“说！”
方凡面色一沉。
“好，我说。”
三长老捂着脸，生怕方凡又给来一巴掌，“我这纹身是……”
“住手！”
突然，一道怒声传来。
方凡转头一看，只见大长老齐镇海面色怒沉地站在门口。
“大哥，救我，快点救我。”
看到大哥过来，老三差点都哭了出来，一个劲儿地冲着对方求饶。
“方凡，你他么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齐镇海面色怒沉，死死地盯着方凡，“在我齐门的地盘上，你打我三弟，找死是不是。”
“大长老。”
方凡一把松开三长老的衣领，这才回头盯着齐镇海，“不是我想动手，而是三长老想跟我切磋而已，而且也是他说的，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齐镇海没吭声，而是看了三弟一眼。
后者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确实，那会儿比试的时候，方凡也说过，只是切磋一下，结果是他先下死手的。
而且也说决生死的。
这事儿，确实不怪方凡。
“行，就算是三长老说的，但你他么……”齐镇海怒色盯着方凡，“你也没必要这样，你看把他打成什么样儿，你待会儿让我怎么跟其他长老交代？”
“大长老，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方凡不卑不亢，态度也强势，“就是念在这是齐门，若是平常，恐怕三长老早都死了。”
“你！”
齐镇海咬牙切齿，冷笑一声，“那这么说，方凡，你打了老三，我还得感谢你不成。”
“感谢不至于，不过……”方凡看向三长老，又盯着齐镇海，“大长老，我就是想说一句，我来这儿了，怎么着也算是客，三长老这种态度，以后还是收敛一点。”
齐镇海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方凡。
他其实也有点心虚得说不出话来。
自己老三是什么样儿，他可是心里清楚的。
平时咋咋呼呼的。
性格急躁。
稍微不顺心，他就炸了。
若是平时，他可以欺负其他人，但现在面对的可是方凡。
“老三，出去。”
齐镇海喊了一声。
“哎，好。”
三长老连连点头，他急忙爬起来跑了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
齐镇海站在那儿，面色紧绷地盯着方凡。
方凡也盯着对方。
双方的目光皆是没有丝毫退让。
气氛很紧张。
片刻之后，齐镇海的目光渐渐弱了下来，只是指着桌上的饭菜，“吃完之后，我让你带你去演武场。”
“好。”
方凡也收敛了目光，淡淡点头。
旋即，齐镇海缓缓的走了出去。
嘭。
门关上。
“哥，吓死我了。”
看着齐镇海走了出去，一旁的柳鹏也松了一口气，急忙怼到方凡跟前，“哥，我真担心刚才，这齐镇海要动手。”
“不会。”
看向房门的方凡，回过头看了看柳鹏，“他是这儿掌门人，而且这事儿，本来就是三长老挑衅在先，若是他掌门人拉偏架动手，齐门的名声也不会好听。”
“有道理。”
柳鹏点头。
“可是哥，我担心这齐镇海肯定会记恨在心的。”柳鹏提醒道，“要不然我们早点回去吧。”
“不着急。”
方凡摇头，“这刚来就走，我们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而且刚才去……”
他一想到看到三长老脖颈的纹身，“难道真的是他杀了戚三爷？”
“哥，那纹身跟照片上的是不是一样？”
柳鹏纳闷。
“不确定。”
方凡皱眉，想了一下，微微摇头，刚才他正要质问三长老之时，结果齐镇海来了，给打断了。
“这齐门，还真是藏了许多秘密啊。”
方凡冷笑道。
彼时。
“大哥，你快点让人弄死方凡那小子，给我报仇。”
门外，看到大长老走了出来，老三急忙上前。
“闭嘴！”
齐镇海怒喝一声。
唰唰。
吓得老三瞬间一懵，捂着脸有点崩溃，一下子没话说了。
“我他么昨晚怎么跟你说的。”
齐镇海咬牙切齿，有点恨铁不成钢，“我让你别轻易惹怒方凡，更别动手，你他么怎么做的。”
“大哥，我……”三长老捂着脸，有点心虚的解释道：“我就是瞧着方凡这小子有点不顺眼，我就想教训一下他。”
“妈的，你……”
齐镇海冷哼一声，“你教训人家？你瞧瞧你自己被人家打成啥样儿了？”
“我……”
老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又是恼火又是无奈。
妈的。
自己的功夫不算差，相反很厉害，结果被方凡给打成狗了。
自己满脸是血。
更让他受屈辱的是，他还给方凡求饶了。
算是认输了。
“妈的，方凡，我他么弄不死你，我跟你姓。”老三咬牙切齿。
“哼，你想弄死方凡，可以啊。”
齐镇海冷哼一声，“不过你还是先好好修炼内功吧。”
“大哥，这方凡肯定有问题。”
三长老道，“那会儿，他揪住我衣领，问我后背的纹身到底是什么。”
“我刚才看到了。”
齐镇海点点头，眉头一皱，“这方凡，确实不对劲儿，他怎么突然对纹身感兴趣了？”
“大哥，那现在咋办？”老三道，“要不要让人去方凡所在的地儿，探探他的底细？”
“不用。”
齐镇海摇头，“我之前探过这小子的底细，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农民的孩子，但不同的是，这小子的父亲大半年前，突然失踪，方凡一直在调查这个事儿。”
“那……”老三猜测，“他不会因为父亲的事儿，调查到我们齐门身上吧？”
“不会。”
齐镇海摇头，“我齐门压根就不认识他父亲，从未有过交流，他怎么可能查到我们这边。”
说着他怪异地看着老三，“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儿？”
“大哥，我也不知道啊。”
老三急忙摇头，“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个方凡，他家里的事儿，我自然也不懂。”
“嗯，行了。”
齐镇海摆手，“先不想这事儿了，去包扎一下伤口，这两天，给我盯着这个方凡，到底有什么举动。”
“哎，好嘞。”
半个小时后，吃完早饭，方凡来到齐门的演武场。
齐门的人每日都在练功。
而且他们齐门不仅仅只是练习飞镖，还包含其他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