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
“噗！”
古圣真灵再也支撑不住，墨如曦身躯一颤，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另外一边。
“噗！”
极武邪天身形一沉，踉跄着后退数步，同样吐出了一口鲜血。
“如曦！”
聂天见状，双瞳一缩，脸色骇然一惊，心里都跟着咯噔一下。
“我没事。”
墨如曦俏脸煞白如纸，嘴角不停地溢出鲜血，但气息还算平稳。
她身影瞬动，来到极武邪天的身边。
此时的极武邪天，身形消瘦，气息孱弱，俨然一时风烛残年之状。
风前烛，雨里灯。
好似下一刻就要熄灭了。
“没事。”
极武邪天却是笑了一下，抬头看向云层之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古圣真灵，不过如此！哈哈哈……”
牧九格狂笑一声，全身剑势竟是瞬间暴涨了许多。
没有了古圣真灵的压制，他便可以再度动用本源法则之力。
“糟了！”
魔夜感受到剑意波动，脸色一变，神情凝重了几分。
刚才他们三人联手，之所以能伤到牧九格，最重要的就是因为，古圣真灵对牧九格的压制。
可现在，古圣真灵没了。
他们再想和牧九格抗衡，根本不可能了！
“没了古圣真灵，你们在本尊面前，就是一群蝼蚁！”
牧九格狂笑一声，周身血气消失，九劫剑印关闭，但全身的剑意和剑势，却是变得更强了。
“轰！”
虚空轰鸣一声，一片玄妙的剑之领域铺展开，瞬间笼罩了整个虚空。
祝如霜等人，感觉到恐怖的剑压，脸色大变，身影纷纷后退。
而聂天等人，更是脸色煞白，在庞大的剑压之下，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恶！”
聂天脸色低沉，低喝一声。
牧九格的伤势，并不算重，在释放本源法则之后，战力比之前，还要更强。
而他们全都重创，几乎丧失了战斗力。
说他们是砧板鱼肉任人宰割，也毫不过分！
“先杀你！”
突兀地，牧九格突然厉喝一声，大手在空中一沉。
“轰隆！”
一股可怕的吸力，滚滚爆发，仿若无形的狂浪，席卷天地，横压一切。
“啊！”
聂天惨叫一声，整个人竟被抓在了半空之中，完全动弹不得。
一股可怕的剑意，将他死死包裹住。
“聂天！”
魔夜和黎幽见状，同时惊叫一声。
祝如霜等人见状，同样脸色一变，全身神经都紧绷起来。
但他们，已是重伤之躯，根本阻止不了牧九格。
“聂天！”
高空之上，墨如曦美眸狠狠一颤，低喝一声，猛地上前一步，却是被极武邪天拦下了。
极武邪天没有说话，而是艰难地摇头。
墨如曦无法再开启古圣真灵，即便出手，也是徒劳。
“聂天，本座倒要看看，你的体内到底藏着什么。”
牧九格冰冷开口，冷冽的双眸之中，涌动着异样的光芒。
刚才，他在聂天的身上，感受到了比古圣尊气息更可怕的力量。
他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如果只是古圣尊的力量，他根本不在乎。
但比古圣尊更强的力量，除了本源法则之外，他实在想不出来。
难不成，聂天的体内，潜藏着本源法则不成？
他绝对不相信！
诸天圣界，能领悟和掌控本源法则的，已经是屹立于巅峰的存在。
怎么会有人，天生拥有本源法则？
绝对不可能！
牧九格虽然心中这么想，但还是有着强烈的愿望，希望聂天的体内，真的有本源法则。
若真的是这样，他便可以吞噬聂天的本源法则，从而掌控两种本源法则。
两种本源法则，足以让他踏入真正的主宰之境！
到那时，他牧九格便是诸天圣界最无解的存在。
即便是御苍穹归来，他也不惧！
“轰！”
刹那之间，蕴含着本源法则之力的剑意，好似无形的钢针一般，刺进聂天的身体。
“啊—！”
恐怖的撕裂之感，瞬间袭遍全身，纵然聂天心性坚韧，也无法承受，仰天发出凄厉的惨嚎。
“聂天！”
魔夜和黎幽见状，对视一眼，身影同时动了。
“轰！”
“轰！”
两人豁尽一切，一枪一剑，破空而出，枪剑之影向着牧九格轰杀过去。
“滚！”
牧九格却是看都不看一眼，冰冷地怒喝一声，一扬手，一股雄浑浩荡的威压，席卷天地而出。
“砰！”
“砰！”
恐怖威压碾碎枪剑之影，两声闷响几乎同时传出，魔夜和黎幽的身影直接横飞而出。
在没有了古圣真灵的压制之后，牧九格即便不开启九劫剑印，力量也碾压一切。
魔夜和黎幽两人在他面前，完全就是蝼蚁！
牧九格此刻，根本不想理会魔夜两人。
否则，魔夜和黎幽两人，早已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就在这时。
“轰！”
聂天的身上，一股黑暗气息释放而出，四周虚空猛地一震。
“嗯？”
牧九格眉头一皱，脸色为之一变。
之前他在聂天身上感受到的，就是这股气息！
此时，再度感受这股气息，让他更加震撼。
这股气息，不像是本源法则，倒像是古圣尊的气息。
但却又比古圣尊更强。
牧九格也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毕竟，他对本源法则的了解，也十分有限。
“本座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牧九格双瞳一缩，冷喝一声，恐怖的剑意爆发，瞬间化作千涛万浪，冲进聂天的体内。
一瞬之间。
“轰隆！”
聂天体内，一声巨响，疯狂地炸裂开，可怕的狂浪，冲击四肢百骸。
“那是什么？”
牧九格心头一颤，脸色为之一变。
他感应到了元胎的存在！
“这里，就是那股力量的源头！”
牧九格马上确定，那股气息正是来自元胎，双眸炽热颤动着，渴望而贪婪。
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靠近那股力量了。
“给我破！”
牧九格低喝一声，全身剑意滚滚而出，疯狂地涌入聂天的体内，宛如滔天巨浪，向着元胎冲击过去。
他要破开元胎，将那股力量，抽出来！
“这个牧九格，果然是个疯子！哈哈哈！”
之海中，蚩魔神如癫如狂，兴奋地大笑起来。
之海所蕴含的力量，超乎他的想象。
若是牧九格真的能冲开之海，他便能脱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