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看着老张这莫名其妙的样子说道：“啥事？”
“就是除了你这日常给为父用的几十斤纸，能不能再从你这造纸坊里给你爹我匀出纸来，让为父用用！”张公谨一脸严肃的说道。
张素还当是什么事情呢，一听是这事，立马拍着胸脯说道：“爹看你说的这话，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点小事啊！不过……”
“不过什么？”张公谨一听张素说了个不过，立马拉着脸不悦的说道。
“不过，爹，您用纸可以随便用，可您这求儿子办事的方式也太特别了吧！我这可还跪着呢，哪有求人办事让人跪着的，您看是不是让我先起来！”张素说着便要站起来，这跪的膝盖都疼了呢！
哪成想他膝盖刚离开地面，张公谨就冷哼一声说道：“为父让你起来了么？给老子滚回去跪好！”
张素本来想怼老张两句，可看到他的手摸向了棍子，瞬间怂了，乖乖的重新跪了回去。
只见张公谨指着他，一脸得意的说道：“你那什么表情，怎么，不服气是不是？不服也得给老子忍着，谁让你是老子的儿子呢！你就说，这事儿你答应不答应吧！”
得，这还真没法反驳。
“行行行，不就用点纸嘛，再给您就是了，爹，您要多少？”张素问道。
张公谨想了想，然后试探的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二十斤！”
“二十斤？”张素诧异的惊呼。
张公谨看到张素这样反应，急忙说道：“为父也知道这有点多，可为父拿这纸真有大用，为父打算以后但凡跟咱家有送礼来往的，咱不能再送那些庸俗不堪的礼物了，咱们送糖和纸！儿子，你觉得为父这个想法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张素跪在墙角听了，顿时对老张佩服的五体投地，老张家抠门的传统原来在这啊！
但他面上是一副好捧哏的伸出大拇指赞道：“爹，没得说，您这想法一个字，绝！儿子佩服至极！”
“可是爹，这二十斤是不是有点太少了，咱家怎么说也是国公级别的，往来迎送都是勋贵，这二十斤纸也太寒碜了，要我说，往后咱家再给别人家送礼或者回礼，直接一百斤糖，一百斤纸，这才能显得咱们家大气啊！”张素非常大气的说道。
“嘶……一百斤糖，一百斤纸！”
张公谨震惊而又心疼的揪着自己的美髯须说道：“儿啊，这是不是太大手笔了，这一百斤糖和一百斤纸按照你现在的定价，可是老值钱了！”
张素撇撇嘴说道：“爹，您说的是市场价，这些东西的成本实际上是很低的！不值个啥钱！”
“真的？咱家不愧亏？”
“你放心，咱家这么送一点都不亏，那是纯赚，爹，没看出来，您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啊！”张素谄媚的拍了一记马屁。
张公谨一脸享受看了看跪在墙角的张素，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算你小子会说话，这次事情办的不赖，为父就不跟你计较拿纸张擦PP的事情了，你起来吧！”
张素顿时如逢大赦，这才揉着发疼的膝盖站起来，然后凑到张公谨跟前说道：“爹，不是我吹啊，这纸张真的比厕筹好用，不信您一会试试！保证您一用就再也舍不得离开它！”
张公谨听了歪着头问道：“真的？这纸张用着比厕筹好用？”
“真的！”张素拍着手保证。
“那什么，那为父就听你的，勉强试试，那厕筹用着确实不舒服，刮得老夫都快得痔疮了！”张公谨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张素只听的脑瓜子嗡嗡的，怪不得老张这坐姿这么奇怪，都是半个屁股着地，原来是被刮的快得痔疮了。
“爹，那您可不能再用那厕筹了，必须得用纸，您听我的没错，只要您用上这纸张，保证以后您不再得痔疮了！”张素一脸正色的说道。
这话听得张公谨精神一震，满脸喜悦的说道：“快去拿些纸张来，为父现在就要去如厕试试！”
“额！爹，如厕这种事岂是能说来就来的？您是不是太心急了！”张素在一旁擦着冷汗尴尬的说道。
张公谨哪管这个，直接自己从书架上抽出几张纸，瞪了张素一眼说道：“为父就能，咋地，你不服气么！还想跟为父比试比试？”
说完一甩袖子，拿着纸张走了。
张素看着远去的老张，心中也是无语的不行，这就是自己的名将老爹，难道老张是直肠，能直接随时排放！
算了，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人家拉屎放屁，自己还是回自己的小院歇着吧，明天还有大事要干呢！想到这里，张素就离开了书房。
……
第二天一大早，张素正吃着饭，李承乾、程处默、秦怀道就到了。
三人来到张素的屋里时，他正在吃油条，豆腐脑还烫，不能下嘴喝呢！
张素看到这三人，咬了一口手里的油条，嗯，火候没掌握好，炸老了，凑合能吃，然后说道：“哟，你们都来了！吃了没？要不要一起吃点！”
“张二愣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东西，还不赶紧去开店卖纸！”李承乾心急火燎的催促道。
“着啥急啊！陛下还不差饿兵呢，等我吃完饭再说！”
一旁的程处默不干了，也催促说道：“就是，你这张二愣子心可真大，不能卖完了纸赚钱了再吃么，咦？张二愣子，你这吃的啥，俺怎么以前没见过！”
张素嘿嘿一笑，说道：“没见过吧！这是本县男发明的美食，油条和豆腐脑，早上吃最是合适！要不要尝尝！”
三人一听这话，想到自己都没吃饭，巴巴的跑过来催这个家伙开张卖纸，谁想到人家正在这不紧不慢的吃好吃的呢，顿时都心里不平衡了，再看看张素吃的这么香，想来味道可能还不错。
于是三人也不客气，立刻一人抢过一根油条吃了起来。
“嗯，此物通体金黄，吃着又脆而不焦，孤很喜欢！”这是李承乾。
“唔，好吃，这玩意居然这么好吃！”这是程处默那厮。
至于秦怀道，这小家伙已经被占住嘴了，没空发表意见。
一顿风卷残云后，几人打着饱嗝瘫坐在地上，吧唧着嘴回味着刚才的美食。
“大素啊！这什么油条和豆腐脑不错，回头把这做法给孤写一份，孤以后也让东宫的厨子做做！”李承乾剔着牙说道。
程处默和秦怀道听了也同时点头说道：“我们也要一份。”
张素无所谓的点点头说道：“方子没问题，回头一人给你们一份，这事回头再说，现在你们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是不是该干活了！”
三人这才想正事来，李承乾忙说道：“光顾着吃了，差点把正事忘了，大素啊，你看这纸咱们怎么卖啊！店铺孤昨天也已经派人收拾好了，纸张我们也都派人去拉了，这会店里都备足了量了，下一步是不是直接就能开门赚钱了！”
张素摇摇头说道：“殿下，现在还不能开门！”
“为什么？”三人同时疑惑的问道。
“因为没人知道咱们要卖纸啊，就算知道，可也没人知道咱们买的如此便宜啊！知道的人少，这生意怎么可能火爆！”张素说道。
这话听得三人直接卡壳了，这事他们那里知道，在他们的印象中，做生意就是直接开门做就完事了。
“那你说怎么办？怎么才能火爆！”李承乾问道。
只听张素一字一顿的说道：“要火爆，靠广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