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害了你们啊？”我吸了口烟，意味深长地问他们。
他们全都摇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我又问：“没有吗？之前是你们口口声声地说，我害了你们，要我不要那么自私的，是吧？”
他们不说话了。
我看了一眼人群，锁定了张胜的位置，但我没立刻找他的麻烦，而是说：“那个说我不要那么自私，让我把尿喝了的人，是谁来着？”
所有人都看向张胜。
张胜吓得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抖，说：“勇……勇勇勇哥，我……我开玩笑……”
“滚出来！”我吼了一声。
张胜被人群推出来，直接跪在我面前。
我对李虎说：“给他尿一杯。”
李虎让手下解开腰带，尿了一杯又黄又骚的尿，端到了张胜面前。
“喝了它，所有人都可以走。”我说。
张胜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赔笑说：“勇哥，我……我喝不了。”
“你不喝，所有人都走不了，你确定要这么自私吗？你确定要所有人因为你而留在这里吗？”我质问他，就像是他刚才质问我一样。
张胜哭了，疯狂地给我磕头，说：“勇哥，我真的错了！”
“我也是真的要放她们。”我皮笑肉不笑，“喝了它。”
“勇哥，我……”
“看来你们不想走。”我站起来。
“想走想走！”
其他人纷纷回应。
“张胜，你快喝啊！”
“你喝了我们就能走了，你怎么这么自私啊！”
“你们他妈怎么不喝？啊？你们过来喝啊！操你妈！”张胜恼了，和那群人对骂起来。
我嘴角上扬，冷笑了一声，对李虎说：“看好他们，等张胜喝了就放他们走。”
“好。”李虎点头。
我走出包间，萧楠也跟着我出来。
“王勇，算了吧，他们毕竟是我的同学和同事。”萧楠说。
我问她：“他们是你的同学和同事，不是我的。”
“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萧楠给他们求情。
我笑着看向萧楠，问她：“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话？”
萧楠的表情显然愣了一下，吭哧了半天，才说：“朋友。”
“朋友的面子，我可以给，也可以不给，这得看我心情。”我说。
萧楠看了我半天才说：“王勇，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明明是个很善良的人。”
“我现在也善良，他们要是不惹我，我不可能这么对他们。”我反驳萧楠。
萧楠却说：“可你以前会原谅他们。”
我愤怒地说：“正是因为他们觉得我会原谅他们，才对我肆无忌惮！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对我好的人，我涌泉相报，对我恶语相向的人，我百倍偿还！”
萧楠被我的话怼得哑口无言。
啪！啪！啪！
就在这时，一个老头拍着手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已经有七八十了，但是并不驼背，穿着一身红色的唐装，脸上带着比较和蔼的笑，身边还跟着两个健硕的年轻人，像是他的保镖。
“我听到了一个年轻人最有出息的话，小伙子，你不错。”老人朝我竖起大拇指。
我说：“谢谢，大爷怎么称呼？”
“哈哈，我名字里有个涛，你叫我涛爷就行。”涛爷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说：“涛爷，你好，我叫王勇。”
涛爷点头，说：“嗯，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好人不一定就非得什么事都要原谅，对我们好的人，我们涌泉相报，对我们恶的人，我们百倍偿还。”
我说：“涛爷，你也觉得我说的是对的？”
“当然，你说的可是真理。”涛爷笑着对我竖大拇指。
没多时，张胜他们都出来了，那群人也顾不上跟萧楠打招呼，逃也似的跑了。
张胜一出门就往洗手间跑，嘴里还不停地往外吐，估计是恶心坏了。
李虎来到我身边，说：“勇哥，他喝了。”
“那就让他们走呗。”我说。
“好。”李虎点头，“孙腾的发廊我已经找人砸了，他发廊里的那些小妹都被我收走了，我打算开一家发廊，就用她们，勇哥，你觉得呢？”
“可以。”我点了点头。
李虎笑着说：“要不我挑几个好看的送你店里去，给你拉拉客？”
我打了他一拳，说：“我那是烧烤店，不是骚鸡店。”
李虎说：“找个好看的服务员，能吸引点客流量嘛。”
“你问她们有几个愿意去干服务员的，她们习惯了来快钱，让她们去干一个月两三千的服务员，她们愿意？更何况还是漂亮的。”我说。
“那倒也是哈。”李虎笑着说。
萧楠突然挽住我的胳膊，说：“王勇，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去吧。”
我说：“张二狗已经被处理了，你还怕什么？”
“你送我回去嘛。”萧楠说。
涛爷笑了笑，说：“小伙子，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别辜负了对你好的女人，那是你的财富。”
我说：“涛爷，她不是我的家人。”
涛爷捋着胡子笑了笑，说：“哦？那就是红颜知己咯？？”
萧楠低下头，说：“我只是他朋友。”
涛爷笑眯着眼，说：“小姑娘，你看他的眼神，可不像是看一个朋友。”
萧楠脸红到了耳根。
李虎说：“勇哥，你先送她回去吧，反正你跟薇姐都分手了，现在想跟谁睡跟谁睡，没人管着你，多好。”
我给了他一拳，没好气地说：“少放没味的屁啊！”
萧楠握着我的手，晃了晃我的胳膊，一脸委屈和撒娇。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的手拉开，正要说些什么，门外一辆宝马停下，下车的居然是马天虹。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马天虹小跑着过来，进门后，惊讶地看着我，说：“王勇，你怎么会在这？”
我一愣，他居然还问我，莫非他不是来找我的？
涛爷看向马天虹，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说：“小马，什么事啊？”
我又是一愣，小马？涛爷叫马天虹小马？他跟马天虹认识？
而且，就他这叫法，看得出他地位不低啊！
马天虹赔笑，说：“九爷，有点事……”
我一听马天虹叫他“九爷”，脑子瞬间“嗡”的一响。
九爷？这老头就是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