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亚军队正式占领维塞尔的一周后,双方才正式开始探讨赔偿的事。
这期间,兰蒂斯共和国的公民大会,以及政府要员用行动证明了政客的狡诈。
被占领的头几天,兰蒂斯举国上下为太阳王举办国丧,全世界各国无不发来问候吊唁,卡德勒一时半会也不好意思张嘴。
直到国丧结束,公民大会宣称要选举新的元首。
并且过往他们答应的条件并不算数,一切皆要等新元首上位再说。
明面上是一套,私底下却又派遣人去往国际社会,企图通过国际舆论将拜亚军队赶出兰蒂斯。
这下可算把卡德勒·威廉给惹火了,用上了凃夫交给他的那一套,在公民大会中收买一批,纵容一批,打压一批。
不用自己动手就足够他们乱成一团了。
而私底下收集这帮人的罪证,那些叫得最凶的国会成员一个个肥得流油家底,简直能当快赶上国库了。
卡德勒·威廉捏着那些罪证,最后通知他们,如果再不开始两国停战协议,就将那些罪证下达给共和国的人民,
至于本国人民的想法?
人民只会想方设法将他们这些蛀虫吊死。
果然在信函发出去的仅仅一天后,和谈会议便如约召开。
维塞尔的宫殿。
世界各国的大批记者已经抵达宫殿一楼大厅,等待着大人物们的讨论结束,以便获得第一手咨询。
而就在楼上,公民大会的人与拜亚诸多高级官员们,包括新首相阿瑟.斯特朗,意气风发地坐在谈判桌上。
可惜的是这次坐在主副位上的却是卡德勒·威廉与凃夫。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诚意吗?甚至还不如我上学时期写的忏悔书有诚意。
后者随意地瞥了一眼他们递交上来的最新报表。
这次和谈协议全是由拜亚文字撰写的条条款款,祂直接跳到了赔偿款项的土地割让部分。
只是割让萨林一省可不够,我们要的是兰蒂斯东部三省,并且在贵国还清所有赔偿之前,我***队将占领贵国东部六省,直到赔偿还清为止。
凃夫直接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索要了兰蒂斯近半土地。
休想。
贵国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不如你们直接去抢就好了,我们的宽容并不意味你们可以藐视我国。
兰蒂斯的外交团队,听到这种疯狂条件,一个个脸色都被凃夫要求的内容给气得脸色发红。
去抢?对我而言的确会快很多。
凃夫轻笑了一下,毫不在意地耸拉一下肩膀。
这话也给谈判桌上的兰蒂斯一方给气乐了,但认真想想祂还真有资格这么说,想反驳都不知怎么说。
三个省的土地,
祂率领的第七装甲师只需要两天就能打下来,还真用不着拖这么久。
或许,我们可以再钱财赔款上再增加一些。兰蒂斯的团队中有人提议道。
阿瑟·斯特拉首相适当地开了口,笑得合不拢了:
增加些赔偿金,这当然是个好主意。
卡德勒王子注意凃夫眼眸里闪过的不快,故作轻咳打断了他的话,
首相先生,三个省的土地永久性割让,这是我们最早像兰蒂斯提交的要求,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
这话一出,立场站在哪边自然也不言而喻了。
咳咳……当然,陛下早就已经交代了,这次商谈皆由你来做主,我只是来提供些意见。斯特拉首相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改口。
压力这下子骤然转移到了兰蒂斯那边,个个脸色都像啃了苦瓜似的,
没一个谈判使者心里舒坦。
现在的兰蒂斯群龙无首,国土都还被强占着,若不是因为国际社会的舆论,共和国反对的声音太多,
拜亚就算将他们国土全部划入本国境内也没话说。
可割让三个富裕,各种原材料充足的战略大省,让他们的心都在滴血。
其实除了这些外,超过二十亿克朗的赔偿也是一笔天文数字,这是兰蒂斯共和国至少十年的总营收。
也就是说在这十年内拜亚王国占领兰蒂斯差不多一半的土地,
这是多可怕的事。
每年还有大批量珍贵的原材料要进贡,且拜亚还要在兰蒂斯各省建立通商口岸,方方面面地插入兰蒂斯各行各业。
几乎当成了附属小国的待遇。
若是太阳王还在,再死一次都不会答应这样的屈辱条件。
看着满脸纠结、痛苦的兰蒂斯外交大臣,坐在谈判主位的卡德勒王子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谈判桌,面色冷漠道:
诸位,我们现在还愿意跟你们协商,是因为能耐感受到你们的诚意。
可如果再向之前一样拖扯,我便不会再遵循你们的规则,无论要什么我自己动手去拿就好了。
话说到这种份上,也是仁至义尽了。
对面的外交大臣们一个个铁青着脸,这混蛋王子为了上位捞取政绩,真就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已经见识过卡德勒·威廉手段的兰蒂斯人,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低声下气地讨价还价。
谁叫你是战败国呢,头上有个拜亚王国,底下还有几千万平民百姓,
签不签这条约,注定要得罪一边。
在友好的协商中,兰蒂斯共和国最终同意了割让两省,还清赔偿前被占六省的这项协议。
让出一地的条件便是赔偿款增加到三十亿克朗,
这种惊为天人的和平条约,也是两个大陆有史以来战争最大赔偿款!
……
初步协商完毕后,拜亚谈判团的人都被请到了宫殿的隔层。
这里正在举办一场交际派对。
这里汇聚了维塞尔名门望族的公子小姐,热情火辣的兰蒂斯女郎可算让拜亚人,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纸醉金迷。
凃夫随意倒了一杯兰蒂斯葡萄酒,装模作样地混迹在舞会,满脑子都想着回国后的婚姻大事。
忽然,祂在人群中看到一个妙龄女孩,情不自禁地开口:
薇拉小姐?
人群中一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涂着烈焰红唇的美貌女孩听到有人呼喊自己名字,下意识瞥向祂。
见到凃夫后,那双柔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从而别过头去,看也不再看祂。
在她身旁一个英俊男孩悄悄地看了凃夫一眼,随即轻声向薇拉开口:
离那个魔鬼远些吧!
这人正是曾经探索汉诺伊村的加钱哥加尔文,他看向凃夫的眼神同样流露着讨厌。
两国大战后,年少时姑娘曾经对男孩的敬仰和爱慕,
已经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厌恶。
派对上这种小事倒还真伤不到凃夫,只是觉得有些感慨,远赴敌国时能见到熟人,心中自然有所慰藉。
可双方的关系也早已经随着身份的变化,而成为了无法调和的敌对关系。
哦,原来我们风流的卡佩公子也会在派对上没人陪啊。
一道调皮的女声出现在凃夫耳畔,那
甜美嗓音即便再过一百年,凃夫依然会因此而兴奋。
苏菲!你怎么来了。
祂惊讶地扭过头去,温斯特小姐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裙,与垂直落下一片美丽金发相得益彰,只见她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相机,
嘻嘻,惊喜吧,这次我是跟国家新闻社一块来的,来给本次战争的一位英雄做一次专访,可听说祂这个人很难约,真是很为难哦~
别人一定很为难,但我想不到祂有什么理由拒绝你。
许久不见美貌可人的温斯特小姐,凃夫一时看走了神,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她,都让苏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苏菲。
良久,凃夫情不自禁地开口。
嗯。
嫁给我吧,我会给你幸福的。
在庄严的维塞尔宫殿中,以最耀眼的身份出席,凃夫正式向祂心爱的姑娘求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