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元死了!涅盘之地。
一尊尊存在看着苏尘周身的气运光柱,脸色心情各异。
扬眉没有说话。
他只是不停晃悠着手上的紫金葫芦,自顾自地抚摸着。
这种样子反而比嘲讽更让蓬莱岛主愤怒。
随着凤朝元身死,这也意味着——他已经提前出局了。
“将乾坤鼎交出来吧”麒麟王眼中出现一抹热切。
还好它半途加了进来,否则这先天至宝将被扬眉独占。
“怎么,阁下想反悔?”
祖龙悠悠道。
哼!蓬莱岛主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乾坤鼎只有一件,不知道诸位怎么分?”
他极为肉痛地掏出闪闪发光的乾坤鼎,言语恶毒地开口道。
“那就不劳阁下关心了!”
扬眉老神自在的说。
这一副淡然的样子让蓬莱岛主怒气爆发,就连胸腔也剧烈起伏起来。
“待三国气运尘埃落定时,这些宝物自然会有归属”祖龙点点头,示意三者共同看守这件宝物。
“哎!不好吧”“如果每天就这样放在这里,某人看到了该有多伤心?”
“我实在不忍心罗睺兄太过难过啊!”
扬眉抚须长叹,不知道的听了,甚至还有可能以为他是蓬莱岛主的至交好友。
蓬莱岛主消失了。
既然已经出局,再留在此地只是自取其辱。
他回头深深看了扬眉一眼,这一次没有愤怒,只有冷静下来后的重重疑虑。
“这扬眉似乎在故意把我支走……”“此人来历不明,肯定隐藏了很多东西”“地仙之祖,为什么上古时期我却没有多少印象?”
蓬莱岛主陷入沉思。
他虽然不止一次听说过地仙之祖的名字,但在上古时期,却从未和扬眉交手过。
“又是这个苏尘!”
蓬莱岛主眼神异常阴狠。
此子不仅破了他之前在银河系的布局,甚至还让自己失去了盘古血,现在更是害自己颜面扫地,连乾坤鼎都交了出去。
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升起过立即跑路的冲动。
可那祖龙和麒麟王反应实在太快,就连他也找不到任何机会。
“此子似乎与我命格相克!”
他掐指演算,随着苏尘一步步崛起,带给自己的麻烦也越拉越大。
“必须找人干掉他!”
蓬莱岛主心中发狠。
神族!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此时此刻,依然有潜伏在涅盘之地的强者并没有进入大荒,而这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奇怪!都过了这么久了,连大劫邪念都有所动作,为什么偏偏洪荒天道和三千魔神残尸却完全销声匿迹了……”蓬莱岛主心中掠过一丝阴霾。
这两者可是能与神族争锋的存在,他就不相信这些家伙会对开天至宝之一的混沌青莲不动心。
大荒。
汝水城。
一个带着斗笠的身影在四处疯狂寻找,可在看到那气势惊人的气运光柱后,眼神变得暗淡了下来。
“是冠军侯斩杀了凤朝元!”
此人正是婴宁。
此时他的身形完美融入阴影出,亲眼看见苏尘轻而易举地拿下了雨师妾。
这其中固然有出其不备和伏羲相助的缘故,但苏尘的强大却是有目共睹的。
“段段时间,他竟然成长到了这种地步”“连赤君望都投向了他,哎”“早知如此,倒不如一开始跟在他身边”婴宁心中出现一抹悔意。
苏尘的崛起速度之快让他头皮发麻,更可怕的是,这家伙周围聚拢的宗师还有不少都死心塌地。
无双城。
冠军候府。
“咿呀呀”苏紫童再次醒了过来。
与之前不同,她的眼中明显多了一份灵光。
“咿呀咿呀!”
那些气泡重新浮现,这一次小家伙挥舞着粉嫩地手臂,已经在尝试向苏尘表达自己的意思。
汝水城!婴宁!苏尘抱着小家伙消失在原地,然后快速向汝水城某处角落冲去。
“婴宁兄,好久不见!”
就在这位罗刹王长吁短叹时,一道让他亡魂大冒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苏……苏尘!”
他手中握着腰间的一袋锦囊,其中装着的正是黑色令牌炸碎后遗留的粉末。
这些粉末中,依然残留着弑神枪本源之力。
只不过,他现在能动用的次数只有最后一次了。
嗡!在苏尘靠近的同时,婴宁就动了。
只见锦囊散发出可怕的光晕,几乎在瞬间,半空中就出现了弑神枪的虚影。
“咿呀咿呀”可这虚影很快就破灭了。
只见小女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婴宁腰间,抱着锦囊就是一口吞下。
嗝!很快,小家伙意犹未尽地吐出一个锦囊袋子,然后嫌弃地瞪了婴宁一眼。
什么!婴宁惊呆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强大的底牌竟然被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女婴破了。
一瞬间,他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
“糟糕!”
反应过来后,他赫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最佳的逃跑机会,而那个小女婴不知怎么又出现在苏尘怀中,正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不用这么紧张,我现在对杀人没有多大兴趣”苏尘笑道。
这同时也是警告对方,不要试图在自己面前耍一些小手段。
“侯爷!”
婴宁躬身行礼,嘴角露出苦笑。
连雨师妾那样的人物都中招了,他可不认为,自己比雨师妾还要强。
九成气运之力就比八成强这么多吗?
婴宁心中又很多疑惑。
凤朝元的实力远在苏尘之上,可就算是凤朝元亲自出手,恐怕也难以一个照面将雨师妾瞬间拿下吧。
“不对!”
“冠军侯的气运乃是自发汇聚的,无论是与凤朝元还是赤君望,都有着本质的区别”“这是赤炎国百姓自发的选择,远不是掠夺和国主之位能比”在靠近苏尘后,婴宁心中若有所动。
“要是当初……”好不容易摆脱了神族的控制,他现在已经将所有心思放在了大荒上。
可一步走错步步错,他现在对自己贸然割裂和苏尘的关系,第一次觉得简直愚蠢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