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昊，我申雨霏好歹也是和你有过正经恋爱关系的人，这么说我你很开心？”申雨霏柳眉倒竖，“当初我还是你女朋友的时候……”
“你也明白都是当初，”程景昊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准备起身。“现在大家也都不小了，没那么多时间为了寻开心而在这里随意浪费。”
“都不小了，还陪小女孩吃点心？”申雨霏嗤笑了一声，“那天那个小女孩，叫什么来着，陈……”
程景昊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锋利。
申雨霏顿时被这种眼神镇住了一下，但她继续道：
“小女孩又怎么样，现在不过是涉世未深，觉得爱情就能填饱肚子，将来到我这个岁数，你能保证她不庸俗？不想要我梦寐以求的这些东西？”
“她如果想要你梦寐以求的那些东西，根本用不着到你这个岁数，现在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程景昊睥睨了申雨霏一眼，“只是她不稀罕而已。”
程景昊没有再看她一眼，“再退一步讲，她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拿起椅背上的西装站起了身。“而且我都给得起。”
“景昊，”申雨霏的声音软了下来，“我也和你好了那么多年，现在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你……就没有一点儿留恋？”
程景昊没有说话，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径直离开了。
——
不知为什么，回到律所之后的程景昊面对那些纷乱的案情概述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当然不是因为申雨霏，他只是发现自己非常渴望见到他心里想的那个女孩子。
可他有什么理由去找她呢？
他摸出了手机，在“陈倾”的名字上顿住了。
“天毅”为了阻止自己，他转而拨通了马天毅的电话。“你有没有……”
“要是那个还不好使，我可再没别的药膏了，”马天毅赶忙打断了他，“景昊啊，你要注意身体，不能一天老玩儿这么多花样。你受点儿累，咱踏踏实实的就用传统姿势，成吗？”
“……”程景昊一时没跟上马天毅的节奏。
“我看人校花小妹妹那小身板儿，也经不起你这种折腾……”
“马律师，原本我是打算请你喝个茶聊聊天。不过现在，我觉得有必要当面向你请教一下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
“社会我昊哥，你有什么事就直接来吧，我一个订过婚的老男人……”
“我就在你们楼下，给我滚下来，马不停蹄。”
马天毅嘴上拒绝着，下楼的速度还是马不停蹄。
两个人没有去二楼的咖啡馆，而是站在室外的连廊上。
马天毅递给他一支烟，程景昊摆摆手拒绝了。
他一直沉默着。
“上次那个难缠的委托人还不算完？”马天毅看他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
“不是业务上的事。”程景昊双手撑在栏杆上。
“和校花小妹妹有关？”马天毅觉得也是，业务上的事就算再难，也不会让工作狂程景昊放下他亲爱的卷宗跑到这里来和他闲聊。
“算是也不算是，”程景昊回答“今天申雨霏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