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湾湾，我确实不打算拍戏。不好意思，这算不算是耽误你的时间？”
“那还真不算，不但不是耽误，我还得感谢谢让。毕竟能见到自己书里的人，这种惊喜可遇不可求。”柳湾湾丝毫也没有埋怨陈倾会有这种决定。“梁意也是那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孩子，只是她也纠结过，没有你这么果断和坚定。”
“我怕打乱计划，就走不到我想要的那个结局。”陈倾的眉目舒展，像是月朗星稀的夜晚那样，柔和清冷。
柳湾湾点点头，粲然一笑。
“如果以后有机会，可不可以请你做我的书模，只是拍拍照就好，保证不打乱你的按部就班。”她询问的看着陈倾，终究不想放弃。
“可以的，”陈倾莞尔，“我给我们学校拍过宣传照。”
“嗯，也就类似那样，不过稍微有点情节而已。”柳湾湾伸出手，“陈倾，如果你不做律师，还可以尝试着做一个演员，你很有灵气，这是我的真心话。”
“湾湾，你不但是个作家，也是一个心理咨询师，顶级的。”陈倾和她握了手，站起了身。
——
林樾陪着陈倾坐车回了F大。一路上他都默默的，不发一言，只是握着她的手，用他最喜欢的十指相扣的姿势。
天已经黑透了，学校里教学楼和宿舍的灯光次第亮起。
两个人从学校门口一路走到陈倾的宿舍楼下。
“后天我就出发去法国了，大概连去带回用不了一个周。”
“嗯，和情敌拍香水广告去是吧，我知道。”陈倾故意揶揄的说，“别被资本主义腐朽了，快去快回。”
林樾立正站好，“遵命。”
两个人都笑了，在宿舍楼下停住脚步。
“拍一部戏，也不见得就要走进演艺圈这条路。”林樾把她拉进怀里抱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梁意和你很像，大概是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别的可能，大概是我觉得这样或许你能离我更近一点。”
“我是不是很自私？”他用下巴微微蹭着陈倾的额头。
“没有，我知道你的用意。”
“所以今天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林樾看着她。
“我……”
“等一下，”他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淡淡道，“你拒绝了柳湾湾，是吧？你不想拍戏。”
“嗯。”陈倾颔首，“你会怪我吗？”
“不会。”林樾没有叹气，只是语气里带着一点微不可见的遗憾，“我知道，拍戏本就不在你的计划之中，而且很大程度上会打乱你按部就班的生活。所以你一定会拒绝的，我不意外。只是你因为我，还是勉强自己想要试试。”
她没有说话，只是往林樾的怀里缩了缩。
“我还想问你，你的按部就班，和我有关吗？”林樾俯首，对上她的眼睛。两泓静川，深不见底。
“这个问题不用你回答，我知道答案。只是这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不过我先透露一点儿给你，”他把她拢到胸口，无比珍惜的抱着，陈倾听到了他清晰的心跳声，“其实……我也有按部就班，我的和你的，结局一样。”
像是梦中的絮语，两个人的手环相碰，清脆作响。
林樾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晚安，爱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