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陈倾回答，“你哪天小鲜肉变老腊肉了，或者万一你哪天不想拍戏了，我也可以养你。”
“虽然做律师前几年恐怕连西北风都喝不饱……但我会努力的。”她弱弱的补充了一句。
“好，我的大律师，知道你厉害。”林樾笑着说，“你支持我的理想，我也支持你的目标。放手去做吧，只要你喜欢。”
“不过，真的别太累了，你才大三，还有很多时间来考虑自己真的适合什么。”林樾也补充了一句，“人生还有很多别的可能啊，并不只有一条路。”
“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林樾柔声说，“爱卿，晚安。”
“晚安，林樾。”
挂了电话，陈倾握着手机，思索了一会儿，心里有点安慰，又有点莫名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未来的路，好像提前在她脚下展开，但是要走向哪里去呢？能不能走到她想要的那个终点？
她没有丝毫睡意，拿过桌子上的那份合同，继续对着书本一点一点啃下去。
——
转眼又到了周二，陈倾觉得自己已经把那份合同勉强吃透，但仍旧只是懂了字面上的意思，具体实务上怎么操作以及这份合同的实施是怎么样的，她都无法预估。
比上班时间早了一些，她和傅寒就来到了连策。
傅寒周六也在复印室和茶水间奋斗了一天，连策的周六是默认不休息的，一周只有周日一天休息，或者说其实一周七天，在律所这种地方统统都是工作日。
傅寒自觉地上了楼上的复印室，陈倾则站在仝萌的工位旁边等着她来。
没一会儿，仝萌就来了。
依旧是淡妆加正装，配高跟鞋。只不过里面衬衫的颜色比较跳跃，让她整个人不是那么沉闷，但“仪式感”依旧在。
陈倾穿了林樾送她的那套短款西装上衣配长裤，里面是白衬衫，尽量让自己比较简洁干练。
仝萌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然后说“其实你用不着刻意穿得正式，来所里上班的时候，只要不是太随便都可以。”
陈倾点点头。
她拿出了上次仝萌给她的那份合同。仝萌坐到了工位上，打开电脑。
“坐。”她对陈倾说。“跟我说一下你理解的这份合同的主要内容，和你觉得存在的问题。”
陈倾先把主要内容说了，接着又问了仝萌几个自己不是很清晰的点。
仝萌给她解答了之后，陈倾又说，“仝律师，我认为如何界定这份合同存不存在问题，要看在合同实施的过程中发生了哪些实际问题。”
“嗯，你理解的主要内容还算比较清楚，起码抓住了重点。”她把电脑上的一个文件打开，把屏幕转向陈倾，“这是这个合同的实施过程中曾经出现过的情况，你看看，然后再和我说说合同里的原始问题。”
陈倾看完了电脑上的那份文件，“乙方的仲裁思路是解除《协议书》，但协议书一旦解除，以恢复原状为原则，甲方须向乙方返还股权以及赔偿违约金。”她想了几秒钟又说，“所以甲方一定会规避这种结果的产生。”
仝萌点了点头，“所以在提出仲裁上你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