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周六她都没有课，这个月学校规定的实习期结束之后，我可以以后每周六让她来所里，教她辅助我处理一些事情。”仝萌也淡淡的说。“只要她愿意。”
“你问过她的意见吗？”程景昊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其中的强硬却更重了，“她不是差点儿去KCL，她是根本不想去，所以拒绝了，她有她自己的主意。”
“我说对方辩友，此话怎讲？”仝萌也并没有完全装傻。“上次是谁跟我说，她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合格的律师，所以麻烦我多费点儿心。”
程景昊还来不及说话，仝萌就又直截了当的说了下去。“你一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样子，是因为我带她去了世迈？”
程景昊看着仝萌，眼神和思绪都渐渐复杂起来。“是的，为什么带她去。”
“你这个做家长的，还要来干涉我带她去哪？”仝萌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工作需要，去世迈本就是带着这群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长见识，她们班班长至今还在茶水间端茶倒水呢。”
“不用说这些表面话来搪塞我，仝萌。”程景昊抿唇，“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啊……人不都应该发挥利用自己的长处吗？”仝萌伸了个懒腰，“别那么紧张啊程律师。”
“很明显你带她去是有目的的，”程景昊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里面的红茶撒了出来。“还用我说的更明白吗？”
仝萌看着他，像是并没有听出他这句话里已经带着明显的不客气。
“比如……利用？”仝萌笑了，“我很欣赏你们校花妹妹啊，她的思维方式很适合做律师，还附带漂亮这项天然加分项。”
“她连实际的合同是怎么执行的都不知道，能给你帮上什么忙？”
“你也太小看你们校花妹妹了，她在专业上的领悟力比很多人都强，稍微一点拨就能开窍，”仝萌回想着赵明德的表现。“我带她去了两次世迈，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
“利用一个还没出大学校门的女孩子？”程景昊反问她。
“成人世界的游戏规则是不是利用，你比我更清楚，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们都清楚彼此是什么货色，”仝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要说利用，也是因为有利用价值，再说程景昊，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程景昊刚想开口说话又被她打断了。
“你觉得我能一直拿住世迈也就是靠所谓的性别优势？再说难听点儿，靠脸，或者再靠点儿见不得光的手段？”她的语调有些嘲讽。
“仝萌，我们之前也做过很多年同事，办案子的时候彼此都用过什么手段，”程景昊的语气也并没有掩饰，“大家都清楚。”
“你硬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仝萌的语气不带任何波澜，她用小匙子搅动了那杯咖啡，“世迈的合同今年年底到期，三年期的合同，我不想让这个单在我手上丢掉。”
程景昊眼神里带着寒意，“放弃带她继续去世迈这个想法，”他不容置喙的说，“别以为我不懂你在想什么。”
仝萌一直看着他，似笑非笑却又带着一种忧伤，她反问道，“程景昊，你真的懂我在想什么吗？”她垂下眼睛，“你懂什么啊程景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