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雨霏并不急着说话，而是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我来的目的……”她又故作神秘停住了，像是等待着仝萌进一步的对策。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心平气和坐下来说点什么，似乎也不太难吧？”仝萌嘴角挂着职业礼貌的笑，像真的在面对一个来找她进行咨询的委托人，“申女士，你还像我多年以前认识的那样，年轻漂亮，一模一样。”
申雨霏挑挑眉毛，面有隐约得色，“仝律师，花在脸上的钱，每一分都很值得，才是花在自己身上。”
“是，”仝萌赞同道，“这花在脸上的钱，还真是花在了刀刃儿上；岁月没有在你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在其他地方上同样没有。”
比如品性。
申雨霏还不至于听不出仝萌的弦外之音，她想要出言反驳，但看仝萌一身的行头，虽然没有明显的logo，但也做工精致，用料考究，很衬她的气质。
显然，在连策这样的大所里浸淫多年，眼前的这个外表看上去无懈可击的女人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自卑、内向、谨小慎微的仝萌，而是彻底脱胎换骨，变成了干练、专业的“仝律师”。
“如果申女士想要和我这个老相识继续回忆我们年轻的时候那些过往，可以在下班时间我们再约。”
说着仝萌又看了一眼手表，站起了身。
申雨霏觉得如此和仝萌较劲自己也没有什么胜算，况且今天她来的目的也并不是回味两个人那些谁也看不上谁的过去。
“仝律师，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她终于说。
“这件事，你一定非常感兴趣。”申雨霏嘴角浅浅的勾起，“你手头上现在有个案子，是关于目前当红的某个小鲜肉，是吧？”
仝萌直觉是个这个案子有关，但她完全不明白申雨霏能和这件事扯上什么关系。
“这个小鲜肉对我们来说也并不重要，但是这小鲜肉有个漂亮又聪明的女朋友。”申雨霏用手拨了拨自己的长卷发，眼睛眯起。“原本这女孩儿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但她和一个人有关系。而这个人，和我们俩都有脱不开的关系。”
仝萌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还知道你的委托人给了你很高的代理费，让你无法拒绝这个案子。而且，你现在一定在怀疑这个案子根本就不是单纯的艺人违约，背后像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仝萌惊讶于申雨霏连这些都知道，这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陈倾在你们连策实习过，她的背景来历我都清楚。如果她的小鲜肉男朋友遇到了什么法律上的问题，第一个会站出来的人就是她。”申雨霏忽然转了话题。
仝萌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定睛看着申雨霏，眼神越来越复杂。
“如果这场官司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让这个小鲜肉身败名裂，而恰好有种方法，可以让她阻止这种结果的发生，不管让她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会去试一试，你觉得我猜的对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