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个案子字他接手之后就有很多不同的人想要影响它的最终判决，然后问我……是否想知道背后的某些原委。”陈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仝萌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就这些吗？没别的了？”
“嗯……”陈倾觉得吴少鹏已经说的足够清楚，只不过她拒绝知道那些背后见不得人的原委而已。
“我猜你没有给他向你解释任何事情的机会，”仝萌说，“猜对了吗？”
“嗯，猜对了仝律师。”陈倾没有意外。
“既然这样，我们见个面吧，你学校附近就好。”
陈倾到学校门口咖啡馆的时候，仝萌已经到了。
她把判决书给了仝萌，又和她说了一审及二审庭审时的情况。包括她觉得正常和不正常的地方，当然也说了自己的推测。
仝萌听完之后看着她若有所思。
“这个吴少鹏，我也和他共事了几年，”她放下手里的判决书，“但这一次，仅凭现有的线索推测，我不知道他的行为是张成国授意还是他自己的意思，或者是老D拐弯抹角打的什么鬼主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我不想再和连策……”陈倾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仝萌也是连策的人，“我不想再和连策的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拿出哪一个都是千年的狐狸，斗起法来天昏地暗，我这点儿拿不上台面的修为直接就被当炮灰碾压了。”
仝萌挑了挑眉，有点儿想笑。
“当然，仝律师你除外。”她眨眨眼补充了一句。
“我最好也别除外吧，不然显得我背叛了组织呢。”仝萌缩着鼻子，“我觉得你是一块检验男人的试金石，美色当前，有人表现出卑鄙渺小，有人却表现出坦荡甚至伟大。好在你足够聪明，不然恐怕连今天和你坐在一起说这些话的机会都没有。”
“但我想和你说的是，不管吴少鹏有没有和你透露一星半点什么背后原委，林一衡的这个案子，从一开始直到你现在能拿到手里的这份最终判决，有很大一部分归功于你自己，但起了决定性作用的恐怕另有其人。”
仝萌又看了一眼判决书，“我不是质疑你的实力，作为一个学生，你确实是翘楚。”
“但作为律师，我确实太菜了。”自知之明陈倾还是有的。
仝萌点点头，“我只能从我所掌握的有限证据里告诉你，不管有多少人在背后想要主导这场官司，但有个人自始至终都在帮你，直到最后。”
陈倾咬了下嘴唇，她猜得到答案，只不过这个人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没有联系了。
“你能猜得到吧，”仝萌笑了笑，“程景昊。”
——
林樾和李芯蕊还在书吧里。
“一衡，演艺圈这行谁该大红的确是看命的，谁都不知道下一个会大爆的是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天赋差一点的人或者运气没那么好的人，那些卑微渺小的人就只能去找一棵大树。”
“比如……”林樾可以理解这种选择。
“是的，比如我。”他似乎隐约看到了李芯蕊眼角的泪光，“李奕明给我买角色，让我带资进组，让我做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