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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散打课。
有了前一日拳击课上的一番筋骨上的锻炼，厉云惜便适应了散打课。
和拳击一样的是，散打也是以体能训练为基本功，因此厉云惜又在教练的要求下，将那些健身器材用了个遍。
阿栗照常是在一边陪着。
厉云惜又一次吐槽过他，阿栗仍旧还是那句“等你有实力了，我会陪你练”，听得厉云惜直翻白眼。
等她有实力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也不是她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她学的这一类搏击型运动，靠的就是一天天扎实的练习，所付出的便是汗水和时间。
要练到阿栗那个水平，她估计得用个几年……
当然，厉云惜直接忽视掉，在现实中，阿栗那个水平即使是男人也没几个能达到的。
因此，就算几年过去，她能成功达到阿栗水平的几率都是渺茫的。
“教练，你可要计好时啊。”
蹲着马步，厉云惜两腿打颤。
散打作为华夏武术的精华，扎马步便是其中最为人熟知的一项训练方法，其目的是要训练学员下盘的稳固性，这在实战中尤为重要。
原本初学是要忍受拉韧带的痛苦，但有舞蹈功底的厉云惜轻轻松松便过了这关，只是在扎马步这一关，她却过的十分辛苦。
“厉小姐，我掐表了的，还有十五分钟，您放心。”
李教练非常实在地低头看了看表，要厉云惜放心。
“……”
腿肚子一抽一抽地抖动，平举的双手也在不住摇晃，厉云惜无语对苍天，她哪里需要放心，她现在只想让教练放水……
“小九，再坚持一下。”
将厉云惜侧头翻白眼的动作看了个正着，阿栗唇角的线条勾起，倚靠座椅的姿势换了换，鼓励她道。
看着阿栗身后靠着的座椅，厉云惜眼中的火热几乎要将它烧成灰烬，她的眼睛里面全是渴望。
她的双腿酸软到仿佛下一刻就要折断，她极其渴望阿栗能把椅子推到她的屁股下面，让她歇一歇。
只是阿栗不仅无视了她的请求，还悠哉地说让她坚持，再看阿栗斜斜靠着椅子那个浪费资源的样子，厉云惜气急了，冲声对阿栗道：“说的轻巧，你来扎个马步试试！”
并没有在意厉云惜的语气，阿栗站直身体，离开了座椅。
“几天后习惯了就没这么难熬了，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阿栗语气平和，像一个前辈般，宽慰着她。
“你知道有多累还要让我练，分明就是心里不平衡，故意让我受你受过的罪。”
虽然厉云惜心里并没有多么生气，但她眼下手脚酸软，身体一次次冲刺着承受能力的极限，说出口的话也就充满着抱怨和不满了。
“小九，别耍小孩子脾气。”
走到厉云惜身后，阿栗伸手微微撑着她的后背，声音里有点无奈。
他也知道，这些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有些严格了。
但厉云惜并不想放弃工作，时时待在他的身边，因此，她一旦脱离了他的保护，便面临很多未知的威胁，拥有自保能力就变成必要的了。
现在，他便不能因为心疼她而中止训练。
“这才差不多。”
后背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支撑着，厉云惜顿觉浑身轻松了不少，她抿着微扬的唇，心情从“丧”瞬间转为欣喜，但语气还是傲娇的。
哎呀，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呢。
照着这种情况，厉云惜只觉得她还能再加时十分钟也没问题。
呸呸呸，不行，她怎么能自己找罪受？
脑海里刚冒出的念头，立刻被厉云惜给打压了下去。
“呵。”
对于厉云惜语气中的傲娇，阿栗只是置之一笑。
见阿栗十分轻松的样子，厉云惜眼睛转一转，恶念顿起，她不能这么便宜了阿栗。
身体后仰，厉云惜竟是猛地把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到了阿栗的手中。
哼，看你还扶不扶得住！
这么想着，厉云惜却忽视了一个问题，若是阿栗没扶住，她自己可是要直接后脑着地，摔个狠的。
察觉到厉云惜的用意，阿栗撑在厉云惜身后的手却稳如泰山，将她身体的重量全部托住了。
“小九。”
警告一声，阿栗给了厉云惜一个头栗。
面对如此心大的厉云惜，阿栗心中隐隐担心起她能不能自保的问题来。
嗯，看来，让她来训练是对的，黑眸微闪，阿栗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李教练：“……”
见雇主明目张胆地放水，李教练背转过身表示自己没有看见，而且，狗粮什么的，他真的不想吃啊……
……
这一天的训练，就在厉云惜颤抖着手脚的模样中结束了。
“背我。”
两脚发虚地走在长廊上，厉云惜疲惫地靠着墙壁，不肯往前走了。
停下脚步，阿栗回头看她确实很疲惫的样子，便抬手要将她揽过来。
怎么回事？
靠着墙，厉云惜闭了闭眼，她刚刚好像能看到地球自转了……
好晕！
可是，当她闭上眼睛，那种感觉更加强烈，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不由自主地倒下了。
“阿栗哥哥！”
惊慌地叫出声，厉云惜一把抓住阿栗，神情十分慌乱。
“小九！”
明明就在厉云惜的身边，但是阿栗一听到她充满恐惧和惊慌的声音，心里蓦地就发紧，连心跳似乎都要停止了。
把发晕的厉云惜紧紧抱在怀里，阿栗脸上一片冷凝之色：“叫那帮老家伙赶紧过来。”
尽管阿栗的声音还算冷静，但林管家跟在阿栗身边多年，却是听出了那里面满满的不安与急躁，他便一刻不敢耽误带人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