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事，我刚出来的时候雨下的不是很大。”备用机在掌中震了震，姜思尔和陆淮也解释：“我先处理这边的事，挂了。”
等到陆淮也应声，姜思尔才放心的按下挂断键。
备用机接通，姜思尔大步向外走去，“老高你说，嗯，我这边方便。”
回到医院，已经是晚上。白栩还没休息，见到她第一眼就是问她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姜思尔把潮湿的外套脱下来搭在一侧，“派出所。”
“？”白栩撑着床坐起来，“没谈拢吗？你们动手了？你挨揍了？”
“……”姜思尔眉头一拧，在镜子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不是和早上一样吗？这像是被揍过吗？
“你才被揍过了呢。”
VIp病房内设施一应俱全，姜思尔倒在沙发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这里也没别人，完全不用在意形象。
她横七竖八的往那儿一趟，和平时工作时雷厉风行的模样大相径庭。白栩嫌弃的频频皱眉，她真的是个女人吗？
余果给姜思尔倒了热水，“小姜总，你吃晚饭了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她不提还好，一提吃的姜思尔才发觉肚子饿。
她上次进食还是在火车上买了根火腿肠垫了垫肚子。连轴转了一天，都没察觉自己没吃饭。
“那我下楼给你买份面？”
“你们吃过了吗？”
“吃过了，我们点的外卖。但是不太好吃，所以我还是下楼给你买吧，医院门口餐厅很多。”
“行。”都这会儿了，姜思尔也不挑。
余果一走，姜思尔瞬间从沙发上坐起来。瞥了眼躺在床上的白栩，对方在她看过去时连忙闭上了眼睛。
“……装什么睡。”
姜思尔无语，“我问你，你之前他们合作过吗？”
“他们？你说这次的主办方？”
“嗯。”
白栩：“没有，第一次。”
这次音乐节的活动，是白栩还在沈今墨工作室时就定下的活动，姜思尔和这次的主办方不熟，先前也没有听说过。
“有什么问题吗？真的没谈拢？”
“不是。”姜思尔掏出手机，看了看微博上的腥风血雨。主办方听了她的话发了微博取消了这次的音乐节，并承诺给大家退票和退机酒。
表面看起来是皆大欢喜。
姜思尔扫视四周，瞄到了茶几上的手机。出事之后，她就让余果收了白栩的手机，免得他在网上胡乱说话。
现在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也是该和粉丝们报个平安了。
姜思尔把他的手机扔过去，白栩慌乱伸手堪堪接住，“你要是砸到我的脸，你就完了姜思尔！”
“少废话，发条微博报个平安。”
“需要自拍吗？”
姜思尔瞄了眼他脑袋上醒目的纱布，“你说呢。”
“哦。”白栩最后只编辑了一条文案。
“好了。”
“我看看。”确认他写的东西没问题后，姜思尔抬了抬下巴，“批准了。”
白栩：“……”
“我发现给你当艺人，真是一点自由都没有。”
姜思尔给他的微博点了个赞，随即回道：“你要自由就回老家去种地，我这里不需要混子。”
“你自己不就是混子？”
姜思尔挑眉，“被你发现了？”
白栩翻了个白眼，倒回床上。
“轻点，本来就不聪明，这回伤到了脑子就给我好好休养。”
“哇，你还会关心人啊女魔头。”他又给她起了个新外号。
“你要是残了，我回头不好和你表哥交代。”
提到他表哥，姜思尔心里突然没底，“今天的事你和他说了吗？”
“没有。”
“他没给你打电话？”
“没有啊。”
“你看看再说。”
白栩无奈，扒拉了两下通讯录还有微信，“呐，什么都没有。和死了一样安静。”
“你要不给他打一个？”出了这么大的事，毕竟是家属，还是要有知情权的。
“我不打。”白栩把手机丢到一边，顺势岔开话题，“你们为什么去派出所啊？”
说到这里，姜思尔表情严肃起来。
话题回到最初，她不太想聊这个了，但想了想，还是问道：“一同彩排的艺人，你都认识吗？”
“不认识，不熟。”参加这次音乐节的歌手，就属他咖位最大。他平时很少在圈子里活跃，其他人他都没听说过。
“你到底想问什么啊？”
“那颗灯不偏不倚砸中了你，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我倒霉呗。”
“……”姜思尔无言以对，想反驳又有些无力感。
“你就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这有什么。”白栩不甚在意，“你穿越这件事用科学解释的清吗？”
姜思尔：“不能。”
白栩觉得她想的太多，“所以啊，你都能稀里糊涂的穿越，这一颗灯砸中我就需要理由了？要不要我再让那颗灯写篇论文给你啊。”
姜思尔眯起眼，“那么多灯偏偏松了正中间那一颗。说是加固过，可那颗灯我没有看到加固的痕迹，他们……算了，就当成你活该吧。”
“？”白栩听得正起劲，没想到她话锋急转直下，就这么结束了？
“不是，你继续说啊。我听着呢。”
“我饿了，不想说话。”姜思尔发现了，和白栩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一问三不知，问他还不如问那颗灯呢。
余果赶回来的时候，姜思尔已经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走到沙发前，“小姜总？”
见没人回应，她又看了眼白栩，后者冲她摆摆手，“别叫她了，睡了好一会儿了。”
看了看手里的面，余果叹了口气，放到一边。
姜思尔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再醒过来她发现自己正睡在白栩的对床上。为了照顾病人，VIp病房内还有一张家属床，虽然比较小，睡着也不舒服，但凑合睡一晚还是可以的。
姜思尔坐起来，揉了揉后颈。瞥了一眼对面床上的白栩，见他还在睡，她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
余果猜到她昨晚没吃东西，今早醒来肯定会饿，所以掐着时间买了早餐回来。
姜思尔拿了个包子，冲还在忙碌的余果招手出门，“果，出来一下，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