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狐臭药如果是真的，简直神了，张汉东觉得今天可能遇到了真东西。
不过老头演示的药效虽然很好，可表演完推销，愿意掏钱买的却没几个，人眼看都走完了，还是一瓶都没卖出去。
这东西肯定不是所有人都用的上，用得上的碰到会如获至宝，用不上的要来也没用，看来这爷俩今天运气不好，来的人可能没有人生狐臭，白嫖完杂技表演人群飞快散去。
老头也不懊恼，招呼小孩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爷孙俩扛着行李要走，但是去路却被张汉东和苏天明三人挡住，老头见势不妙带孙子想从旁边绕过去。
张汉东说：“老人家，别急着走呀，我有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老头陪着笑脸说：“客爷，天色不早了，我们爷俩要找投宿的地方，天黑就不好找了，你老抬抬手让我们走吧。”
苏天明瞪眼说：“你这老头，我老板好好跟你说话，急着走做什么，你不要不识好歹。”
张汉东说：“天明，跟老人家怎么说话呢？”他又转向老头说：“老人家你不要害怕，你的药挺好的，是祖传的吧？不如这样，你们还没吃饭吧，我正好也饿了，请你们吃点东西咱们慢慢谈？”
“这可不敢当，客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吃饭就不必了。”
虽然张汉东人很客气，老头还是满脸恐惧神色，人心险恶，谁知道表面笑嘻嘻的人，真正打的什么主意？
明哲保身，远离危险，是走江湖讨生活的人生存之道。
他的表情让张汉东有些无趣，但是想到刚才神奇的药效，觉得还是应该坚持一下。
“老人家，你不要害怕，我找你没有别的意思，是想买你手里的狐臭药，你这里还有多少？我都包了。”
“买药啊…”老头听到这里表情有些轻松，但还是不愿意跟过去说：“就在这里说吧，我这里还有二十瓶，五毛钱一瓶，都卖给你吧。”
“真不算贵。”张汉东说完却看向小孩说：“老人家，这是你孙子吧，今年多大了？”
老头见张汉东把话题转到孙子身上，慌张得把男孩护在身后身后：“客爷，我孙子年纪还小，还不中用，求求你放我们爷俩走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那感觉张汉东似乎是个恶魔，要对一个脏兮兮的男孩做什么坏事。
张汉东意兴阑珊地说：“老人家你想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只是觉得你的狐臭药不错......”
他的话还没说完，老汉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不行，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我们自己家也是传子不传女，不会卖的。”
“谁要你的秘方了，你这老头可真是......”
老头被说了也不生气，保持着谦卑的笑呵呵模样，但是那个男孩却生气了，拉着老头用鲁地口音说：“爷爷，他打咱们秘方的主意，他是坏人，咱们快走吧。”
老头担心地看了看张汉东，见他并没生气，才安抚了小孩一句说：“强子你不要急，我跟这位客爷说两句话，咱们就走。”
张汉东不等他开口，悠悠说了一句：“老爷子，你这孙子有十岁了吧，没上过学不认得几个字吧，只要你跟我走，我可以给你在京城弄个住处，让你孙子进京城读书，我也不要你的秘方，只要你好好给我做出东西来就行，不用你们爷俩这样走江湖卖药讨生活。”
老头听完愣了愣说：“让我孙子去京城读书？”老头说话和张汉东口音相差不大，估计也是临近州县的人，那地方的农民也自古重视读书，受官本位思想影响，读书做官几乎是所有农民的野望。
“我说到做到，听你的口音应该是鲁州那边的人，家乡离京城可近，以后风吹不着雨打不着，我每月不仅免费给你提供住处，还给你一百五十块生活费，老爷子，这条件怎么样？”
小孩说：“俺们不稀罕你的臭钱。”
老头惊疑不定地说：“小客爷，秘方是我们家传的宝贝，你开什么条件我们都不会卖的......”
“我对你的秘方不感兴趣，只想要你的药，这意思很清楚了，以后你只要在家里做药，我负责卖，秘方还是你的，只是从今以后你做的药我都包圆了，明白了吗？”
“你这样做到底为什么呀，这种药买的人根本就不多，你会赔本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老爷子你想想吧，是跟我走还是继续走江湖讨生活，我给你一点时间咱们一起吃完饭，到时候你再不愿意，我拍拍屁股就走，绝不难为你。”
老头终于被说动了，跟张汉东一起走到一家大饭店门口，张汉东迈步走上台阶，回头看那爷俩却胆怯地留在下面没动，讪讪地说：“这地方不是我们这样的人来的，在街上随便找个地方吃两口就行。”
“别担心，不用你花钱。”苏天明连拖带拽，才把两人带进饭店，张汉东也不跟老头客气，直接点了一桌子大菜，老头在一旁听得青筋直冒。
好在看到旁边的苏天明直接掏钱付账，老头才松了口气，付钱就行了，点这么多他们爷俩可没钱给，到时候饭店不让走就糟糕了。
张汉东热情招呼他们吃饭，老头不像小孩单纯，他并不怎么吃东西，看小孩吃了一会放下筷子说：
“客爷，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我们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秘方虽然传承了几代人，吃饱饭都难，你要这到底做什么？”
张汉东说：“其实这东西也算不上秘方吧？你们那边很多人可能都会做对不对？”
老头有些不好意思说：“客爷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真是你们的独家祖传秘方，我今天这样问，你说什么也不会跟我来的，这方子还是可以卖的是吧，只是价钱多少的问题。”
老头摇头说：“我年纪大了，孩子还小，不能没有见识，客爷，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