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假夏木青还想继续诱惑颜城,她往他怀里凑了凑,依靠在他胸前,红唇附到他的喉结处,企图吻他。
她一点也不担心会露馅,就凭这副一模一样的长相,只要在床上把颜城伺候服帖了,他定不会怀疑。
主人告诉她,不会医术也不要紧,只要能早点怀上摄政王的子嗣,他定会排除万难,不管不顾娶她做正妃,哪会舍得再让她抛头露面出来坐诊或者做生意。
颜城猛的一把将人推开,假夏木青猝不及防,直接跌坐在地上。
“啊……”她惊叫一声,扬起脸,一双凤眸满含委屈的盯着颜城,娇嗔道:“王爷,你干嘛推人家啊,好疼!”
颜城眯起狭长的眸子,在这一瞬间竟也产生一丝迷茫,因为眼前的女子和夏木青简直一模一样,黛眉,凤眸,睫毛又密又长,鼻梁小巧精致,双唇红润饱满。
“你是谁?”颜城冷声问。
假夏木青嘟了嘟嘴,一脸委屈道:“我是夏木青啊,还能是谁?”
“嗯,快起来吧,本王渴了,帮本王斟茶。”颜城不动声色道。
“好。”假夏木青忙从地上爬起来,乖巧的走到小圆桌边,去斟茶。
她端着茶盏,恭恭敬敬将茶放在颜城坐的桌边,“王爷,请喝茶。”
颜城没动,而是对着门外喝道:“来人。”
守在门外的齐北和另一名侍卫立即破门而入,随后银杏、紫藤二人也跟了进来。
颜城看了眼他身后的银杏紫藤二人,问道:“你家小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谁送回来的?”
银杏不明所以,但见颜城一脸严肃,忙上前道:“回王爷,下午申时,小姐和公主一起回的夏府。”
齐北看了看立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假夏木青和一脸严肃的颜城,疑惑道:“师兄,怎么了?
“她不是夏木青,是个冒牌货,真正的郡主,被人掉包了。”颜城言简意赅,随后对一旁的侍卫道:“马上派人去把公主找来。”
“是。”侍卫领命。
等颜婧雅匆匆赶到夏府,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假夏木青,银杏紫藤则是呆若木鸡,一脸不可置信的站在一旁。
颜城坐在椅子上,满脸寒霜。
“九哥,这是怎么了?你干嘛欺负夏木青啊!”颜婧雅说着,就准备上前去扶人。
假夏木青抬眸一看是颜婧雅,眼睛一亮,忙一把抱住她的腿,带着哭腔道:
“公主,你来的正好,王爷非要说我是假的,我明明就是夏木青啊,今天咱俩一起去的红妆阁站台,随后你又陪我进宫把晕厥的太后送回宫,还是你送我回的夏府。”
颜婧雅忙把她扶起,对颜城嚷道:“九哥,你是不是弄错了,她就是夏木青啊,今天我们在红妆阁待了一上午,下午又去皇宫护送太后,太后不小心晕厥,也是她给治好的。”
颜城道:“把你们进宫前后的情况,事无巨细,统统和本王说一遍。”
颜婧雅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将她和夏木青在红妆阁遇到太后和黎云,然后太后被气晕,她和夏木青一起护送太后回宫的事情,前前后后和颜城说了一遍。
颜城听完,俊眉皱成一个“川”字,半天没说话。
假夏木青一脸委屈看向颜城,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哽咽道:
“王爷,我真的是夏亲王的女儿,北里郡主夏木青,刚才银杏,紫藤问我的所有问题,我都回答对了,我刚才都解释一千遍了,最近计划去红妆阁做活动,所以故意将指甲留长了一些,手指上的薄茧,也是调配香水时用石臼捣花瓣不小心弄出来的,你怎么能用如此荒唐的理由来否定我呢?”
“是啊,王爷,奴婢刚问小姐关于亲王府的事情,小姐都能对答如流,连亲王和世子的生辰都没有记错。”银杏在一旁附和道。
紫藤也在一旁频频点头。
颜婧雅见颜城依然冷着一张脸,坐在那蹙眉沉思,看也没看哭得一脸梨花带雨的假夏木青一眼,急的直跺脚,道:
“九哥,除了太后单独留夏木青说话那会,其余时间,我全程和她待在一起,不可能搞错,你是不是突然不喜欢夏木青了,才故意找这个荒唐至极的借口,想趁机甩了人家啊!九哥,你不能这样始乱终弃,只有夏木青才配做我的皇嫂,错过她,你会后悔的!”
“瞎说什么啊。”颜城睨了颜婧雅一眼,制止了她的胡说八道,冷声道:
“就算长得一模一样,对亲王府的事情了如指掌,也是假的,假的真不了,齐北,将人带到王府密室去,本王要亲自审问。”
距离夏木青失踪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估计一会派去宫里打听消息的人也快回来了,他不想在这耽误时间。
齐北叫来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押上假夏木青,准备将人送往摄政王府。
颜婧雅和银杏,紫藤都慌了神,但迫于颜城的威严,三人都不敢上前阻止。
颜婧雅颤声道:“齐北,连你也认为她是假的吗?”
齐北看了眼被侍卫押着,仍旧一脸委屈,哭得眼圈都红了的假夏木青,道:
“刚开始我也很怀疑,怕师兄搞错了,因为这个女子和郡主长得简直一模一样,不过再看就是一眼假了。”
“为何?”颜婧雅疑惑道。
“要真是郡主,师兄这么冤枉她,她绝不会哭,定会毫不留情反驳,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说不定一气之下,还能把师兄赶出房间……”
颜婧雅大惊:“……啊,不会吧,我九哥,这么高冷严肃的人,居然是妻管严啊!”
……
摄政王府密室
颜城看着脚下和夏木青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声音冰冷刺骨:“说,你的主子是谁,你们把真郡主藏哪去了?”
假夏木青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她匍匐在颜城脚下,扬起小脸,一双凤眸定定的看向颜城,声音凄婉可怜:“王爷,我就是夏木青啊,你为何不肯相信我?”
“哼,都到这份上了,还敢狡辩,本王就让你死个明白,告诉你本王为何不信,指甲和薄茧确实勉强还能解释得通,但夏木青与本王相处,绝不会如你这般唯唯诺诺,若本王把她推倒在地,她真敢把本王赶出门,不可能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继续为本王斟茶。”
夏木青对他,从来都不是依附关系,她是站在他身侧的女人。
在她眼里,他根本就不是摄政王,只是她的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