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徐妈和自己谈话已经过了许久,陆冉想了许多许多,唯独一点信念她一直没有改变:她不会放弃闻玄钦的,更不会离婚,绝不!
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再次站起身子的时候她都觉得有片刻的恍惚,陆冉站稳身子后朝着楼上看了一眼,鼓起勇气朝着楼上走了上去。
她走到自己与闻玄钦的面前站定了许久,手臂起起落落,不知道在门外纠结了许久,她终于时压下了门把,门顿时开了。
陆冉一点一点的拉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床上办公的闻玄钦。
男人穿着一身浴袍,黑发上还沾着些许水珠,为什么还不去吹头发,这样那个对身体不好他难道不知道吗?
陆冉想要出口提醒,可是下一秒对上他的眼神却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你,你还没睡吗?”
闻玄钦眉眼冷淡的几乎快要结冰了,“谁让你进来的。”
即便这些天已经听过了他好几次这样冷漠的语调,陆冉却还是习惯不了,心里依旧会被他这样的言语所伤害。
但是她知道此刻的自己要坚强。
她回应道,“我记得这里也是我的房间。”
一双美眸压抑着酸楚,坚定不移的看着闻玄钦。
她自以为自己将她满满的委屈和酸楚压抑的很好了,可是落在闻玄钦的眼里却是暴露无疑。
也是狠狠的一击,这还是那个娇蛮任性的陆冉吗?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了压抑自己心中的委屈。
闻玄钦看不得这样的眼神,狼狈的别开目光,“我记得我说的很清楚了,我要跟你离婚,你认为我们这样一对即将离婚的夫妇住在同一件房上,合适吗?!”
陆冉却是一脸无所谓,“你也说了,你只是要跟我离婚,但是我们还没有成功离婚,只要我们一刻还没有真正离婚,我们就是夫妻,我就有权利和你同一件房,更何况婚都还没离,你怎么知道在这几天中我们的关系不会有反转呢!”
陆冉闪烁着美眸,眼里的光芒几乎要灼伤闻玄钦。
男人垂在两侧的手掌慢慢的收紧,收紧。
“呵,反转,陆冉,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闻玄钦猛地从床上站起身子来,“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间房,那么我就留给你。”
话落男人便离开了房间。
“砰!”的一声响代表了男人的离开。
空气中还弥漫着男人刚沐浴完的香味,是和她同款的香味,陆冉不自觉得嗅着这抹香味。
倏地身体一怔,所以当时闻玄钦买了和自己同样的沐浴露不是因为觉得这个沐浴露好闻,只是因为自己再用这个沐浴露是吗?!
陆冉慢动作的转头,盯着那关闭的房门,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将房门戳出一个洞来。
她紧紧的攥住两边的衣袖,狠狠的压抑着心头那股子酸楚,她不能哭,她不能哭!
当初是自己没心没肺,没发现闻玄钦的心意,现在后悔怪的了谁,更何况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自己欠了他。
她陆冉欠闻玄钦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
……
翌日一大早,陆冉就早早的起床去了厨房,前世她和徐辰私奔后因为生计她不得不亲自动手为徐辰做饭,可即便如此她做的菜味道依旧不怎么样,只能勉强说能入口。
换句话来说她天生不是做饭的料,不仅如此,家务活当年她也是干的一塌糊涂,但是生活逼迫她只能继续。
重来一世后她就再也没有自己动手做过饭了,她多么后悔当初那么漂亮的一双手因为自己的操劳而长满了茧子,所以重回一世后除非必要她怎么都不愿意进厨房。
可是今天她是心甘情愿的进厨房,她想为闻玄钦做些什么,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顿早饭也好。
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前世的记忆仿佛好像已经隔了许久一般,她本就对做饭这种事情尤其的笨拙,现在隔了这么长时间,她仿佛又变回了当初那个第一次做饭的小萌新。
首先是煎蛋,她有点慌乱导致于一开火就倒了油进去,根本就忘记了要先把锅中的水烧干,结果就导致了锅中的油热烈的翻腾着,翻腾的距离远到差点要跳到她的脸上。
陆冉一手拿着锅铲,脸部朝后仰着,小心翼翼的将火马上关掉。
跑到客厅去拿了一个口罩带上,再次开起了小火,待到差不多了便开始给荷包蛋翻面,然而油似乎倒得不够多,荷包蛋有些粘锅了。
陆冉倒腾了半天,终于把荷包蛋翻了个面,然而那个时候荷包蛋已经完全不成形了。
她将荷包蛋从锅中舀了出来,碗中的荷包蛋根本没有半点形状,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冉做的是炒蛋。
陆冉眉头一皱,直接抛弃了这个荷包蛋,其实她也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第一次也只是试验而已。
她真正想要做的是爱心荷包蛋,再一次的尝试比起上一次好了很多。
陆冉着手着可以准备她的爱心荷包蛋了,她切开香肠将她做成一个爱心形状,小心的将她放入沸腾的锅中,紧接着将鸡蛋液倒入爱心中。
然而为了保持对准爱心的范围同时还要躲避着油锅的沸腾,陆冉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平底锅的边缘,顿时一阵刺痛从手臂中传来。
“啊!”
陆冉不可抑止的尖叫了一声,手臂上红了一整圈。
就在徐妈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闻玄钦也从楼梯上冒了出来,徐妈原本想要上前看看,然而那听到闻玄钦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硬是止住了脚步,掩在门内观察者外边的情况。
闻玄钦很快的来到了陆冉的面前,看着白嫩手臂上的一抹红肿。
心里的怒火不可抑止的开始腾身,“你这是在干什么!手臂怎么回事!”
闻玄钦说着关掉了火,浓墨的黑眸里闪烁着火苗。
陆冉看着动怒的闻玄钦,这么些天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生动的闻玄钦。
那双浓墨的黑眸中不仅仅带着怒火,还有显而易见的担忧。
她以为他再也不会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