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你们人界元婴期修为就已经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化神期修为的强者更是万中无一？
那是因为能修炼到化神期的天赋者都被仙界之人统一带走培养了。有了他们集中培养，修炼速度可以增加近十倍。”
“能培养到炼虚期的就炼虚期，能炼虚期突破到大乘期的就继续培养，若是再能突破至渡劫期就最好。毕竟修为越高，体内炼化的灵气就越多越纯，能滋孕出更多的仙气。”
“你们现在人界的那些所谓的隐世大能，化神期强者，其实都是仙界暗中测试过，不可能修炼至炼虚期的垃圾而已，除了极个别几位有特殊手段躲过仙界探查的漏网之鱼。”
顾明月听得一愣一愣，这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不禁喃喃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人界的修行者岂不是变得你们仙界圈养的猪羊了？”
方老捋捋胸前白须，无奈道：“你这么理解也正确。”
“那这些修士的下场是什么？”
“被提炼了体内灵气，自然身死道消了。”
“啪。”
顾明月气得一拍桌子，怒闹：“欺人太甚，仙界这些所谓的仙人简直不把我们人界的修士当人看，亏得人界修士还把他们奉若神明，奋斗的目标！”
“嗯，那些人界修士稀里糊涂被仙界带走，一个个还感恩戴德以为是机缘，却不知其实是被当养料。”方老点点头，表示赞同。
顾明月涨红着脸，正义感爆棚，“老头，你怎么不阻止？”
他相信方老并不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
“怎么没阻止？老夫和白羽仙帝从一开始就反对，无奈另外三位仙帝同意啊，我们两个又打不过他们三个。”
“行了，现在这些事还不是你能解决的，现在我来来讲讲关于荒圣珠的事，这个与你有关。”
“好吧。”顾明月发现即使自己现在知道这些事，也是有心无力而已。
“老夫与白羽仙帝虽然和九阳仙帝他们因为这件事不合，但并没有撕破脸，大家还是和平共处，相安无事。
直到三百年前，老夫在仙界一处福地偶然发现荒圣珠出世，便知道师尊彼岸仙圣去阻挡黑洞，临行前的预言成真了。”
“天地难，万物灭。
圣珠出，道体现。
如有成，回清明。”
顾明月听得云里雾里，方老也没搭理，继续道：“荒圣珠，仙帝使用是可以增加几率晋升仙圣，九阳仙帝早就在暗中寻找已久。
当他听到老夫获得的时候便不再伪装，带着赤魂仙帝和青云仙帝就过来抢夺。
老夫当然不会拱手相让，师尊说过，荒圣珠只有拥有荒古圣体的人使用才能发挥最大功效，才有可能阻挡未来的那一场事关仙界人界生死存亡的劫难。
所以当九阳仙帝等人赶来时，老夫毫不畏惧。那一场大战简直是毁天灭地，气势磅礴，惊心动魄，老夫以一敌三，战得是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老头，战斗的具体描写就不用这么细致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说结果就好了。”
“啊？”方老正神情激昂，讲得唾沫横飞，冷不丁被打断，当下兴致全无，悻悻道：“老夫一人战三人，打了三天三夜，最终不敌，受到重创，就在荒圣珠快要被抢夺走之时，幸亏白羽仙帝赶到了。
她替我抵挡住了九阳仙帝三人的攻势，老夫这才瞄准机会，趁机遁入人界，得以逃脱。也不知道白羽仙帝现在怎么样了？”
顾明月一怔，随即道：“老头，你修为跌落至渡劫期就是被他们打的？”
“额，不是。”
“啊？”这个回答出乎顾明月意料之外。
方老看了一眼顾明月，又道：“他们虽重伤我，却不至于让我境界跌落。
老夫是为了替你打通荒古圣体。之前和你说过，你的荒古圣体需要有仙帝境界的为你打通，付出的代价就是仙帝境界之人的修为会跌落至渡劫期。”
“老头！”
方老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正在酝酿情绪的顾明月，“你也不用太感动，老夫自有我的打算。”
顾明月抽了下鼻子，“老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对了，这颗荒古珠是给我准备的？”
“除了你还能是谁？师尊预言道，荒古圣体出生在人界，所以老夫才会遁入人界寻找。”
“荒圣珠如此重要，你怎么会交给许苗苗保管？”顾明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方老眨眨眼，得意一笑。
“当时老夫身受重伤，运气也不好，正好掉落在人界几十个修士乱斗之中。老夫撑着最后一口气，瞬移到一块巨石后，正好碰见许苗苗躲在那。
老夫当时就想，这个人的衣着明明就是那几十个修士其中一方，此刻却胆小怕事，躲在一旁不去战斗。
不过也好，这么惜命正好可以替我保管荒圣珠，九阳仙帝他们死也想不到老夫会将荒圣珠放在一个炼气期修士那，这样就算老夫被九阳他们抓到也无所谓了。
老夫见那修士吓得要死，离去前又恐吓了他一顿，顺便又教了他几句修炼心法。毕竟他修为实在太低了。”
“聪明啊，老头。”
顾明月竖起大拇指比了比，随后拿起荒圣珠仔仔细细端详了半刻，忽然双手叉腰大笑道：“我果然是天选之子，未来世界的大难就靠我去阻止了。哈哈哈哈哈，我顾明月就是你们所有人的救世主。
放心吧，老头，你的仇就交给我报了，什么九阳仙帝，老子打得他一个阳都没有！”
“老夫要隐秘行踪，不泄露气息就是因为九阳仙帝他们还没放弃寻找荒圣珠，他们的仙识一直在人界探查。
老夫让你隐藏自己是荒古圣体的原因也正是如此，九阳仙帝他们可不会坐视未来有任何可能成为自己对手的人茁壮成长。以你如今可怜的元婴期修为，他们一个念头就足够灭你死上千百回了。
还有老夫让你苟一点，这一点你的确做得很好，能动嘴就不要动手，尽量不要暴露修为，免得被仙界之人带走做养料。”
“哈哈，老头，我可是很听你的话，虽然之前并不清楚原因，你放心，在我没有绝对实力对抗仙界之时，我愿意一直苟着。”
“行了，老夫知道你鬼精。别磨蹭了，快把荒圣珠炼化，免得夜长梦多。”
“臭小子，你这么看着老夫干嘛？”
顾明月懦懦道：“老头，既然你知道荒圣珠的作用，为什么不自己炼化？这可是能让你有机会晋升仙圣啊！”
“哼。”
方老轻蔑一声，潇洒地转过身，露给顾明月一个后背。
“老夫可是有大格局的人！”
半天没反应，方老扭过头，却见顾明月压根没在听自己说话，反而歪着头看着荒圣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