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神情严肃，并未将对方的猜测放在心上。
别说此时的堕灵，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的。
在宇宙里，投资，也要看你做出的成绩如何。
而不是依着你的三言两语掏心掏肺，没人会这么傻。
当然，视渊山脉的那帮牲口除外，有些人就是喜欢玩大的，亦或者，他们眼光毒辣。
明知多说无用，老者探手一抓，取出了一个湛蓝水球。
约莫脑袋大小，呈现半透明状。
其内青光萦绕，内外交换，看着极为生动。
堕灵没说话，她知道，这是对方解释的内容。
“丫头，可曾见过此物？”
堕灵眸光暗淡，默然点头。
“外面杖顶上包的，就是这个？”
“不错，这也是整个海族的气运所在。”
堕灵挑眉，倒是听见了一个玄妙字眼。
“气运？”
说实话，她是不信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的。
老者闻言点头回应。
“老夫是初代海王归纳万民气运而造，成为海王，在背负万民存亡的同时，也可获得万民加护，平步青云。”
“危难之际，还可全身而退，生生不息。”
说的堕灵都快心动了。
“那这，和你说的王宝秘境，又有什么联系？”
“所谓王宝秘境，也是万民秘境，只有万民同心，众志成城，凝聚全族气运，方可开启。”
“所以？这玩意就是所谓的钥匙是吗？”
“正是。”
老者郑重点头。
说话间，对方的神色显得异常自傲，就跟在夸自己有多牛逼一样。
他接着道。
“只要你继承王祗，便可迎接众王慧识，知晓秘境所在。”
“里面有什么？”
“海族的前沿科技，以及历代王储的无上密宝。”
堕灵战术后仰，以之前看到的那些海族科技，给我足够的材料，我特么一个人都能灭。
至于海族的无上密宝，她就更没兴趣了。
东西再好，能有柔莎娜和塞恩的东西香？
他们可是忘速级，按照生命层次来讲，比你们全盛时期的海王都要高几个档次好吧。
这玩意能打动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现在对这个不感兴趣。”
老者闻言一愣，不禁眉头紧蹙。
怎么的？我说到现在一直在说废话？
见他有些迷茫，堕灵扯开话题补充道。
“气运，，，这个东西，你能不能说的细一点？”
虽然她不信，但如果确有其事，总要听上一听，就当满足好奇心了。
老者暗暗的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不禁细言解说道。
“所谓气运，就是搭建利好因果的可能性。”
“这个我明白，但你能不能举个例子说的具体一点？”
老者闻言有些为难，这还真不是他这种实力程度可以解释的东西。
“往上说的话，这算魔灵造物级的相关权能。”
堕灵双眉一展，她之前倒是听崽崽讲过。
造物级什么都能做，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运，但她并不了解。
随即点头示意，让他接着说道。
“就比如，你今天突然想吃鱼了，出去抓了一条，然后突然发现路边有个人快死了，你刚好同情心泛滥，给救了下来。”
“是不是觉着全程都没什么不对？一切发生的都很自然。”
“但这就是那个人的运气，他的气运，让你想吃鱼了。。。”
说到这，堕灵眼前一亮。
不禁心中暗暗吐槽。
她怎么感觉这玩意可以很牛逼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那我要是有了这东西，大体能有什么变化？”
“那要看您资质如何了，气运也分为大气运和小气运。”
“所谓大气运，就是你的机缘与传承，大体上没什么变化，但你总能逢凶化吉，平步青云，海族族运就是这一类大气运。”
“小气运就简单多了，没那么复杂多变，有时候也可以通过实力弥补。”
“就比如，你开枪闭着眼睛乱打，但是正中靶心，很意外，也很走运。
而这，那些苦练数年的射击老手也很容易做得到。”
堕灵有些心动了，这不就是妥妥的人生开挂器吗？有了这玩意，我摆烂都行。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啊。
“这大气运是绝对的吗？”
老者闭目摇头。
“当然不是，只是增加减少相应的概率而已。”
“有时候一个人的大气运如果不是太强，那遇到因果浩劫之类的大事件也是白搭。”
“亦或者，你的气运本就浑厚无比，多方叠加，也会边际递减。”
堕灵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了些许不屑。
她突然就感觉这玩意不香了。
我上辈子是什么人？有那种家伙做铺垫，我的气运能差？
看出对方兴致缺缺，老者瞬间就坐不住了，语气埋怨道。
“姑奶奶，这可是造物级的无上权能，可遇不可求的。”
“可它对我没什么帮助啊，还要我付出异常惨痛的代价，得不偿失。”
老者瞬间就麻了。
怎么滴？给海族当王还委屈你了？
“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老者实在没辙，直接言简意赅的出言质问。
堕灵见状，故做沉思的低眉思索片刻，面上闪过了些许为难。
坦言道：
“要不要无所谓，前提是，不能和海族牵扯太深。”
老者听了直接心态炸裂，瞬间拍案而起。
“哼！简直荒谬！难道我泱泱海族的上亿族民，还比不上你的一缕私心？”
“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转身而去，留下一副残破背影，转瞬即逝。
堕灵嘴角微翘，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
还是那股从容不迫的镇定模样。
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我就要被永远绑在这里？
一缕私心怎么了？我私心可大着呢，你玩不起就别玩。
不过对方交易不成，应该要用逼迫的戏码了吧。
事实也却是如此。
来的魔灵愈加凶悍了，又让堕灵来来回回的死上百次。
但她依旧不怂。
心想我在柔莎娜手里死了上万次，进阶秘境死了上万次，我还怕你这点死亡恐吓？
不过一想到这，堕灵的脑中好像突然清醒了一下。
柔莎娜之前让自己死上万次，真的是因为我之前埋的那枚核弹吗？
为什么我一开始埋的时候没阻止？反观要炸了，就来找我了？这不故意找茬吗？
还是那玩意本来就是她引爆的？
堕灵眼中思绪流转，瞬间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细思极恐啊有木有？这特么就是半步造物吗？旁眼人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就是这帮我怎么跟害我似的？要不是后面轮回晋级用得着，堕灵都以为自己要废了。
现在心想，还真不是这么回事。
晋级过后，堕灵突然想通了很多东西。
反观柔莎娜，变着法子帮自己，不会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目光来到数千公里之外。
现在的无识花海，真就剩柔莎娜一个人了。
之前有馨泽陪着，隔三差五打两顿，还能热闹一点。
现在都走了，倒是显得有些孤寂。
就是她自己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反正每天该看书看书，该喝茶喝茶，看着异常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