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勉强笑着说:
“我也没有想着破坏你和你男朋友之间的感情,我也没有指望你会接受我,只要你以后还能继续跟我做朋友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要是杨勇没有跟我表白,我还能跟他做朋友。
现在知道他喜欢我,这朋友当起来还真是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但我也不好就此跟他绝交。
“勇哥,我会一直拿你当朋友的。”
跟杨勇聊了几句后,我就往片场的方向走去。
自从杨勇跟我表白后,一整个下午我都心不在焉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一个人发呆,有时候要胡珂叫我好几遍我才能听到。
“沫沫,你怎么了?是不是中午我玩的太过火了?”
胡珂在吃晚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我。
我嘴角扯了扯摇头说道:
“不是因为中午的事,我就是有点累了。”
“等你吃完饭,我让老王先送你回酒店休息。”
“不用了老大,我一个人回去也睡不着,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
胡珂没有勉强我,他往我碗里夹了几块肉,
“来,多吃点,看你瘦的。”
我一听胡珂说我瘦霎时来了精神,眉开眼笑的问道:
“老大,你真的觉得我瘦?我自从来横店体重都快110斤了,双下巴都出来了,难道看的不明显吗?”
“吃胖点好,肉嘟嘟的摸起来手感好,也好生养。”
我在桌子底下踢了胡珂一脚,撅着嘴说:
“你一天天有没有个正形?你在我心目中的男神形象已经荡然无存了。”
“哦?那我现在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形象?”
我凑到他耳朵跟前忍着笑说道:
“是个爱吃醋的幼稚鬼。”
“瞎说!”胡珂反驳道:
“我从来不吃醋的好吗?还有,我这么成熟稳重,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幼稚鬼?”
“胡老师,你就别狡辩了,爱吃醋又不是什么缺点,那说明你爱我。
你在别人面前成熟稳重,但在我面前就表现的很幼稚,我喜欢你的幼稚,愿意拿你当儿子宠着。”
“咳咳,”胡珂不小心呛着了,“你说什么?拿我当儿子宠着?”
我表情认真地点点头,“对呀!我拿你当儿子宠着不好吗?”
“不好!”胡珂在我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一个多月没教训你是不是要上房揭瓦了?还想占我便宜,再过一个多月看我怎么收拾你?到时候我非要干到你叫爸爸不可。”
我当然是秒懂胡珂这家伙口中的“教训”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也相信他还真能说到做到。
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上一次的“惨痛经历”,忙用嗲嗲的声音讨好道:
“哥哥,奴家错了,奴家是想说把你当成心肝宝贝爱着宠着。”
这一招对胡珂果然很管用,他眉飞色舞的说:
“乖,再叫一声哥哥!”
“哥哥!”我用了比刚才还嗲的声音叫了一声,这音调在别人听来可能是矫揉造作,但胡珂却是无比的受用。
“珂珂,你和沈一杰、杨勇都是同学兼室友,为什么你跟沈一杰关系那么好,跟杨勇关系却很一般?”
晚上洗完澡,我考虑再三,还是想向胡珂打听一下杨勇的为人。
胡珂正躺在沙发上敷着面膜,见我打听杨勇,他遂坐起身来去掉脸上的面膜,用清淡的语气问道:
“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干嘛?”
我以为他不想说,于是赶忙说:
“没事儿,就是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胡珂没有说话,只是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过去坐。
我坐过去后,胡珂揽着我的肩,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轻声道:
“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你让我想想。”
我挪挪身子,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肩上,双手环住他的腰,淡淡一笑道:
“你慢慢想,我不着急。”
“那就从我们大一开始讲吧!”胡珂缓缓说道:
“我是以文化课和专业课均第一的成绩进入电影学院的,再加上我长的一表人才,所以大一刚进校,我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胡珂长的一表人才,这一点无可厚非,但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多少有点自恋的嫌疑。
胡珂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我笑着摇摇头,“是,你是宇宙无敌大帅哥,然后呢?你接着往下说。”
“然后啊,我那时候比较内向,不爱说话,所以在很多人眼里,我就是装清高。
在大学上学期的时候,我都是独来独往的,班级和宿舍的所有活动我都一概不参加。
到大一下学期时我才跟沈一杰的关系慢慢好起来,跟其他人还是那个样子。
也是在大一下学期,我喜欢上了同系的一个女生。”
我不由得问道:“那女生漂亮吗?”
胡珂笑了一下说:
“她没有你漂亮。”
哈哈,求生欲还挺强。
胡珂继续说道:
“正好杨勇也喜欢那个女孩,他从刚进校就开始追那姑娘,但她不喜欢杨勇。
杨勇追了她一个学期没追到,到了第二学期开学不久,他跟导演系大我们一届的学姐好上了。
到学期中,我跟她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你们谁先追的谁?”原谅我这颗八卦的心,我真的很想知道关于胡珂恋爱史的所有细节。
“没有谁追谁,我们是两情相悦,是她先表的白,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我顿时感觉心里酸溜溜的,按捺不住好奇心想听,又怕听到他曾经是如何深爱着另外一个女人。
胡珂看出来我的异样,侧头在我的额头吻了一下,“傻瓜,别乱想,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嘴硬道:“我才没有乱想。”
胡珂揉揉我的头顶接着说:
“杨勇苦追了一个学期没有追到的女生,被我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他心里不平衡了,总是有意无意的针对我。
他处处紧逼,我一再忍让。终于在大二第一学期末时,我忍无可忍就跟他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