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总裁亲自出面的谈判，还从来没吃过亏，唯独这次。
“刚才到底怎么了？”黎柒看着男人问道。
陆牧言不打算说：“没事。”
“没事？没事把人打成那样？”
“你心疼了？”陆牧言突然转头，暗沉沉的看着她。
黎柒一顿，语气骤然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不知怎么的，看见这样凶狠狠的她，他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特别是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关心，他更是瞬间变了脸色，指着自己微红的嘴角：“这里疼。”
“走吧，带你去买药。”
两人往便利店走去。
“喏，”买了药，她直接丢给他。
一如五年前的简单粗暴。
陆牧言委屈的瞪着她：“手也疼，没力气。”
“活该，”黎柒嘴上骂着，手却拿过药膏，帮他轻柔的擦上。
陆牧言贪恋她的温柔，同时，心里又升起浓浓的悲凉。
恐怕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更靠近她一点。
“凌云曦。”
“嗯？”
“没事。”
只是突然想叫叫你的名字。
“好了，最近注意一点，尽量少碰水，”黎柒收起药膏，叮嘱道。
“洗脸怎么办？”他问。
黎柒手一顿，重重按了下去，疼得他嘶一声。
“多大的人了，不会自己想办法？”
陆牧言没有说话，定定看着她，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一把攥住她的手：“凌云曦。”
“如果当初我对你告白，你会答应吗？”
“会，”没有丝毫犹豫，掷地有声的回答，让陆牧言直接僵住了身体。
接着，将人重重搂过来，吻了上去。
带着蛮狠和绝望的力道。
黎柒感觉到，有什么酸涩的液体砸到脸上，流进嘴角，带着咸咸的苦涩。
她看过去，男人闭着眼，有晶莹的液体从里面渗出来。
陆牧言绝望的吻着她，心里都是弥漫而来的悲凉。
原来，他曾经差一点就拥有了她。
可是后来，在不经意间，他终究还是失去了她。
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他宁愿她说不会。
嘴角上扬的，是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放开她，起身一步步往后退去，眼里藏着的，都是凄楚惨淡的绝望。
泪水打湿眼眶，眼前的人渐渐变得模糊。
陆牧言穿过马路，穿过一条条的街道，穿过所有看不见她的地方。
心却泛起的，是比五年前更加汹涌的痛意。
为什么不再等一等他...
为什么结果要这么残忍。
黎柒眼神怔怔的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良久，从怀中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小本子。
在最后一页，落下一句话。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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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牧言日夜不休地处理着公司的事情，不让自己停下来。
因为只要停下来，女子掷地有声的回答就会浮现脑海，像是一颗浑身长满刺的刺球，扎的人心疼。
终于，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下，他还是倒下了。
雪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一切都让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陆牧言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迷离而又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