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芸添一笑，“什么东西？”
“小枫家里给她留下来的钱，是不是在你那儿？”白青峰也懒得跟他兜圈子，直接点了主题，“我找你也不为别的，把钱交出来，咱们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钱交出来？”沐芸添又笑出声来，转了一圈小手指上的戒指，“小枫的钱是留给白唐的，交给你做什么？”
“我是她监护人，交给我再正常不过了。”吞云吐雾一阵，烟雾重的白青峰看得有些飘渺。
“我没听错吧？白唐已经二十岁了，早就不属于未成年人的范围内。你怎么就成了她监护人？”沐芸添坐姿优雅，像是绅士，跟双腿岔开的白青峰完全不一样。
白青峰伸手掐灭烟蒂，表情阴沉沉一片。
“你不给？”
“给。”沐芸添摇头，“给，我也是直接给白唐，很遗憾，跟你没关系。”
“我是她爸爸！”白青峰好几天没刮胡子，看上去很邋遢，完全联想不到这人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沐芸添也收了笑，跟他对视在一起。
“你算是她哪门子的爸爸？你也配自称为白唐的爸爸？”
白青峰被他噎的五官有些扭曲，“砰”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没有你说的份儿！你以为你是老几？凭什么跟我在这大呼小叫？你不过就是个……”后几个字噎在喉咙里，硬是没说出来。
相比较白青峰突然的歇斯底里，沐芸添可是镇定多了。
“你可以看看到底谁在大呼小叫。”他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手绢擦了擦手，连个眼神都懒得往他那边看一下，直接奔收银台那里结了账。
白青峰本来就看他眼眶发青，被这么一冷落更是气的眼睛跟着红了。他几步跟着到沐芸添身后，一伸手扯住对方后领。
“十几年不见，你倒是眼睛长脑袋顶上去了？”
沐芸添皱皱眉，对着收银员笑了笑，抽出卡递给对方，而后身子用力的一挣。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厅。
“沐芸添！”白青峰立即追出去，可是等他出了门，那还有人影？
“操！混账东西！”
一出门就拐到另外一家店里的沐芸添，眼瞧着白青峰在外面破口大骂。
他低垂了眼睛，再次确认好了那件事。
白青峰的精神状态果然是有问题的，那白唐……
犹豫一下，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后，沐芸添还是有点紧张。
“喂，白唐，是我。”
……
重新站在诊所跟前，白唐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陪你进去，没事。”沐芸添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白青峰就算是在，也不敢怎么样。”
白唐点点头。
除了马医生，真的没有其他了解她症状的人了。
马医生在办公室里，白唐去的是另外一个屋子。
看到白唐，马医生露出一个笑容。
“我算算日子，你也应该来复查了。”
白唐表情不算太好看，但还是慢悠悠的走到马医生跟前坐着。
“那个人还在诊所吗？”
“不在了。”马医生摇摇头，“他上午直接就办了出院，我拦不住他。白唐，你爸他……那个人他精神程度越来越差，我给他剖析过几次，很大几率上，他会把你当成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