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帕丽斯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毕竟很多话是点到而止,不能多说的。
她躺在床上,双颊潮红,一双妙目盯着张禹,呼吸渐渐急促。她的眸子,也是渐渐变得妩媚柔情。
张禹看的都有点难受,但他还是大大方方的在床边坐下,不过这一坐下,就是背对着帕丽斯。
“不能喝酒就别喝。”张禹故意来了一句。
“人家也不是不能喝,经常喝的,谁知道你这家伙一点情调也不懂,喝酒就跟喝水似的,XO哪有你这么喝的……”帕丽斯慢吞吞的说道。
“喝酒还要什么情调,就是喝呗……这酒反正是有点后劲,但也还好……”张禹随口说道。
“就你还能喝出来好不好……”帕丽斯撇了撇嘴,一双胳膊跟着用劲,让身子向上挪了挪,垂在下面的小腿到了床上。
帕丽斯跟着把一只脚怼在张禹的腰上,张禹当然能够感觉到,皱眉说道:“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什么是幺蛾子?”这句话帕丽斯可听不懂,毕竟这是国内的房间,帕丽斯的国语是不错,却也只能够正常对话。
“幺蛾子就是……没事找事……”张禹说道。
“谁没事找事了……对了,你背对着我干什么,知不知道,背对着人说话,也是很不礼貌的……”帕丽斯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这么坐着得劲,总不能侧着身子坐着吧,那多……”张禹一边说着,一边半扭过身子,看向帕丽斯。他本想说‘那多不得劲’,可话没等说完,突然看到,帕丽斯右腿膝盖上面的位置,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红色。
帕丽斯穿的是裙子,她躺在床上,本就不长的裙子难免要上褪,令她白皙的大腿露出大半。
这突兀的红色,实在叫人意外,印象中,帕丽斯的腿上可没有红色的胎记。
“啊……”一声痛呼响了起来。
这一次,张禹看的真切,只见帕丽斯右腿上的那块红色,正以极快的速度溃烂,转眼间变得和之前几次一样。
帕丽斯也感觉到哪里疼痛,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别看之前的她,还能和张禹谈笑风生,满是不在乎的样子。可当她看到腿上的溃烂,脸上同样出现了恐惧之色。
“又、又来了……”帕丽斯担心地说道。
“没事的……”张禹马上站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两张辟邪符。
“噗噗”两声,符纸点燃,化作符灰。
张禹将左手的符灰交给帕丽斯,“吃下去!”
看到张禹的手伸过来,帕丽斯瞬间又踏实下来,她清楚的很,有这个男人在,自己就不会有事。
心里这一踏实,帕丽斯的小嘴又撅了起来,她也不从张禹的手上接符灰,干脆抓过张禹的手背,送到自己的嘴巴前,然后将符灰给舔到嘴里。
舔掉符灰,帕丽斯的眸子婉转妩媚,万种风情地看了张禹一眼。
“你的心情还真挺不错的……”张禹来了一句。
“反正也……”帕丽斯笑盈盈地说道。
她本来是说‘反正也死不了’,可话没等说完,张禹的右手上的符灰就按到了帕丽斯的腿上。
“嗤”地一声,青烟泛起。
帕丽斯猝不及防,嘴里“呃”了一声,跟着瞪向张禹,“你这家伙,下手之前,不能说一声啊!”
“下一步的动作不就是这个么……你还没准备啊……”张禹撇了撇嘴,看向帕丽斯的大腿。
溃烂的肌肤,已经完好如初,变得雪白。
只是张禹却在琢磨,在这溃烂之前,帕丽斯的腿上先是泛出一片红印,这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之前自己看的那些溃烂而死的尸体,还是小丫头张银铃,张禹都没看到溃烂发起那一刹那的样子。现在是第一次看到,这里面又有什么问题。
张禹知道,人的病症肯定是有缘由的,哪怕是降头什么的,在体内也要有所发现。可是这种溃烂,在体内一点毛病也找不到,简直不可思议。
张禹仔细打量着,帕丽斯本想说话,可见张禹的目光不对,便顺着张禹的目光看了过去。见张禹紧盯着自己的大腿,帕丽斯清楚那里是受伤的地方,琢磨着张禹是在研究她的症状,就没说什么。
不知不觉,张禹看了能有两分钟。张禹依旧没有任何发现,索性伸手摸了上去。
在他的眼里,帕丽斯就是一个病人,而张禹就好像是一个医生,纯是在给病人进行检查。
帕丽斯的腿真的好白,只是略显粗糙,好在是修炼的,怎么也要比一般的白人女人的皮肤好一些。帕丽斯仍然没有吭声,就是看着张禹。眼瞧着张禹摸了能有一分钟,令她的腿上都有点发痒,帕丽斯故意不满地说道:“还没摸够呢?”
“我哪里是摸,就是例行检查。”张禹赶紧说道。
“检查……那你检查出来什么了?”帕丽斯故意问道。
“暂时还没检查出来。”张禹说道。
“那是不是还要继续检查?”帕丽斯浅笑着说道。
“我可没说过。”张禹连忙摇头。
“你能不能有点情调……”帕丽斯左腿轻轻地抬了起来。
她的左脚脚面绷直,缓缓地抬过张禹的胸口,在她看来,张禹的爱好似乎有点不同,估计是喜欢她的脚。
张禹急忙向后倒退一步,嘴里急道:“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这话才一出口,张禹的目光也就落到帕丽斯的脚心上,他跟着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刚刚自己见过帕丽斯的脚心,脚心上有三颗红痣,可是眼下,却变成了两颗。
“我觉得这样舒服可以吧……”帕丽斯见张禹又这么说,心中有点不爽,自己已经够主动的了,你这家伙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
话才出口,她就发现,张禹的眼睛已经直勾勾地盯住她的脚心。
帕丽斯心头一喜,暗自说道:“原来是装的,一看到我的脚,马上就不一样了……”
她索性也不把脚收回去,就这么抬着,想要看看,张禹的下一步动作。
张禹确实被她的脚吸引,确切的说,是脚上的两颗红痣。张禹一把将她的脚给抓住,更为仔细的打量起来,嘴里接着问道:“你脚心上,到底是三颗痣,还是两颗痣。”
“什么痣……我脚上哪有痣……”帕丽斯有些疑惑地说道。
“你是说,你的脚上没有痣了……”张禹再次问道。
“没有啊……”帕丽斯更是不解,她跟着把脚从张禹的手中抽了回来,身子坐了起来,曲腿看向自己的脚心。
一看到脚心上的两颗痣,帕丽斯也是一愣,意外地说道:“还真有两颗痣……我以前好像没有……”
“你以前没有……”张禹迟疑一下,说道:“你知道么,我刚刚看到的时候,上面有三颗痣。就这么一会功夫,竟然变成了两颗,我这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
“那这痣……又是哪来的呢……”帕丽斯疑惑地说道。
“这个……我现在也不敢确定,但我怀疑,这肯定和你身上的问题有关……”张禹说着,又抓住帕丽斯的脚,接着将手按到那红痣上面。
这只是两个红点,没有任何凹凸,摸起来就和正常的脚下皮肤没有什么区别。帕丽斯再也不敢调笑,一声不吭地看着张禹,她自己也明白,这是张禹的重大发现,或许可以通过这个,治好她身上的溃烂。
虽说有张禹在,倒也不至于发生什么大事,可谁能保证,等时间长了,会变成什么样子。
张禹用两根手指使劲掰住帕丽斯的脚心,伴随着自己的观察,张禹渐渐能够意识到,帕丽斯脚心上的两个红点,看起来是像是痣,但却并不是,而是血。这血是在皮肤里面,能够通过表层令肉眼看到。
这和帕丽斯身上的溃烂到底有什么关联,张禹仍然无法确定,毕竟自己以前从来没见到过这种事。
琢磨了一下,张禹有了计较,说道:“帕丽斯,既然你能确定,以前脚上没有这两个红点,那我现在就要将它给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
“嗯。”帕丽斯没有二话,点了点头。
张禹走到衣柜旁,从里面找出来一个火罐,然后重新回到帕丽斯的脚边。
他将火罐放在床上,从怀里取出七星刀,小小的七星刀看起来并不起眼,谁能想到,是极为厉害的法器。张禹没有拿银针,因为这两个红点也不是在穴位上,银针是很细很软的,根本刺不破皮肤。
张禹用七星刀的刀尖,轻轻的一点,就将帕丽斯脚心上的两个红痣给刺破了,里面跟着冒出红色的血珠。这一点,和张禹想的一点没错。
旋即,张禹就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臭味,这臭味正是从血里冒出来的。
“果然有问题……”
人的血液只能带有腥味,怎么可能一上来就发臭。张禹毫不怠慢,取出一张辟邪符,手指一晃,“噗”地一声,符纸点燃。
张禹将辟邪符丢入罐子中,带火苗马上就要灭掉之际,把火罐一下子按在帕丽斯的脚心上。
“嗯!”帕丽斯本来是有所准备,可当火罐拔上去之后,也不禁让她疼的闷哼起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拔罐,罐子在吸住脚心之后,帕丽斯的脚心处,有两条血流直接喷了出来,迸在罐子上。紧跟着,再往外流淌的不再是鲜血,而是白色的脓。浓和血液的混合体,令罐子中的东西,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帕丽斯的眼睛紧盯着这一切,令人震惊的一幕,让她都忘却了脚上的疼痛。
“这……这是怎么回事……”帕丽斯有些颤抖地说道。
“现在我也无法确定是怎么回事,但不出意外的话,经过这一次的治疗,你很有可能痊愈。”张禹还算自信地说道。
之前他一直没有办法治好,此刻张禹认为,问题好像就在这里。
“那就好……”帕丽斯重重地喘息地说道。
她跟着把视线从脚上移动到张禹的脸上,嘴角上翘,得意地说道:“我就说过,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有事。”
“过奖。”张禹嘴上说着,眼睛却没有去看帕丽斯,仍然是看着帕丽斯的脚。
很快,帕丽斯的脚心处便不再继续流血流脓,张禹将罐子取了下来,一闻到里面的味道,简直是叫人作呕。
帕丽斯也紧了紧鼻子,说道:“他是怎么把这种东西弄到我脚上的。”
张禹也是一脸的疑惑,他也正在纳闷这个问题,琢磨了一下,说道:“这应该是类似于一种降头的法术,但又不去攻击人的魂魄,不发作的时候,就藏在脚心这里,令人无法察觉。如果不是看到你的脚,我还真无法找到关键的所在。”
“呵……”帕丽斯不由得一笑,说道:“这么说来,你一直盯着我的脚看,还是立功了。”
“我盯着你的脚看,是因为刚刚看到你脚下有三颗痣,所以有点好奇。”张禹说完,拿着罐子站了起来,朝卫生间走去。
他的心里也算踏实了,就算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怎么给张银铃、帕丽斯下的这种东西,但起码自己能够解决问题,人身上的皮肤应该不会再溃烂。
自己能治好帕丽斯,同样也能治好张银铃。
进到卫生间,张禹将罐子里的脓血用水冲了一下,倒进马桶,接着站在洗面池旁洗手。
才洗了两下,他突然看到,在旁边的衣服挂上,好像挂着一个黑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仔细一打量,接着更是皱眉,因为他已经认了出来,这不是帕丽斯的黑色蕾丝小裤裤,还是什么。
“他怎么到我这里来洗这个……”张禹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但他旋即意识到不对劲,昨天晚上,帕丽斯的小裤裤就留在这里,记得当时自己由于接电话,好像是把东西随手放到了洗面台上。
想到这里,张禹又是一阵汗然,好家伙,原来帕丽斯刚刚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然后还给洗了。
这算是什么意思?
张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该不会帕丽斯也在想,我是什么意思吧。”
把手洗好,张禹也没好意思拿人家的小裤裤,故作随意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跟着就见,帕丽斯已经换了位置,后背靠在床头那里,看起来十分悠然,简直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也就是没脱衣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