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坤默默点头,满脸正色的说:
“陛下口谕,此番战事不但事关大秦边疆安定,更关乎大秦国运兴衰,务必请司异令务必全力以赴!”
林跃听后猛的一拍脑袋,他此刻恍然大悟。
先前他的目光都放在一件件具体的气运宝物之上,只想着那些气运能够提高自己的功法与实力,
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气运对于整个国家的影响!
先前始皇帝在时,一统六国,天下归一,大秦气运昌隆。
也正因如此,大秦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再无饥患。
而始皇帝逝去后,大秦气运骤减,天下虽未大乱,但天灾却是接连不断。
自己与朝臣先前都将目光放在了如何应对天灾之上,却是忽略了最为关键的一点...
气运能影响国家,那国家反过来亦能影响气运!
“云公公放心,在下定不负陛下的重望!”
林跃起身拱手道,眼中满是坚定与熊熊战意。
既然胡亥不行,那他便自己来!
只要打得过如今至少承载匈奴半数气运的冒顿,那大秦的气运势必将随之增长,如此一来天灾便也将随之减少或是减弱。
他不为胡亥,只为大秦百姓!
可以说今后只要外战赢得快,那么大秦便将跑的赢天灾!
到时候大秦便将度过这个“气运低点”,从“天灾乱世”的阀值中跳出来。
即便恢复不到始皇帝在此的盛世,但至少也能恢复到寻常朝代的常态,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天灾不断、风雨飘摇。
云坤同样起身,回礼道:
“司异令有此心,想必陛下得知定当甚是欣慰。
此乃陛下之福,大秦之福啊!”
“在下愧不敢当。”林跃摇头说,随即他重新与云坤坐下,他继续问道:
“云公公,此番中原各郡天灾不断,关中地区可受到波及?”
云坤笑着回道:
“回司异令,关中无恙,粮食作物的产量虽不如往年的高,但也足以自给自足,甚至还有些剩余。
至于旱灾、水灾等,关中更是未有,如今民间都传言乃是陛下身处关中,龙气浩荡,得上天庇佑,使得鬼邪不敢靠近的缘故。”
林跃默默点头,心道看来那“九州鼎”果然是有用。
如今他手中还有两个九州鼎(胚胎)尚未拿出来镇压气运,但当初没有拿出来,如今更没有理由拿出来了。
他有些后悔,早知今日之景象,当初不如将九州鼎胚胎拿出来,至少还能够再多镇压两、三郡的气运,如今也能够使得两、三郡的百姓免遭天灾之苦。
毕竟比起留下一条后路来说,眼下更重要的还是百姓,毕竟有人才有家,有家才有国。
但事已至此,也无可挽回。
他与其追悔,倒不如将目光放在冒顿的身上。
只要击败了冒顿,那便是对于大秦的“整体增益”,要远比“范围增益”的九州鼎要有用的多!
他想到此处便对着云坤说:“云公公一路赶赴草原舟车劳顿辛苦了,如今天色已晚,吃些饭菜后便休息吧,有什么事待明日大军启程后再说。”
云坤闻言便点头应道:“好,那奴婢便先告退了。”
“张达,寻一个干净的营帐给云公公,再取些饭食过来。”林跃随云坤走出大帐,对着亲卫张达吩咐道。
“诺。”张达应道。
目送云坤离去,林跃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意。
虽然知晓了大秦各郡百姓遭受天灾的噩耗,但最起码胡亥此番给他指出了一个破局之法,给了他一个希望。
一个能够避免大秦走向历史老路的希望。
林跃想到此处便对着一旁亲卫吩咐道:“将鹏举叫过来。”
此番云坤给他带来了胡亥同意他招降匈奴的消息,他便不必再等,可以一边全力行军,一边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毕竟此刻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历史上秦末便已进入小冰河时期,夏季愈热、冬季愈冷,先前没有太大的感觉也许是始皇帝在时气运正隆的缘故,但秦二世元年,林跃可不敢去赌冬季会有多冷。
一旦战事拖入冬季,对秦军和秦国来说,都将是个挑战。
而不久后,在岳飞还尚未赶来时,便有一亲卫赶过来禀报。
“主公。”
“怎么了?”林跃问道。
“主公,前方斥候急报,那冒顿他...他...”
“他又怎么了?”林跃很是没好气的说:“有话便一口气说完。”
那亲卫连忙低头拱手道:
“主公,斥候急报,那冒顿向后撤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