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话,一直都影响着我的思想,这天晚上,关于母亲告诉我的话,我思考了许久,但是终究还是只懂得了一点,看来,我还是不怎么能理解母亲的思想是怎么样的。
而这天晚上,虽然母亲怂恿了尹夏沙一些事情,但是尹夏沙并没有上母亲的当,一晚上还是过的很平常的,两个人闲聊到了深夜才相继睡下,有时候,我觉得,是不是以后的生活,也就和今天这样的没有什么分别?所谓的分别,只是地方,年龄,做的事情,不怎么一样罢了,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没有区别,我再一次迷茫,既然一样,那现在就算是改变,又有什么分别,或者说是,有什么意义呢?我却是在这样的问题上面怎么也想不清楚。
我已经很久没有像是这天晚上这样睡的这么的死了,我做了一个梦,很特别的梦,就像是掉进了深水中一样,一种窒息的感觉,怎么都挣不脱,直到第二天早上被叫醒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的被子都被汗浸湿了。
尹夏沙摸了摸我躺过的位置,喃喃自语道,“怎么这么多汗,多的就和尿床了一样。”
我听到这描述,忍住了想把她按在这里打屁股的冲动,说道,毕竟这是尹夏沙关心我。
“这是,做噩梦了?”尹夏沙问我。
我愣了愣,噩梦?好像没有吧,只是觉得有一些压抑而已,因为我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害怕的感觉,所以照理说应该算不算是噩梦吧,不过,好像也能算做是噩梦的一种,应该算是压力过大的产物了。
“算是吧,不过不是太一样,没什么问题,正好这是解压。”我说道。
尹夏沙看我这么说,也就没有细问,因为做噩梦解压这种事情,我们是知道的,毕竟有一定可信性,因为每次过后,总会清醒一段时间。
本来我想着我现在应该是可以回学校去了,但是母亲却不准我去,所以我被母亲强行留在了家里面,要求我在家里面休息一天,观察一下情况,对此,我没有拒绝的可能。
尹夏沙在临走前给我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溜走了,而我也知道,母亲把我留在家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肯定不只是养病这么简单。
整个上午,母亲都在我房间的书桌前面坐着,不断用自己的笔记本在做着什么,也没有打扰我,而我因为距离问题,也没有看清楚母亲在做的什么事情,但是多少我还是知道,应该只是家里面的一些事情吧,可能是家里面店里面的事情也说不定。
因为母亲也没有打扰我,我就在这里躺着,看着母亲的背影,不知道不觉之中,似乎,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从这样的场景开始到现在,似乎,已经十五个年头了,当然,只是在我记忆中的地方说起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似乎,从前那个漂亮的母亲,也老了,果然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无法经受住时间的洗礼的,不论是容貌还是什么,这些东西,我想,都是这样的吧。
似乎母亲察觉到了我在看着她,居然转过头看我,“怎么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妈,你忙。”我说。
母亲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有兴趣,转过身子伏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面盯着我,就像是在看着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而我,却是被看得很是不自在,倒不是被自己母亲看着有什么不可以的,仅仅是因为自己被母亲坑怕了,每次母亲这么看着自己的时候,都有一种自己被当成了猎物的感觉,而我往往就是这样的,因为这样的事情,我经常在思考,父亲当年和母亲在一起,究竟是因为什么,我想,就是因为被母亲坑怕了吧,毕竟在我的印象中,家中虽然父亲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但是,很多的事情,都是靠母亲在决议,因为论脑子,母亲的脑子,绝对是家里面最好的,我想,父亲估计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被母亲折服的吧,当然了,以上的仅仅是我的猜测而已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的,说真的,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母亲看着我的眼神,就和看着猎物差不多,而我又不禁在想,是不是我的身上有什么事情是我的母亲想知道的,但是每次母亲都不说破,似乎是想我自己说出来,但是问题的所在是,那些事情,也就是母亲希望知道的事情是什么?我不知道又怎么知道母亲想要知道的是什么事情。
“妈,你想知道什么,问就好了,这么看着我,我心慌啊……”我终于还是没能承受住母亲的目光,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是。
母亲笑了笑,“不是啊,我只是看我的儿子这么大了,有一些欣慰罢了,要知道,上一次这样坐在这里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之间过去很多年了。”母亲的声音里面满是感慨,像是在怀念过去的时光,而我,也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似乎,母亲的话里面想要表达的东西很多,我想我自己很理解,家长们到了一定的年纪会怀恋自己孩子小时候的东西,尽管我不怎么相信这些话,但是,面对着母亲的情绪,我想我还是相信。
现在窗户大开着,母亲身后的窗口传来车来车往的声音,现在的气氛,真的很美,今天的天气相当的不错,而母亲,也算是少有的在家里面陪着我了,而我,仅仅是觉得这时候尹夏沙不在家里面是比较可惜的,毕竟这样的场面,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面,算是万年难遇的了。
“妈,这些年,你们在外面究竟是在忙什么呢?”我忍不住问道,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母亲父亲这么久来一直在外面坚持着。
“能做什么,当然是给自己找事情做了。”母亲叹了一口气,“算是为了你们吧。”
我有一些无语了,什么叫做算是为了我们呢?“你们都没有想过做什么轻松的事情吗?”我想了想,觉得什么地方被我给忽略了,想了想,觉得什么地方有一些怎么都想不明白,“嗯……你们都没有想过开始一点轻松些的生活,和家人在一起吗?”
这是我一直都在关心和好奇的问题了,我觉得,母亲的性格和心态,应该不会没有想过这些,但是母亲并没有,所以我在想是为什么。
“想过啊,但是,我们当初打下的东西,不想白费了啊。”母亲说道,“家人,如果真的是家人的话,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不是吗?你们不是这么多年,都没有怪过我们吗?”
我竟然对母亲的话无言以对,这我该说点什么才是,母亲说的我是一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母亲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似乎是在回忆这些年的事情,而我也是顺着母亲的眼神看着那些东西,从前我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些,直到今天我被母亲指引着才看到这些,似乎这些,都是随着时间过来的。
时间还是过的很快的,高中简简单单的,就那么过去了,最后的时间里面,我们没有做什么事情,直到这最后一天在拍集体的毕业照的时候。
连在校外的几个学生都回来了,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张天立,但是意外的是,张天立并没有找我们的麻烦,而是无视了我们,自己扎堆在了自己的那一帮狐朋狗友里面。
对此,我没有任何的看法,毕竟我们并没有什么资格说张天立什么,因为他现在并没有打扰我们的生活,但是这样的平淡,我却是有一点不适应,因为总感觉,所有的人,已经都不是自己过去所认识的人了。
只是很伤感的一件事情是,现在身边的人,不光是不一样了,而且,还有一些,已经不在身边了,离散悲欢,这才是值得感慨的事情。
毕业照拍的很是顺利,而整个过程,我竟然没有一点的感觉,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一样,就这么过去了,也是真的很无奈,似乎所有的事情,就像是过眼云烟一样,谁也想不到会像是今天这样的结果,而我们的高中生活,却是这样就结束了,谁都没有料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的平淡。
“尹冬月,能聊一下吗?”就在我们在这里发愣的时候,张天立却是来到了我们的身后。
然而尹夏沙却是很警惕,“张天立,你想做什么?”尹夏沙看起来很是生气,似乎很讨厌张天立,而我,却是毫无感觉,似乎已经是麻木了,大概是因为,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吧。
但是张天立的反应,却是令我怎么也理解不了,“沙沙别这样,我只是想和你哥说点事,毕竟这么多年的同学了,我不会怎么样的。”
而这一刻,尹夏沙也是愣住了,不明白在张天立为什么变化会这么的大了。
而我,在这种情况下,只好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