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在吗？”
年轻的书生忍不住伸出手。
“你就在这里。”
“不是吗？”
犹豫了一会，年轻的书生还是没敢把手放在黑色小贼的身上。
他有些害怕自己被咬。
这个黑色小贼吃东西这么快，咬苹果也这么利索，牙齿应该很锋利吧……
他可不想以身试险。
他的手可重要了。
要写字的。
……
年轻的书生手指微微合拢。
然后把手慢慢收了回来。
……
“……你吃了我这么多的馒头……”
年轻的书生微微歪了歪脑袋，“还有水果。”
“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
黑色小贼吞下了最后一个馒头。
对年轻书生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反应。
……
见黑色小贼又把爪子摸进了碗里，年轻的书生笑了笑。
“没有了。”
“馒头被你吃光了。”
“你吃了这么多……”
年轻的书生仔细观察黑色小贼，没有发现对方有丝毫饱腹的模样，他愈发惊奇了。
“你还没有吃饱？”
……
年轻的书生眨了眨眼睛。
他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看花眼了吗？
他刚才……
“你是不是对我翻白眼了？”
年轻的书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不是看错了？
但是好像之前……前面两次见面……
黑色小贼也有给他翻白眼？
……
年轻的书生记不清了。
这段时间，他需要记得东西太多了。
一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
自然而然的……就被遗忘了。
……
所以不妨碍此时他犹如第一次看到似的惊讶。
当然。
也有可能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
会翻白眼的小动物……
太人性化了。
好有灵性的小家伙。
年轻的书生很是感慨。
……
他突然觉得前面两次跟这么有灵性的小家伙争食物的他太过分了。
多少见的小家伙。
还拥有这么奇特的外貌。
说不定……
就是什么特别的……
年轻的书生眼睛一亮。
他想到了一个词。
祥瑞！
……
对啊！
有灵性的动物都会被当作吉祥的象征。
黑色小贼-
咳咳。
什么小贼？
呸呸。
年轻的书生在心里呸了两声。
有他这么冒犯祥瑞的吗？
那他该如何称呼？
年轻的书生有些犯了难。
小家伙、小东西……
似乎都有些太过亲昵而显得有些不太礼貌。
他怎么可以叫祥瑞小家伙？
或者小东西呢？
……
年轻的书生想到了什么。
“……饕餮……”
他嘴里轻喃。
然后他注意到黑色的小动物看向了他
短暂的愣怔后，他微微笑了，“你知道饕餮吗？”
“我在书上看到的关于饕餮的描述跟你很像。”
“你……”
“是饕餮吗？”
年轻的书生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荒谬的猜想。
……
莫名屏息盯着黑色的小动物等了一会，年轻的书生仍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之前的些许反应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不。
不是他的错觉。
只是，黑色的小动物对此有反应的原因可能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
“你……”
年轻的书生顿了顿，然后继续道，“喜欢饕餮这两个字吗？”
“饕餮可是人类传说中很有名的大妖怪。”
“是非常厉害的存在。”
……
黑色的小动物似乎看了他一眼。
年轻的书生不确定。
因为黑色小动物的眼睛位置很特别。
他有些没习惯在腋下看对方的眼睛。
说到这个……
“你跟书上记载的饕餮很像。”
年轻的书生有几分惊奇。
“每一个描述都能对上……”
年轻的书生有些怔然起来。
“……除了……”
“体型。”
年轻书生的眼睛恢复了清明。
“书上记载的饕餮可大了。”
“而不是像你……这么小。”
年轻的书生伸手比划。
“而且……”
年轻的书生笑了笑。
“饕餮也不会做……”
年轻的书生纠结了一会措辞。
“不会……”
“到别人的家里……吃馒头。”
那饕餮也混得……
太惨了一些……不是吗？
……
年轻的书生睁大眼睛。
“你又翻白眼了是不是？”
这次，他更确定了些。
“你不赞同我说的话？”
“你觉得饕餮也会做跟你一样的事情？”
……
年轻的书生有些想笑。
黑色的小动物是自己总是这样做。
所以甚至觉得饕餮这样的大妖怪也会有跟它一样的行为？
……
那饕餮岂不是一进入别人的家里就被人发现了吗？
年轻的书生忍不住顺着黑色小动物的观点展开了遐想。
饕餮那么大只呢。
……
年轻的书生很快摇了摇头。
他在瞎想什么？
饕餮根本不可能到寻常的百姓家里偷吃。
退一万步，饕餮要偷吃的目标肯定也是达官贵人家里的山珍海味。
其实饕餮根本不用偷吃。
它要想吃……
他相信，很多达官贵人都愿意把山珍海味上供给它吃。
……
他对眼前的黑色小动物也是一样的想法。
“你还想吃什么？”
“我都给你吃。”
“你的出现……”
年轻的书生忍不住喃喃，“是不是预示着我接下来的考试会……”
年轻的书生无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一举高中。”
年轻的书生说得很轻。
也很慢。
像是每一个字都重达千斤。
……
“你是会带来好运的祥瑞吗？”
年轻的书生无法压抑住自己心里类似的猜想。
……
他又看到黑色的小动物-
不。
从现在开始，他就称呼对方为……
黑色的祥瑞。
唔。
似乎有些太长了。
那就……
小祥瑞。
……
年轻的书生不贪心。
他有自信。
凭他的实力，只要有一点运气，他就能一展抱负，平步青云。
…...
小祥瑞似乎又给了他一个白眼。
年轻的书生愣了愣。
他突然想……
是不是他误会了？
其实小祥瑞不是在翻白眼。
而是有别的意思？
……
年轻的书生摇摇头。
他还是不要妄加揣测小祥瑞的意思了。
“但是要明天了。”
年轻的书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今天有些晚了。”
他不好意思让嫂子再额外给他做吃的。
“你……”
说到嫂子，他又想到了自己很大的疑惑。
“为什么哥哥跟嫂子都说没有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