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赐婚之后,之前的那些流言蜚语也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夏浅墨可以成为六王妃其实也确实让人感到意外,要知道,在这之前,六王爷和夏浅墨好像也并没有太多的接触。
所有人都知道,六王爷的性子如何的冷漠,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京都之上可以同他相处的人少之又少。
太后的懿旨下来得很突然,要知道,朝堂之上,那个皇子对夏家不是虎视眈眈,可是这如今便如此下旨将夏浅墨给赐婚给了六王爷,想必定会惹的其他各位皇子的猜忌。
综合以上两点来看,原本以为即便是外面流言飞起,想必皇家也会权衡利弊,不会轻易将夏浅墨给指婚六王爷,而就算是指婚了,六王爷想必也不一定会轻易的同意。
事情好像却并没有如大家想象中那般来,原以为六王爷绝对不会对夏浅墨那样一个没有礼数的野丫头感兴趣,却不曾想他居然并没有拒绝这次的赐婚。
没有人知道,在尚尤言第一次见到夏浅墨的时候,在她初次进京的时候就已经对她动了心。
夏浅墨拿独特的魅力和坚强的个性一次次的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得到消息的严悠然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只见落地的顷刻间,无数的瓷片飞溅了出去,即便是如此也无法平息她的怒意。
“去将裴子骞叫进来。”说话的严悠然眼中带着狠厉。
要知道平时严悠然是不准裴子骞进她的屋子的,除非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将他给叫进去,然后用马鞭狠狠地抽打他,以此来出气。
“少主。”松月有些担忧的看着裴子骞。
虽说是鞭打,可是这一切都比他之前在皇宫内要好多了,毕竟严悠然再怎么恶毒不过也就只是一个女子而已,打得再恨也远不及当初他在宫内所受的那些。
而且,很快他就可以逃离这里了,到时候他一定要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让所有人都跪在自己的脚边求饶。
“没事,很快这样的日子就会过去了。”
进去之后,严悠然便让裴子骞跪在了地上,然后用鞭子抽打着他:“你说她夏浅墨凭什么这么好命?”
严悠然每说一句,鞭子便抽打一下:“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又怎么会沦落为全京都的笑话?”
“我所受过的她就应该都受一边才对。”
“她就是个恶毒的人,哈哈哈!”
“凭什么她那样的一个人可以嫁给六王爷?凭什么?”
原本一声不吭的裴子骞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闷哼了一声,不过只是昨日刚下的懿旨,他一直都被束缚在这严府之中,所有的事情都是松月去打听和联络的,永平国派来的人,也仅仅只来过一两次罢了,一切都是为了可以更加的隐蔽。
前几日,严悠然发疯,故意找人去散播夏浅墨与六王爷的事情,故意毁坏她的名声,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一丝期待的。
如果,夏浅墨被逼的在京都待不下去了,她会不会同自己去永平国呢?如果自己悄悄的带走她,或许对于她来说也会是一种解脱吧!
不过方才短短两三日的功夫罢了,她居然就被赐婚给了六王爷尚尤言?
在严悠然的鞭子甩过来的时候,裴子骞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鞭子。
严悠然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做出如此举动,到是愣住了一瞬,随机拔高了语调:“你要做什么?我教训不了她难道还教训不了你了吗?”
裴子骞站起身来,直接一把撤掉了严悠然手中的鞭子,然后眸色阴厉的看向严悠然:“想必,你也不想被外人知道,你便是每日如此对待别国质子的吧?若是此事被皇上知晓,你苛待别国质子,你觉着你爹会不会受到牵连。”
“呵呵,裴子骞,你不过就是别国的棋子而已,在这里,你也就只是一条狗罢了,就算是我将你给杀了你又能如何?”
“是吗?”裴子骞的眸色撇到了桌上的水果刀,然后上前拿了刀便递到了严悠然的手里,随后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既然如此,那你便朝着这里捅下去。”
说着裴子骞一步一步朝着严悠然走近,那刀便直直的抵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随着他一步一步的朝前,锋利的刀尖刺破了他的衣裳割破了他的皮肤渗出了丝丝血迹。
严悠然哪里见过这般的裴子骞,之前见他都是恭顺,虽然从不同自己多说话,可是却也从来没有这般疯批啊,他今日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实在是吓人的可怕,双手握刀的严悠然,手一抖,刀便掉在了地上。
见到如此,裴子骞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阴暗:“既然你不敢,那我便先回去了。”说罢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回到屋内的裴子骞始终阴沉着一张脸,松月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上前为他上药,小心的开口询问:“少主,发生什么事情了?”
“昨日,夏浅墨被赐婚了?”
松月被裴子骞突如其来的一问给愣住了,随后回答道:“少主,我们不该为这件事情分神才是。”
“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私自做主的?”裴子骞从松月的手中拿过了药瓶,眸光晦暗不明的看向她。
松月直接跪在了地上:“少主,一切都该以大局为重才是。”
屋内安静了好久,久到好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双无型的手捂住的口鼻一般。
“起来吧,这样的事情,希望你以后不会再犯了。”裴子骞的语气平淡,倒也让人听不出这其中的喜怒哀乐。
松月起身后重新从裴子骞的手中接过药瓶,然后小心的为他上药。
也不知为何今日,少主的胸前会有伤口,松月张了张口,也不知该不该问。
裴之骞看出了她的疑惑,于是开口道:“我让她杀了我,可是她不敢,她明明什么都不是,我明明可以直接掐死她的。”
闻言松月一惊:“少主不该如此鲁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