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悠柔在得知皇上为她和那个身份卑劣的质子赐婚之后,便在房中怒砸了所有的物品。
屋外的丫鬟也不敢进去劝阻,只得去找了严夫人前来。
等待严夫人匆匆带人赶来,进屋的一瞬间,一个花瓶朝着门口砸来,险些砸中了严夫人。
如此到是将严夫人给吓的不轻:“柔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严夫人厉声质问。
“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我本可以嫁的很好,这一切都是因为夏浅墨,都是因为她。”严悠柔嘶吼着,俨然就是一个疯子的模样。
“如今事情已经如此了,你不嫁给裴子骞你还能如何?难道去死吗?这件事情京都之中怕是都已经知晓,你觉得还有谁会要你?”严夫人虽说心疼自己女儿受的委屈,可是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去死啊!
“乖女儿,如今那裴子骞不过就是别国的质子,他在这里无权无势,大婚之后也是住在我们严府之中,到时候,你有什么不高兴的都可以撒在他的身上便是了。”严夫人走上前去拉住了自己女儿的手:“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事已至此,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如今皇上也已经下旨赐婚,你如此只会叫你爹爹难做罢了。”
她本是这京都之中的佼佼者,她本可以嫁的很好,她本可以光鲜亮丽的活着,可是如今呢?
这一切都是拜夏浅墨所赐,还有那个卑劣的裴子骞,她严悠柔定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尔等。
对于裴之骞来说,还是按照他的计划去进行的,虽说这计划出现了变故,不知为何夏浅墨会变成严悠柔,可是眼下皇上已经赐婚了,那么他便可以离开皇宫之中了。
第一步,他已经迈出来了,虽说可以离开皇宫之中,可一切都容不得大意,想必那个狗皇帝一定会派人监视着他,之后他需要做的便是慢慢的让那个狗皇帝放松警惕才是。
两人的大婚安排的很快也很仓促,却也不曾遗漏所有礼数,该有的全都备齐了。
只是到了夜晚,所有宾客都离开之后,裴之骞回到房间之中,却见严悠柔已然已经自己揭开了盖头,她脸上带着嫌恶看着走进来的裴子骞。
随机起身,二话不说便抬手打了裴之骞一巴掌:“你这个腌臜的东西,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被打了一巴掌的裴子骞紧抿着双唇并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个严悠柔并非外界传闻的那般温柔贤淑心地善良。
这个皇城之中所有人都带着虚假的面具,所有人的面具下都藏着一颗肮脏的心。
唯独她是特别的,夏浅墨在关心他时眼中的担忧丝毫不加以掩饰,可是他却还是想着要算计她,为了自己的目的去算计她,或许是老天都看不过去所以才会出现如此阴差阳错的一面吧!
“跪下!”严悠柔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她从枕头下抽出了一节软鞭。
裴子骞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直挺挺的跪在了床边。
严悠柔,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裴子骞的后背之上,他却一声不吭,任由严悠柔抽打着,直到她累了,将那软鞭丢在了地上:“出去,以后睡在侧卧,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裴子骞后背溢出的鲜血到是将那红色嫁衣给衬的更加艳丽了,他狼狈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这侧卧本是下人的睡的,如今到是腾出了一间来给他住,这样也好,他本也不想同那严悠柔在一间屋内。
“主子,你还好吗?”松月看着那满目疮痍的后背,真的是恨不得杀了严悠柔。
“无碍,这一切总有一天我都会一一讨回来的。”说着裴子骞从怀中掏出了那个精致的瓷瓶。
那是当初夏浅墨送去给他的,原本他是丢掉了,可是不知为何,他却又鬼使神差的去将那瓷瓶给捡了回来。
松月为裴子骞上了药,本想要将那瓷瓶一同收起来的,可是裴子骞却叫住了她:“那个给我就行了。”
他小心的将那瓷瓶收好,其实也说不上为什么,明明很恨她才对,也正是因为夏家他才会沦落到此,否则现在的可是永平国的太子啊,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太子。
当得知,她是夏家的人时,心中是厌恶的,是排斥的。
可是当她带着药来寻他的时候,那双清澈眸子中的心疼与担忧确实那般的真实。
原本开始觉着,这场算计的人为何不是她,心中十分失望,可是现在却又觉着还好不是她,她又做错了什么何必药承受这些呢!不过就是出于好意帮助了自己而已。
这几日内,连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夏浅墨都有些恍惚,这样的地方还是需要小心翼翼才是,若是一不小心好似就会万劫不复。
从事情发生一直到严悠柔与裴子骞大婚不过也就只是短短几日的功夫罢了。
但,这件事情处处都透露着不寻常和诡异,包括大父和阿父抓到的那两个人也并非她夏府中人,也不知是何时混入夏府之中的。
赐婚的圣旨下了不久之后,那两人便传出了在牢中自杀的消息。
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夏浅墨可以明显的察觉出来,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而那严家小姐不过就是替自己挡灾罢了。
这件事情她要是不弄清楚,怕是最近都没有什么好觉可以睡了,总不能一直都是敌人在暗自己在明吧!那多可怕啊!
朝堂之上的事情大父和阿父都不愿意同她多说,所以她也就只能跑去找夏兴德了:“哥,哥!”
一进门就看到自己那个新进门的大嫂焦之遥在为夏兴德擦汗呢,两人见夏浅墨突然闯了进来,忽的就红了耳根。
夏兴德看向夏浅墨:“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如此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下次我会注意的,哥,最近除了皇上给严悠柔和裴子骞赐婚以外还做了什么吗?”
夏兴德想了一下:“好像十一皇子被罚了。”
“是他,狗东西。”
“你说什么?”
夏浅墨将自己的怀疑和分析都说给了夏兴德听,就脸一旁的焦之遥都听的一脸的心惊。
“妹妹,你以后还是要躲着十一皇子才是,哥哥怕他还会在一次伤害你。”
“哥哥放心,你妹妹的福大命大,聪明机智运气好,那个狗东西,迟早有一天会栽我的手里。”
“妹妹,你可别再去惹十一皇子了,毕竟他是皇子,可不是我们可以得罪的起的。”一旁的焦之瑶开口劝阻。
“嫂子,你分析好了,我不会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