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慧怡眼神越发执拗偏激，她根本不想当他妹妹！
“段慧怡，不管你是有意无意，以后别再靠近白佑阳。”他落下最后一句，大步往家里走去。
这个点段老爷子和段奶奶已经休息了，他们向来早睡，秦百枝还在厅里。
“百枝姐。”他沉步进去，喊了她一声，转而就往楼上去。
秦百枝叫住他，跟他通知式的说了一下她要跟白妤搬出去住。
“也好。”他点头，没有异议：“我明天去给你们收拾东西？”
“嗯，顺便把门给换一下。”秦百枝半点也不客气，把手里织好的半边毛衣叠好收拾在一旁，她又放缓了声音：“你奶奶不是很乐意，你是她宝贝孙子，明天开导开导她。”
段屹川挑眉：“行吧，谁让她老人家最疼我。”
秦百枝切的一声，有些嫌弃。
母子俩简单地说了几句话，段屹川上楼去了。
走到一半，秦百枝又喊住他：“阿妤今晚不是很开心，你别更惹她嫌。”
段屹川搭在扶梯上的手一顿，不经意问：“她怎么了？”
秦百枝想了想，哦了一声：“可能是因为你小姑摸她屁股吧。”
“……”段屹川有些哑言，纠结几秒：“您下次保护好她。”
“你怎么不护好她！”秦百枝没好气：“阿妤是你媳妇儿还是我媳妇儿！”
“我招她嫌，她是您儿媳妇。”段屹川很有自知之明道。
“要你有什么用！”秦百枝翻白眼。
“我是废物。”他在她这话说出口前，主动接话。
“你知道就好！”秦百枝轻哼。
段屹川毫不介意，两步踏上楼梯。
白佑阳还没有睡觉，白妤给他洗了澡后他极其精神，在床上爬来爬去，还拱进被子里躲个小脑袋进去。
白妤哄了他半个多小时他都不睡，于是就没好气地揪他起来放到地上去，找了几个玩具给他玩，自己洗澡去了。
段屹川推门进来，白佑阳听到声响，咬着磨牙棒像条小虫子一样爬到他脚上。
“粑粑~”他软乎乎地喊，微张着的小嘴露出两颗小小的牙齿。
“嗯。”段屹川弯身抱起他，大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视线环绕一圈，见浴室的门关着，便知道她在里边。
“白佑阳，你怎么还不睡觉？小心长不大。”他垂眸了几眼怀里的他，捡起地上他扔到一边去的磨牙棒。
他这根磨牙棒还是他削给他的。
白佑阳捂住自己的小脸，哼哼唧唧，在段屹川跟他讲话的时候，有些迷茫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你还不想听？”段屹川眯了眯眼，捏开他的小手。
白妤洗完澡，顺便将她和白佑阳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原本在洗衣服前她想出去先看看白佑阳的，不过隐约听见了段屹川的声音。
知道他回来了，便没有出去，低着头放慢了速度搓洗衣服。
洗完衣服她拿去阳台晾，出去的时候感受到他的视线看过来，她没有搭理，端着手里的盆走过去。
段屹川收回视线，拍了拍怀里昏昏欲睡的白佑阳。
白妤晾好衣服回来，白佑阳已经睡着了，他将他放到床上，去拿自己的衣服去洗澡。
翻了翻衣柜，发现自己也没两件衣服了，于是又去了阳台收衣服。
白妤哪怕是晾衣服，也将自己的和他的离得远远的，中间还拿白佑阳的小衣服隔着。
段屹川看着，不由地又觉得有些好笑。
他拿下两件衣服，瞧见她有一条裙子被风吹得半掉，便拿下来准备给她挂好。
谁知半开的衣架卡住了旁边的几件衣服，他随意扯了一下，有什么掉了下来。
她的小衣。
“……”
段屹川挂好她的裙子，定看了几秒远处的夜空，随后有些僵硬地弯身捡起。
已经有些脏了。
他面色淡定地将它收进衣兜里，拿着手里的两件衣服回去。
白妤已经躺好要跟白佑阳睡觉了，没管他的动静，这两天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她已经放松了些警惕，他在屋里跟自己待在一个空间里她虽然不习惯又抗拒，但好在他过两天也要走了，她再忍忍两天就行了。
段屹川迅速冲洗了个澡，三两下洗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之后又是僵硬不自在地放轻力道揉搓干净白妤的小衣。
明知白妤不会注意他，可他还是像做贼一样将她的小衣往自己的衣服里包了又包，才拿出去晾起来。
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她挨着白佑阳，睡得宁静。
伸手给他们母子俩掖了一下被角，他转身认命地拿出属于自己的铺盖铺好，躺下入睡。
白妤其实还没有完全睡着，在他靠近的时候，她被下的手心握紧，想拿枕头下的剪刀扎他。
不过他只是给他们掖掖被子就离开了，她抿了抿红唇，再次阖上眸子。
五分钟后，她又微蹙着秀眉烦躁地踹开一些被子。
不知又过了多久，才又睡了过去。
段屹川睁开清明的眸子，黑暗中轻笑一声，磨着牙再拿被子裹紧她。
这次她倒是没有再踢了，被他裹得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也没有动静，睡颜恬静。
他静看了几分钟，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
是意想之中的细滑温软。
睡梦中的她轻声嘤咛，被打扰到，她红唇微微嘟起，细眉皱着。
段屹川松开手，像拍白佑阳一样隔着被子拍了拍她。
次日，白妤在白佑阳的吵闹声醒来，她顺了顺自己凌乱的乌发，坐起来抱他。
白佑阳好像是做噩梦了，瘪着嘴巴哭得委屈巴拉的，眼泪鼻涕糊了她一身。
“好了好了，妈妈在。”白妤软声哄他。
“呜呜呜呜呜~”他哭得抽抽噎噎。
白妤耐心哄了好久，他才停下，奶声奶气地跟她哼唧。
“噢，有妖怪吓你是吧？”白妤配合地跟他讲话。
“嗯~”白佑阳吸吸鼻子。
“它还想要吃了你？那你也吃了它啊！”白妤跪坐在床上给他换尿布，和他胡说八道。
白佑阳蹬了蹬小脚，碰巧将小脚伸进还没另一边还没穿上的裤腿里，嗷了一嗓子。
门外的段屹川听着里边的动静，眼里划过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