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听到林文莫须有的针对,人得罪不起,先认错:“在下不敢。”
“林文!退下!”
“是,公主。”
长乐拽过陆行两人凑到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又说的十分起兴,林文想知道,又不能直接凑上去偷听。
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竖起耳朵,试图听到一些。
长乐察觉到背后有人一道眼神,一转头看林文还没走:“林文,你怎么还没走。”
林文一脸正经,眼睛瞟向陆行:“在下有责任守护公主的安全。”
“哎呀,不用不用,快点回去吧,我哥身子骨不好,你得小心伺候。”
林文被长乐的小手一推,耳尖通红,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
心中雀跃,回去的步伐都透露着主子高兴。
林文想起长乐摸到身上的感觉,一个颤栗。
“这是瞧见什么了,害羞成这个样子。”
林文听见声音僵硬的抬起脸,又猛得低下头:“回殿下,回殿下...”
沉默。
远处一只飞鸟落在树枝上,树枝不堪重负,咔嚓断了。
太子寻着声音望去,又看向天空:“天阴了,早些休息吧。”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落在林文心上,他竟然听不懂了。
他跟着太子一同长大,不说肚子里的蛔虫,那也是对太子的心思能猜个七八分的主。
此刻,他开始慌张了。
咳咳。
太子的咳嗽声响起,林文顾不得什么想法,冲上前扶着自己主子。
太子欣慰的拍了拍他的手,眼神充满无奈:“无事,不打紧,你别这么小心,我命大着呢。”
余晖照在二人的身子上,脚下的身影靠在一起,分开亲昵。
宫门口的长乐跟陆行叽叽歪歪说了很多。
长乐回来的时候,太子已经不在殿内。
她站在太子战过的地方望向太空,真美啊,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出了宫门,陆行狠狠松了一口气,依靠在墙根底下,放松一会,又不敢多停留,大牢里还有人等着回信呢。
陆行展在纸条,按着地址寻找老汉的亲人。
他站在墙外,听着里面女子孩童的欢笑声,一咬牙:“王招,带人围起来,万不可伤害人的性命。”
“是。”
陆行做完往大牢赶。
许三娘一直等着陆行回来,柳烟坐在一边上下打量李言:“我说你是?”
李言不等她问完,十分着急开口解释:“我是陆哥哥娘家表妹,姨母说他不知冷暖,让我照顾一番。”
“哦,丫鬟啊!”
“不是,不是的,陆哥哥身子凉,姨母让我给他暖暖床。”
说完,娇羞一笑。
柳烟气得要冒火,偏头一看,许三娘走神了,更生气了,自己崽子一点不在乎,恨不得走过去提溜她的耳朵。
“哎,你的情敌都打上门了,你在干什么?”
“你不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么,这个不好换下一个。”
“哎,话说那么说,男人可以不用,但是不能输!”
许三娘刚想回答。
宋时跑过来站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
许三娘没什么兴致的摆摆手:“让他下去吧,私自给犯人带信,他是真不想活了。”
“是。”
许三娘站起身走到老汉面前端详他片刻:“你是自己招呢,还是我动动手呢。”
“小人不敢,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不曾有一句谎言。”
见许三娘不信。
老汉翻来覆去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有那一句。
许三娘听烦了,转过身不想再听。
噗呲。
老汉一口鲜血喷在许三娘的官服上。
此刻,陆行带着新的证据走了进来。
五皇子带着大理寺卿进大牢门。
一切的一切就是那么巧。
“我找到新证据了。”
“许大人,这是?”
陆行傻眼了,人死了,这证据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了。
许三娘刚想回头解释眼下的情况,五皇子上前一步开口诬陷:“许大人,为了替太子办事,连证人都敢杀啊。”
柳烟看局势不对劲,冲上来护着许三娘,开口反问道:“你哪个眼睛看见她杀人?”
五皇子身上点了点这牢里的几个人:“你说呢?这里没几个人,只有许大人离那犯人最近。”
“要说动机么,那就是想让老汉污蔑于我,好让我失了父皇的心。”
“你我并无冤仇,我何故如此。”
五皇子一脸得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太子吃饭么?不用这样,咱们现在是明牌,你的立场,我懂。”
转头吩咐林大人:“你瞧,这审案官变凶手,可怎么查啊?”
林大人恭敬顺从的跟在身边:“殿下,此事复杂,下官这就上报陛下。”
“嗯。”
“那这人关不关啊?”
林大人不想把人得罪太狠,凑到五皇子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堆。
“许大人,委屈你暂住大理寺后院,不可离开半步。”
五皇子走到许三娘身边,低头轻喃:“喻妃让我给你带句话,你瞧没权利可是什么事都办不了。”
许三娘并无答话,人就这么走了。
案子又停下来,老汉自缢,洗清他的罪责,本就不是大罪,只是在皇上面前不落
这回五皇子没有牵连,可是又扯上太子了。
陆行一个脑袋八百个大,这案子怎么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