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被敲得实在不耐烦了,不得已打开门放进陆行,这人好好的丞相府不睡,跑这来干嘛。
对着他身后挥舞着拳头,好好的睡觉呢,真的烦人,这门敲的当当响。
陆行好似察觉到什么,猛然转过身,吓得宋时尴尬的伸了伸腰:“哎呦,怪困得。”
陆行没有注意到宋时的小动作,语气难得落寞:
“宋时,我感觉我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我最近脑袋疼得越来越厉害,只有在那个李言身边才会缓解。”
说着,握紧拳头,这太不对劲了,这个李言出现的太是时候了。
“我觉得她要害我。”
陆行说完都有些羞愧,这样的危险在身边都不知道。
宋时昏睡的眉眼猛地睁开:“那为什么要害你呢?况且瞧着那个李言眼睛里面的爱慕不是假的。”
“但她的身份是假的。”
“什么?”
陆行坐在桌旁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我让王招去查,很快就查到了,非常顺利。”
“顺利不好吗?”
宋时一脸疑惑。
“她一个农家女子,她的经历一查就查到,前两年到处闹饥荒,几乎是到处逃,她的行动轨迹非常清晰,甚至还能认有人证作证。”
烛火晃动下,陆行的脸上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听完,宋时惊出一阵冷汗,连背后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宋时,我需要许三娘,我需要那份我丢了我的记忆,我总觉得很重要。”
宋时神色复杂,组织了一下措辞:“你忘了三娘。”
“什么?”
宋时顺势坐下来,将一切娓娓道来,最后为自己解释一句:“我不是不告诉你,实在是你那个李言跟你跟的太近了,没找到好时机。”
陆行心里发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懂,但是每一件事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是我呢?”
宋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他,也许只有背后的那个人才知道是谁。
“你娘,不是跟宫里的贤妃不错嘛,能不能递回信,求个解决的法子,我有时候实在疼的睡不着。”
看着陆行眼中祈求的模样,心里也不落忍,这都什么事啊。
实在是将军府里是非更多啊,这要是自己回去不就跟羊入虎口一样,心中有点发怵。
转头又看见自己兄弟落寞的样子,宋时一咬牙,为了自己兄弟:“明我就回去。”
“多谢。”
竖日,宋时醒的很早,是坐立难安,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剑,又打了一套拳。
走出大门几步就想转头往回走,实在是不敢回去,那府里的女人实在实在是太多了。
在街边小摊喝了两大碗酒,这么着奔着将军府去了。
叩叩叩
“谁啊,这大清早!知道这是哪么?敢来这...”
小厮打开门一抬头看见自己少爷一脸黑线的盯着他,又闻见一丝酒味,赶忙上前扶住少爷。
“哎呦,我的小少爷,这是去哪喝酒了?快快快,我扶着您,可别摔了。”
又对着院子大喊:“少爷回来了!”
这声音震得院中的小鸟飞起,寂静的院子立马活络起来。
府里的夫人赶忙出来接自己的好儿子,走进了闻见酒臭味,拿着帕子捂住鼻子:“宋时,你胆子大了,敢在外边喝了酒回来?”
见他不说话,以为是愧疚。
“你不会是去喝花酒吧,啊?”
见他还是不说话,以为这是认了?
其实,他在走神,陆行的事他要怎么说,三娘的身份要怎么介绍。
耳边,微风变动,宋时余光扫到娘要在腰间抽出鞭子了,一个滑身躲开他娘的动作。
啪。
鞭子抽在地上,格外响亮。
宋时抱着脑袋在院里乱窜,又不敢还手,一边跑一边大喊:“娘,不是的,你听我辩解?”
府里的下人们都瞧着,这样有趣的事都很长时间没见了,怪想念少爷,挨打的时光。
宋府没什么规矩,主子下人相处的很融洽,这等站在一边看夫人打少爷是常有的事。
“啊?辩解!但真做了错事,今日边打的你下不了床,胆敢去喝花酒!”
“不是,娘,你真是我亲娘啊!”
气得夫人咬牙切齿,这小子长大了,现在敢说这话阴阳别人了。
宋武,你瞧瞧你教的好儿子。
后院练武场上的汉子正在大拳,猛得打了一个喷嚏,刚想要不要去瞧个医生。
还没抬脚走,管家来了。
沈武一听开心的不得了,随手披上自己的衣服,大步向前院去。
等来到前院,就看见这对母子跑得正开心呢。
“陈管家,这不是玩的挺好的。”
陈家管家一看老爷这幅模样,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老爷一轻点,飞到两人中间,伸手捏住夫人的鞭子,右手抓住宋时的脖颈子。
“你,做了什么令你娘生气的事?”
宋时现在喘的厉害:“娘,这回回来我真的有别的事。”
夫人偏过头看向自己相公,捏着他的脸蛋真诚发问:“啊,他能有什么事?”
宋时有些气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兄弟还在许府等着呢。
一咬牙:“娘,我们真的不行了,才来留你。”
“你说说,我听听。”
宋时鬼鬼祟祟拉着两人进屋,顺手江门关上,一脸严肃:“这事很严肃。”
老爷看他这般模样竟然有了几分兴趣:“你们说说,我听见呢。”
宋时先从他俩如何相识相爱又不自由分开的日子。
又说许三娘的店铺,又说陆行现在这事,失忆了可怜的很。
夫人听得一头雾水,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宋时试探着拽住她的双手:“娘人命关天的大事。”
“嗯,为娘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