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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朱长安。当你们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很可能已经死了。或者,已经失去了行动自由,被囚禁在某处生不如死。”

吃瓜君甲正兴致勃勃地在颤音上刷着视频,忽然,手机屏幕上人美歌甜的小姐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

这位大叔面容憔悴、眼神焦虑,青胡茬糊满了下巴,衬得整张脸就像是一片疏于打理的草坪。

“诶呀妈呀,怎么回事?!”吃瓜君甲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在屏幕上划拉着。

可是,并没有其他视频出现,手机屏幕依然被那个自称朱长安的焦虑大叔霸占着。他双手将身份证举在胸前,继续做着自我介绍:“我是东省甘泉市人,曾经是龙盛集团的首席执行官。”

“怎么啦?手机中病毒了?”坐在旁边的吃瓜君乙把脑袋凑了过来。

吃瓜君甲把吃瓜君乙的大脑袋从面前推开,以免他挡着自己看手机,一边在记忆中苦苦搜索一边喃喃自语:“朱长安,龙盛集团,听着有点耳熟啊?”

朱长安接下来的话恰好回答了他的疑问:“不久前,我曾经实名举报我的父亲,龙盛集团的董事长朱龙,以不正当手段侵吞龙盛集团财产,造成国有资产流失,同时还瞒报收入、偷税漏税......”

“哦,朱长安嘛,就是不久前微博发帖声讨自己老爹的那个。他那篇博文我也看过,名字还挺长,叫什么来着?对了,《我的父亲朱龙和他领导下的龙盛集团》。”吃瓜君乙大声说道,同时很为自己的好记性而自豪。

“人家自己都说了,你又在这儿装什么大聪明?”吃瓜君甲一边把再次凑过来的吃瓜君乙推开,一边不耐烦地说:“你自己没手机吗?自己上网看去呗。”

“瞧你那抠门德行,一个人也是看,俩人也是瞅,又不会多花你一分钱流量。”吃瓜君乙不满地嘟哝着,拿起自己的手机,问道:“哪个网站啊?是颤音吗?”

就这么一打岔的功夫,朱长安已经言简意赅地概括完朱龙的罪行,话锋一转,说道:“自那以后,龙盛集团撤销了我本人的一切职务,将我扫地出门。不仅如此,还多次派人对我进行跟踪尾随和恐吓。我个人生命安全现在已经是朝不保夕。”

“乖乖,父子反目成仇的宫斗大戏呀。”吃瓜君乙不无兴奋地说。此时他已经用自己的手机登录了颤音网站,无需搜索,刚一点进去这段视频就自动跳了出来。

视频里,朱长安的讲述还在继续:“为了不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我决定录下这段视频,保存在云想国的云端保险箱里。如果,我连续3天都没有投喂云端保险箱的保安兽,这段视频就会被曝光出来。”

“除此之外,保险箱里还收藏着我苦心收集的各种证据。”说到这儿,朱长安扯动嘴角挤出一抹扭曲的笑容:“10天,只要连续10天没人给保安兽做安全投喂,这些证据就会被曝光。到那个时候,某些人将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看着那混合了怨恨、伤心和不甘的表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二人组都不禁感觉背后凉凉的。

只听朱长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继续说:“死之前,我要说出我最后的指控——如果我死了,害我的人不是谷峰就是丘潮生。而他们背后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我的父亲,朱龙。”

说到这,朱长安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情绪,神情也渐渐由激愤转而哀伤,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而你们,我的亲人,如果我死了,请你们好好活下去。还有,不要再相信他的话了。”

朱长安的声音戛然而止,画面消失,手机屏幕陡然变得一片蔚蓝。而后,蔚蓝的底色上浮现出白色的云雾,云雾越聚越多,最终组成一行大字:@云想国,你的秘密与梦想,可以在这里停泊。

持续了大约两三秒,云雾组成的字渐渐淡去,视频这才真正结束了。

手机里,人美歌甜的小姐姐再次出现,吃瓜君甲从震惊中醒来,发现旁边的吃瓜君乙也是刚刚回神,神色间满是兴奋。

类似的情景在各处同时上演。凡是7月26日中午12点正在颤音和烫手这两个网站上刷视频的,都有幸看到了这段被强行插播的视频——网间还给这段视频起了个很贴切的名字,叫“濒死指控”。

“朱长安是不是真死了”瞬间成为全网热议话题。

吃瓜党打开手机,惊喜地发现满屏都是“实锤!朱长安已死”、“目击,朱长安死亡现场”、“知情人爆料:朱长安之死已立案侦查”之类的标题。

但随即就有人间清醒出来辟谣,说此举纯属云想国为其云端保险箱所做的炒作,做推广不择手段,负责人涉嫌扰乱公共秩序已经被行拘。

于是,更多的人站出来,顶着问号脸求科普:“云想国”是个什么组织,“云端保险箱”在哪儿?“保安兽”又是什么神兽?

也有小部分更务实的网民询问:“谷峰和丘潮生是谁?”

总之,朱长安及其周边话题的热度从“热”到“沸”再到“燃”,瞬间完成了三级跳。果然,自媒体时代“没有最火,只有更火”。

不过嘛,如果一定要说现在“谁最火”,东省公安厅舆情办主任霍谦觉得自己有资格上榜。因为,他现在感觉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用一个词形容他现在的心情,那就是:火冒三千丈。

强压心头火,霍谦拿起电话,打给了东省甘泉市公安局代理局长吕大凯。

不久之后,甘泉市北郊,霞岩寺的知客禅房里,甘泉刑侦支队侦查员钟鸣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钟鸣赶紧拿着手机走出禅房,又向外走了一段,估计禅房里的人应该听不见说话声了,这才接通手机。

“小钟啊,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半天都不接电话?”听筒里传出一个拖腔拖调的声音,似乎对电话没有被及时接听颇为不满。

“对不起啊陈哥,刚才正做摸排访谈呢。您有什么指示?”钟鸣小心翼翼地问。

他的话成功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忙问:“摸排访谈?你手头有什么案子需要摸排访谈啊?是朱长安那事儿吧,那可还没正式立案呢。”

“我不是一直跟着索队在观摩学习嘛,鉴定中心那边建议我们提前了解一下,我们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跟着过来看看。”钟鸣字斟句酌,故意说得很含糊。

“小钟啊,你调到咱们支队也有半年了吧......”电话里的陈哥忽然转变了话题。

钟鸣一丝不苟地答道:“还差6天满5个月。”

“那就是差不多半年嘛!”陈哥有些不耐烦,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说要用半年的时间证明自己,如今就剩1个月了,你可得好好表现呀。”

“是是是,感谢陈哥提醒,我肯定会努力的。”

“光努力还是不够的,还要有方法,要多和有经验的同志讨教嘛。”陈哥先是不伦不类地打了两句官腔,随即就图穷匕见地问:“就拿朱长安这个案子来说,你有没有和索队交流过你的侦破思路啊?”

和索队交流我的破案思路?你是想打探索队的破案思路吧?想得美!钟鸣心里吐槽,语气却依然保持谦恭:“陈哥您也说了,这不还没立案呢嘛,谈什么破案思路啊。我就是跟着观摩观摩。索队说了,不能先入为主。”

电话彼端的陈哥轻哼一声,也不知是不屑于钟鸣这种唯唯诺诺的态度,还是看透了他虚与委蛇的本质。

见从钟鸣这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陈哥也就懒得再废话了,直接说正题:“是这样啊,刚才局里通知,下午4点召开朱长安案的案情通报会,吕局亲自主持,省厅舆情办的霍主任也要出席。你和索队记得及时赶回来开会啊。”

钟鸣看了一眼时间,着急地说:“4点开会?可是,陈哥,现在已经快3点了。我们的访谈刚开始,而且我们现在在北郊,怕不能及时赶回去呀。你能不能跟局里说说,把会议时间稍微往后调调?”

“你看我像有那么大面子的吗?”陈哥打着哈哈,“要不你还是让索队直接找吕局吧。行了,我手头还有事,就不和你聊了啊。”

挂了电话,钟鸣依然瞪着手机,想象着自己的满腔怒火能通过5G网络烧过去,把陈康烧得外焦里嫩。

但他也不过就是想想罢了。别说他这个受尽排挤的新人小白,就连索朗这个空降来的副支队长,对上他们还不同样是敬而远之?

钟鸣眼里的“他们”,就是甘泉市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付伟光、他的左膀右臂王建群和陈康,以及刑侦支队里除了钟鸣和索朗之外的所有人。

没错,钟鸣和他打定主意要追随的索队,就是甘泉刑侦支队里唯二被边缘化的人。

叹了口气,钟鸣收起手机,有点沮丧地走了回去。

禅房里,一位六十多岁的灰衣女尼盘坐在罗汉床上。她对面的椅子上,则坐着一个肤色黝黑、容貌却极隽秀英挺的男人。他就是索朗,甘泉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

索朗的坐姿很有特点——腰背挺直、双手扶膝、双脚稳稳踩在地面上——简直就是教科书版的“坐如钟”。

与他相反,旁边椅子上的朱长平则是低头含胸、软塌塌地窝在椅子里,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仿佛就是诚心来给索朗做陪衬的。

然而,不管自己对面的人是谁、又展现出何种姿态,灰衣女尼看过去的目光都像是在看屋角的蛛网和墙根的苔藓,说不上厌恶,却是一种直白的漠视。

钟鸣走过去,在索朗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压低声说了一句:“通知4点开会。”

索朗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遂把目光又转向对面的灰衣女尼。

索朗问:“静茵师父,您最后一次见到朱长安先生是在什么时候?”

被称为静茵的女尼答道:“今年的大年初一,长安和长平一起来我这里待了一会儿。没什么事的话他俩一年会来我这两次,一次是大年初一,另一次是九月初三。”

“阴历九月初三是家母的生辰。”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朱长平忽然插了一句。

“哦?我听说,朱长安先生的阳历生日就是7月24日,而这一天也不幸成为他的忌日。”索朗很不厚道地说,同时感慨于自己的冷血。

“生日也罢,忌日也罢。生老病死,世俗人在所难免。‘爱别离’能怎样,‘怨憎会’又如何?人生八苦,五阴炽盛,无不与‘生’俱来。”

静茵的语气和表情依然很平静,但索朗分明看见,她手中转动的念珠停顿了一下。

“您知道什么人可能和朱长安先生有仇吗?”索朗决定单刀直入。

“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嗔恨之心,乃三毒之首。无论他曾恨过谁,或谁还恨着他,一世因果都已经了了。”静茵低眉垂目,口宣佛号。

信仰的力量,真的可以让人对丧子之痛无知无觉吗?如果不是,那她为何又要如此掩饰呢?按正常人的理解,老年丧子,即便呼天抢地也不为过吧?

索朗不由回想起初见面时,静茵听闻朱长安的死讯,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阿弥陀佛,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当时索朗就想:这个朱长安不会是捡来的吧,怎么混得爹不疼娘不爱的?

面对虚无缥缈的回答,索朗的对策就是把问题问得更具体些:“朱长安曾经实名举报他的父亲朱龙,关于这一点,您怎么看?”

“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我并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可他们一个是您的丈夫,一个是您的儿子......”

“既已出家,就没有家了。”静茵打断索朗的话,低头抚平膝上僧袍的褶子。

她居然也会打断别人说话,可见是多么反感这个话题。

索朗暗自思忖:要不要加大一下刺激的力度,看看她有什么反应?然而略一犹豫,还是决定放弃。就算静茵真的已经六根清净,索朗却不能不顾人性。他面对的,终究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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