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缺爱,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穿越,他一直都缺爱。
正是因为没有人爱他,他才发了疯的想要得到爱,嘴上说着我才不要,其实骨子里渴望至极。
这个世界上,一直都没有谁是真正爱他这个人的。
父母不爱他,父母亲的爱情消失后,他这个当初所谓的爱情的结晶则成了那场失败婚姻的证据,还成了阻碍他们寻找各自新的幸福的障碍物,所以,他被抛弃在了榕园,成了没有家的小孩。
被宇智波神威召唤,灵魂穿越之后,不管是宇智波斑、泉奈还是千手扉间,他们喜欢的都是原来的宇智波神威,喜欢那一身漂亮的皮囊,喜欢漂亮的皮囊本身。
如果他穿越到一个丑八怪的身体里,他们应该就都不会喜欢他了吧?
这样的爱跟他没有关系,他们从来没有将爱给他啊。
这样的爱,他不要了,他再也不去做卑微的小偷,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自欺欺人的将属于别人的爱偷来当做自己的又有什么用?
终究是要还回去的。
并起的两指缓缓地游走在自己的上半身,神威将之前日向飞鸟封住打的查克拉穴位统统解开。
穴位虽然解开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不算多好,体内尚有余毒未消,四肢也依旧觉得无力,打倒是可以打,只怕是发挥不出全力。
自己这边状况不佳,斑那边的情况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石河和无已经消耗了他大半的查克拉,并且让他负了伤,想必也是无法发挥全力的。
他们两个,半斤八两。
斑还在感受着锥心蚀骨的疼时,神威已经先一步升起了结界。
透明的结界几乎覆盖了天涧峡方圆数十公里的地方,这结界仿佛一个倒扣的碗,将他们两个困在了里面。
斑环视四周,在遥远的地方依稀能够看到模糊的壁,知晓神威升起了结界,也就明白了这是一场非打不可的架。
不用妄想有谁能够从外面进来劝架,除非神威自己解开,或者……他死于己手,没有了他的查克拉后,结界自己碎掉。
“这结界足够坚硬,即便是我身上有飞雷神的印记,扉间他也无法凭借这个进来这里面。”神威自嘲的笑了一下,看着四周的风景,他道:“除非咱们有一个死在这儿,这个结界才会打开。”
斑被神威不甚在乎的模样激怒了,眼神也逐渐阴冷狠厉起来。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死这个字在神威的口中会说出的如此容易,他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以将杀死对方说的那么轻松,仿佛半点重量都没有。
斑很想问问他,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有没有一丝重量。
“难道我在你心里,自始至终就只是一条为你披荆斩棘的恶犬吗,就是你空虚时用来填补内心的玩物吗?”
“这要怎么回答呢?”神威眯着眼睛想,他觉得自己在斑的心目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哦,不,他是把自己当成宇智波神威的,或许,斑是真的付出了真感情吧。
神威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更加可悲了,他想不出该用什么情绪面对对面的男人。
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的时候,他习惯性的就会笑出来,笑总是没错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是师父告诉他,他践行到底,却不曾想他此刻的笑容看在斑的眼里,直接将对方激怒了。
“神威!”斑嘶吼一声。
神威冷静的在河水彼端注视着他,神威越是看他,斑就越是愤恨。
他的理智好像也已经变得不再清醒,整个人被人性和兽性撕扯折磨着,折磨的他痛苦难当。
眼睛始终都是猩红的颜色,现在也已经染上了杀意,斑终于缓缓抽出了腰侧的那把武士刀。
终于下定决心要开始打了吗?
神威这时才发现自己什么武器都没有,没关系,武器什么的,他可以自己造。
耀眼的阳光下,举着武士刀高高跃起的身影从空中劈下来,神威张开手掌,一根黑色的质地坚硬的黑棒出现在了他的手心,双手握紧这根黑棒横在身前,硬是接住了那下劈的武士刀。
刀刃与黑棒激烈碰撞,手心发麻的同时,金属特有的震颤之音一并钻入了他们的脑仁。
他们距离那样近,就跟过去亲密时那般,就连表情都刚跟那时很像,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没有了爱。
“拿出全部的本事跟我打吧,这是你死我亡的战斗,斑。”
……
凹谷的乱石堆上,扉间历经两个小时终于将无的外伤治好,说是治好也仅仅是完成了消毒和止血,促成了伤口的新生和愈合,至于疤痕,始终还是留下了。
原本清秀帅气的青年,此刻已然变得面目全非。
除了这些外伤,无还有着不少内伤,因为他在关键时刻利用查克拉的转移护住了重要器官,因此而没有产生致命伤,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扉间帮他治愈了大半,另外一部分既不会因为拖着而加重,又不会很快变好让他恢复体力和查克拉的伤,扉间放着没管。
如果将无彻底治好了,对方反手就对木叶的忍者下手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扉间从不把自己归类到医疗忍者的分类中去,所以,他也不会有什么“医者仁心”的束缚。
他所学的一切技能只是为了更好的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罢了,他本身并不想当一个医疗忍者,就算面的伤者有所保留,有自己的算计,他也不会因此有什么心理负担。
虽说扉间在治疗无这件事上有所保留,但是,在岩隐一众忍者还没有彻底投降归顺木叶的前提下,他能够善心大发的前来帮忙治疗,这在石河的眼中已然就是一份恩情,自然不会计较扉间究竟治疗到了什么程度。
扉间看着躺在地上的无,周身的衣服几乎都被烧光了,只有几片布片好巧不巧的遮着关键部位,不至于让他受了重伤的情况下还要社死。
视线从无的身体上收回来,扉间下意识地往崖顶的方向看了一眼。
现在,他已经完成了那两个家伙交给他的任务,所以,接下来要做什么才好?
回去上面吗?
扉间皱皱眉,心里不太愉快的想,会看到不该看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