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别人知道会在背后笑话你的,会说火影大人是个骗子。”
对于神威的担心,斑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而是解释道:“我只是想要看你。”
“哈?”神威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真实,”斑喃喃道:“昨天白天的时候我想起你,想到你一个人在净土或者其他……地方。”
斑所说的其他地方是哪里,神威比谁都清楚。
“想到不知道在死后能不能与你灵魂相见,我就觉得很悲凉。”
“斑……”神威收回托着腮的手,有点无措的看着宇智波斑。
不光他一个人想念斑,在他想念斑的时候,斑也在想念着他。
他们的感情在这一刻似乎终于走到了同一频率,真的成了双向奔赴。
“我没想到仅仅过了半天的时间,我就在昨晚重新见到了你。”斑望着神威的眼睛,很自然的将神威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住,“所以很不真实,想一刻不离的看着你,怕这是梦,醒过来后会变成空。”
神威听的心里酸酸的,可他还是笑了,反握住斑的手,隔着黑色的手套紧紧握住。
“现在呢?”
斑有着一瞬的茫然,“什么?”
“疼吗?”
“……?”
“我是说,你的手,现在被我这样紧紧攥着,疼不疼?”
是有点疼的,可这样的疼痛对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摇头,就听到神威笑着说:“还是有点疼吧,疼就说明不是梦,梦里是没有对疼痛的感觉的。”
“神威。”
神威不满的撇撇嘴,“我现在也疼。”
斑有点紧张,忙问他:“哪里?”
神威喜欢斑紧张自己的样子,紧张就代表在乎,而在乎是因为爱,这个男人爱他。
从小到大,一直渴望的来自别人的爱,这个男人都给了。
宇智波斑拥有那样英俊的一张脸,一为自己紧张和担心的时候,眉头会微微皱起来,锋利的剑眉下压,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
神威冲着斑笑的眉目风流,桃花瓣形状的眼睛弯起来,在稍显昏暗的营帐内犹如星子一般的闪亮。
这样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显得特别专注,仿佛这世上再没有旁人,只有自己。
神威微微凑近些,声音也跟着变小,最终成了吐息之间的气音。
那气音就环绕在斑的耳畔,酥酥麻麻的撩拨着他的鼓膜。
“浑身都疼啊,”,神威低低地笑:“昨晚被恶犬咬了。”
斑猛地抓住了神威想要抽离的手腕,心跳和呼吸全乱了套。
神威却像个无辜的孩子似的,唰的一下坐回了方才的位置上。
他一直笑着,眼波流转,嘴巴却恶毒的很,“不知道有没有狂犬疫苗打呢,火影大人。”
……
这场沙尘暴 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仅仅一周不到的时间就从此过境。
木叶与砂隐的战争无可避免,这一次,有神威在后方看着,斑可谓是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即便让他以一己之力去对抗整个砂隐村忍者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一战,在柱间看来是因为自己没处理好与烈斗的问题,所引发的历史遗留,所以,当斑让他坐镇后方的时候,柱间没同意,执意要跟斑并肩作战。
与柱间并肩作战也是斑一直以来的一个心愿,今日能够实现算是圆了他的愿望。
不,不止是圆了他的愿望,也是圆了神威想要看须佐套大佛的愿望。
开战前,神威就十分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跟过去的保守打法不一样,这一次,他希望木叶这边可以敞开了来打,特别是斑和柱间。
战前的例行会议时,众人听到神威给出的作战方案,不免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神威一直以来不算是温和派,但是也从未如此激进过,在他们看来,沙门所率领的砂隐村忍者就是强弩之末,根本用不到敞开了来打的那一套,真若是用这样的打法,只怕会将他们全部歼灭。
激进的打法很对斑的胃口,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其实过去是一直碍于神威和柱间的想法才有所收敛的。
现在,就连神威都同意这种打法,斑好像终于从孤立无援到身旁沾满了盟友似的,有了支持者和依靠。
“其实,就算慢慢来,这一战也一定会胜利的。”柱间说。
柱间的意思代表了很多人,他一出声,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砂隐如今残兵败将,在他们眼中根本不足为惧。
过去一向将人权看的很重的扉间,在稍加思索后却很反常的站在了神威的那一边。
他的反常不光柱间感到意外,就连神威都十分的惊讶。
隔着几个人,神威扭头瞥他,笑嘻嘻地问:“你居然支持我的这个决定,这很不像你啊。”
想象中,扉间会拿【之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完全没必要在这时候下死手】的论调来反驳自己,但是没有,他不但没有反驳,甚至赞同这个想法。
扉间回望着神威,嘴角弧度很小的弯了弯,他叹了口气,捏捏山根,看上去非常疲惫的样子。
他说:“也确实是厌倦了这无休止的战争,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是时候让那些蠢蠢欲动又隔岸观火的家伙们一并死心了。”
忍界太大了,除了五大国除了围绕五大国的小国忍者之外,还有很多的忍者部落或者村落,他们也在木叶的收服对象之内。
但是,神威之前的生死不明和失踪,着实让扉间感到后怕。
忍界统一是神威的愿望,他很怕对方还会像之前那样很突然的消失,他很怕神威无法看到愿望实现的那一天。
更何况,长久的战争实在是让人心力交瘁,扉间现在只盼望尽快的结束这种状态,让忍界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统一与和平。
“战乱的时间太久了,想要尽快达到目的,震慑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办法,这种方法对大的忍者村或许没用,但是对那些小村子却很有用。”
事已至此,之前赞同用温和打法的人也都不吱声了,其实对他们来说,不管用哪种办法都没有太大的所谓,只是赞同用温和打法的话会显得自己很仁慈。
人,总是会介意自己对外的形象,哪怕他当时扮演的是刽子手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