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眠将一切准备好，这才放下手机，再次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回来的苏觅。
“你确定要用她？”
“她骗你那么多次，你确定这次就是真的？”
她摇了摇头，站起身将手放在苏觅的肩膀。
“只有她见过两人最后一面。”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她去就会让墨问感受到压力？”
叶眠眠点了点头，再次翻出那张照片，将照片放至最大，放到她面前。
“他明显知道莫姚，照下他们的照片。”
还真是。
只不过这么高糊的照片，也就只有她能注意到这种细节。
苏觅叹了口气，便站起身，快步走向厨房。
叶眠眠本想问她要做什么，就听到高压锅开盖。
接着房间便被一股古怪的香味填满。
“我不喝！”
“不喝不行。”
苏觅强行将那位补汤塞进她嘴中，这才带着碗，缓步离开。
叶眠眠往嘴中灌了两大杯水，总算将那味道冲淡，艰难地站起身再次向工作室走去。
时间飞逝，总算到莫姚去监狱探望当天。
她似乎是担心许安凝会对她下手，前一天晚上，便那个荒郊野外订了一个不知名酒店。
隔天清晨，便走进监狱。
两人槅门相望，脸色却各有不同。
“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所有说出来。”
“我能说的早就说完了。”
“再说你又是谁，凭什么来问我这个问题！”
墨问激动不已，对着那头的莫姚大吼大叫，完全没有在那屏幕之中的温和。
她不断重复那个问题，却都被墨问的吼声掩盖，根本达不到目的。
到最后，莫姚为了让他安静，只能将一张照片放到玻璃面前。
“你继续闹啊！”
“你为什么有这张照片！”墨问看清车后躺着的身影，脸色更是难看，“这证明不了什么，反而还会让你被人唾弃。”
他勾起一抹弧度，缓缓坐回椅子，脸上的嘲讽更是明显。
威胁他，都不带脑子。
看来这人也不足为惧。
莫姚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平静，还想再次刺激，却听到不远处的狱警的声音。
“探望时间到，7868回房。”
“你要是想要知道什么，就应该想想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墨问说出这就话，便转身快步走向铁门。
气愤不已的莫姚，还想要发火，却因为四周投来的视线，只能快步走出监狱。
那边就算计算好时间，手机刚有信号，就被她们拨通。
“怎么样？”
“叶眠眠，你胆子越来越肥了，竟然敢监视我！”
听到这声低吼，叶眠眠耸了耸肩，将手机放到一边，继续手边的工作。
莫姚那头骂了整整十分钟，才意识到她并没有理会自己。
“叶眠眠！”
“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叶眠眠将笔放到一边，缓步走到窗边，眺望远处。
又等了一会，确定那头没有任何声响，她直接将电话挂断。
就如同上次一般，那电话还未放心，莫姚便再次打了过来。
“钱，把钱给我，我就把录音给你。”
“莫姚，你真的认为我是傻子？”叶眠眠的声音十分缥缈，许久才更为轻飘飘地说道，“不过你可以找许安凝试试，她现在应该很需要你所谓的录音。”
她不再理会莫姚的低吼，直接将电话挂断，关机。
房间再次回复安静，叶眠眠低垂着脑袋，思索许久，这才抬起头。
这件事情记不得，慢慢调查好了。
“眠眠，有客人要见你。”
“来了。”
叶眠眠缓步走出房间，便看到一张十分熟悉的脸。
两人相视一笑，便默契十足地走进工作室。
“我给你带了些新布料，顺便讨件礼服。”
“那我可要先看看布料，如果不满意，那……”
叶眠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布料吸取视线。
这种布料是怎么回事？
她伸出手抚摸布料，在感觉到其中的凹凸感，脑中突然就冒出一副设计图。
“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叶眠眠迅速翻找出一套礼服，不断在布料上比划。
“这次还是演奏会？”
“不是，陪他去一个宴会。”
姚佳佳看到她那急不可待的模样，无奈一笑，还想先行离开，就被人塞上一套衣服。
“帮个忙，当回模特。”
“要穿上？”
叶眠眠摇了摇头，握着她的手将礼服散开，便再次收回手，拿着纯白的粉笔，在那块布料上勾勒出一个个形状。
姚佳佳认为她还要花一阵子，刚要将手放下，就听到布料和剪刀交错的声音。
“这种布料，用拼接的方式，不会很突兀吗？”
“要的就是突兀。”
她手下不断飞舞，嘴巴也没有停下。
“还记得了苏觅那次的礼服吗？”
姚佳佳想到那间个性分明的礼服，缓慢地点了点头，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但总觉得不对劲，她刚要出声，便感觉到手上一松，礼服被人拿走。
“虽然相似，但不一样。”
“不一样？”
叶眠眠对着她微微一笑，手下一个用力，就将想要减去的布料撕扯下来。
看看这那精美的礼服被人撕毁，姚佳佳心痛不已，刚要出声，就看到那块剪裁完全一致的布料服帖在其上。
她看着叶眠眠手下翻飞，一套和刚刚完全的礼服，出现在工作室。
“这种感觉好奇怪，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她应该这样。”
“奇怪是因为灯光不对。”
她将窗帘合上，这才打开明黄的灯光，将礼服放置在正中间。
就如同叶眠眠所说，拿套刚才还极其古怪的礼服，在灯光下泛出些反光，将原本漆黑的礼服映衬的闪闪发光。
“这块布料不错，我会向他订购。”
“你的礼服想要什么样的款式？”
姚佳佳听到这话，这才缓过神，立即说出自己想要的款式。
将人送走，叶眠眠这才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再次看向重新改造的礼服。
这一套国内没有人能用，只能将她送出去。
叶眠眠想好她的出处，还想继续，就听到敲门声。
“你手机关机了，林泽煜又是找你。”
“抱歉。”
她接过苏觅的手机，还没出声，就听到林泽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