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图雅不顾手疼，迅速后退。
她眼神中满是对阿兰的惊恐，查郎见到阿兰的手被断了，也是急眼了。
“这是哪里来的娃娃……！”
然而还没说完，就被图雅阻止。
“断手事小，这少女很是可怕，阿郎哥我们走！”
一招退敌，我算是明白，阿兰为何嘲笑我的天赋，跟人家一笔，我简直就是废人。
“烟雨夺魂！”
阿兰往地上扔了一个小球，爆发出紫色的雾，不过我已经感知不到二人的存在，应该是逃走了。
“哼，我就说你天赋差。”
说着阿兰扔给我一个香囊。
“放在身上，百毒不侵。”
我赶忙收下，这可是好东西，虽然说百毒不侵有些夸张，但至少我就不用畏惧对方的毒了。
房间内的苏沐还在睡觉。
我看向房间，说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瞌睡虫。”
我就知道，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是负担。
“你这人也是奇怪，带着女子纯阳之体到处跑。”
我也无奈，说道：“她中了蛊，我为她治愈，但总是要接活的。”
阿兰轻哼一声。
“她要是死了，可不管我的事。”
“嗯。”
我答应，接着阿兰就上下打量我，刚刚我用了祖巫之术，当然不是上身，只是用了一些小能力。
我目前的修为，还需要火药来作为引导，释放出所谓的火术，尴尬的地方就在这里。
“也不知道你师父是怎么想的。”
“就你这样的人，修炼个一百年，也未必能够到我今日的境界，居然收你为徒，把这么宝贝的东西传给你。”
我挠挠头。
我并不知道祖巫之术，到底算什么。
接着阿兰一把抓我的手，扣着我的手腕，很快原本的动脉那里，多了一根黑色的血管，正在向上冲。
“现在快接近小臂尽头。”
“两次……”
我有些不明白，反问道：“什么两次？”
“你用了两次先祖上身。”
我看着黑色的血管，有些不明所以，挠挠头问道：“有什么关系吗？”
阿兰面色沉重询问我：“你老实说，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先祖上身不要乱用？”
我点头说道：“我师傅倒是说过，这一招是禁术，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可以使用。”
“那就对了。”
阿兰松开手，又问我：“那你，师傅有没有说，先祖上身的副作用？”
“没有。”
老疯子还真没说，只是传给我了祖巫之术，赶尸的时候有他在，真正危机的关头，他会出来救我。
故而，也没有用过先祖上身。
用的那两次，一次是运送周晓玲的尸体，对抗周围的孤魂野鬼，一次则是对抗雁荡双鬼。
“看来，你师傅就没盼着你好。”
我有些温怒，毕竟说的是老疯子。
他救了我，还保护我，传道受业，尽管我资质平平却尽心尽力，虽然不明说，但我也知道老疯子对我的恩情。
“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
阿兰冷笑，转身坐在我搭的床上。
“是吗？你什么本事都没有，居然还想着威胁别人，就算是你先祖上身，也不会是我的对手，我们的境界相差太多。”
“江湖，弱肉强食，你怕不是还在规矩这个大梦之中没睡醒吧？”
阿兰极尽嘲讽，看了一眼房间内沉睡的苏沐，对我说道：“你是赶尸人，走的是阴行，你的师傅没告诉你活着更要紧吗？”
“今天要不是我在，你就因为这个女人丢了性命，啧啧啧，真是令人想想都想笑。”
阿兰表情戏谑，她似乎看不上我这种行为。
在微弱的灯光下，将她的脸映衬的格外冷冽，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居然比我还要老成。
“随你怎么说，至少现在苏沐是我的伙伴，如果她不在我的身边，发生了什么都与我无关，但现在就算是我死了，她也不能出事。”
“哼，伙伴……”
阿兰露出几分落寞，不过更多的事不屑。
我想要转移话题，问道：“你说两次，还有先祖上身有什么副作用？”
“哦……”
话题带回来，阿兰倒是恢复了俏皮。
“很简单，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先祖上身启用先祖最强的力量，寻常人的身体如何能够承受？”
“倘若，修炼到一定境界，倒也没有副作用。”
“不过，以你目前来看，想要达到那个境界，这辈子都不可能，所以还是告诉你吧。”
“先祖上身，是巫术法蜕中的一环，祖巫之术也是苗族之中的禁术，很少有人学的会，而且掌握之人屈指可数。”
“先祖上身，是禁术中的禁术，没有抵达指定境界，倒也可以施展，副作用就是燃烧生命为代价，一声只能使用九次先祖上身，从第六次开始，身体就会承受巨大的痛苦，且用完后，依旧不会消失。”
“直到第九次，生命燃烧殆尽，比孤魂野鬼还可怜，灵魂都剩不下。”
我听得头皮发麻。
这些老疯子没说过，于是我咽口唾沫又问道:“那你说的境界，到底是什么境界？”
“有人达到吗？”
阿兰轻轻一笑，说道：“这么说吧，据我所知目前所有掌握了祖巫之术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够抵达那个境界，当年巫月神殿有九英。”
“这九人之中，有三人，就是因为使用了九次先祖上身从而死亡，剩下的人也是名镇一方的顶尖高手。”
“尤其是，当代巫月神殿之主。”
“可以说是苗族最强的存在，而她也不敢轻易使用先祖上身，因为她也没有抵达那个境界。”
“根据，巫月神殿的卷宗记载。”
“从唐朝开始，能够抵达那个境界的人少之又少，据传说袁天罡，李淳风是那个时代唯一记载达到的人，至于晚唐以后，就已经没有记载了。”
阿兰知道的还真多。
这些我一概不清楚，阿兰望向星空。
“我们这种人，就是逆天而行，能获得逍遥自在就已经是不容易了，还谈什么超凡脱俗。”
阿兰说完了，她伸个懒腰。
“算了，跟你说这么多也是无用，明日早些起，我带你去苗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