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阿兰看看我。
“既然校长愿意给你，你就收下吧。”
小哥也是当过殡仪馆公务员的，知道生活不易，也就没有客气，收下了红包。
晚上，
校长为了让我们尽心帮助春莹女校驱鬼，特意让刘明远给我们送来了晚餐。
刘明远说，“我们校长说了，那我之后都跟着你们，要是有什么跑腿儿的，尽可以吩咐。”
阿兰有些嫌弃，“你这种人……”
然后上下扫了眼刘明远，“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跟这个案子有蛛丝马迹的联系，算有也提前告诉我们，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刘明远抖了一下。
“我……”
“其实我……”
刘明远吞吞吐吐，似乎有话要说。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激怒刘明远，温和的开口道。
“没关系，人哪有不犯错的，就算犯了错，能及时纠正过来也是好的。”
于是刘明远深呼吸一口气，“其实以前跳楼的那个女生李子沫，她曾经找我求助过，希望我能帮帮她。”
“是当时我处于事业的上升期，我怕惹上麻烦，就随便哄了哄她，没有深入的了解。”
“什么？”阿兰震惊。
“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了一个拯救学生的机会？”我问刘明远。
刘明远终于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我我也不知道那件事情的后果会这么严重。”
此刻，李子沫悄悄的站到了刘明远身后。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血肉模糊的脸上出现一丝哀伤，却没有主动攻击刘明远。
我想，这个女生一定是温柔到了极点。
所以就连死后怨气也不是很大吧。
那天她能攻击刘明远，也是因为想吓唬吓唬他。
并没有真的想杀死刘明远。
我开口告诉刘明远，“你知不知道，李子沫现在就站在你身后。”
刘明远闻言，浑身一哆嗦。
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身后的方向，不停的磕头。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对不起你，以后每年清明老师都给你烧很多纸，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再缠着老师了。”
“我实实在是对不起你。”
磕到头破血流。
我才淡淡开口，“好了，她已经原谅你了，希望你以后可以成为一个负责任的好老师。”
刘明远眼泪吧擦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之后，刘明远就退了出去。
睡了一场好觉。
第二天，
我让刘明远我们去找找当年一八级一年级三班的学生。
刘明远告诉我们，那群学生现在已经上高三了，通过两次的分班，现在已经散落到了各个班级。
刘明远特意腾出一间教室。
召集来了所有学生，“白大师，现在人全部已经在这里了，接下来怎么办？”
我和小哥，阿兰坐在隔壁教室，“现在我要一个个问他们一些事情。”
“哦，对了。刚才我统计了一下，当初的三班已经有五个同学在这个月死掉了。”刘明远提醒我。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
果然，问题就出在这个班里。
但是因为经历两次分班，这个特征变得毫不起眼。
每个学生我问的第一个问题都是，你认识王花花吗？
大家都有的人点头，有的人摇头。
还有的学生面露恐惧。
还有的学生面露鄙夷，“就是那个村姑啊，她上着上着就消失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阿兰厉声喝了出来，“你能不能不能好好说话？难不成你们老师没有教你不要在背后说人口舌，尊敬别人吗？”
那学生以为阿兰是个老师，畏惧的说了对不起！
一场问话下来，
我和阿兰，小哥在李子沫的帮助下挑出了几个有嫌疑的学生，
五人被我们安排齐齐站在教室后面，大部分都是女生，只有一个男生。
他们纷纷面露不安，眼底都有深深的黑眼圈，我想他们都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如果你们愿意告诉我，我还能保护你们的生命安全，要是不说，恐怕下一个出事的，就是你们其中一个了！”
其中一个女生妆容夸张，强装镇定的说，“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我们什么事也没做，大家不要害怕，我们守口如瓶，他们就做不了什么。”
几个人对视一眼，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什么也不说了。
我冷冷一笑。
什么也不说，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我在空中空手结了一个印记，然后打向那群人。
接触到印记的一瞬间，所有人浑身一震。
我开口对李子沫说，“他们已经可以看见你了，剩下的就该你了。”
李子沫那张恐怖的脸，微微一笑，能清晰的看到一块儿腐肉还掉了下来。
阿兰啧啧开口，“这张脸，当真是一件艺术品。”
一时间，
教室里顿时响起抑扬顿挫的尖叫声。
此起彼伏，
那些女生紧紧抱在一起，还能壮起胆子。
那个男生倒是可怜了。
一个人缩在角落里，被李子沫当成了重点照顾对象。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啊！”
我走到男生跟前，“你现在要是肯说实话，我一定让她停下来。”
“好，我说我说。”
男生终于松了口。
剩下的女生倒是不淡定了。
“赵楠，你没有想过说出来会是什么后果，我们好不容易才渡过难关。”
可惜男生的情绪已经崩溃。
他怒吼着，“你们知不知道已经死了五个人了？五个人，下一个是谁还不一定呢。我不说出来看着大家死吗？”
几个女生纷纷楞了！
“其实，其实……”赵楠艰难的握了握拳，“其实王花花，是被我们害死的。”
此话一出，
李子沫悲痛的坐在地上，刘明远震惊的看着一群平时天真可爱的孩子。
怎么会这样？
随即小哥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学校的档案里并没有王花花的案子。”
苏沐补充道，“我记得王花花的档案上显示她已经转学了。”
也就是说王花花的死亡并没有对外宣扬。
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不公开的秘密，里面或许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刘明远难得摆起老师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