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如意一愣,可还没反应过来,那只手突然一用力,她整个人被拉得一个趔趄,一下子跌了下去。
正正,跌倒在他的怀里。
商如意猝不及防,刚一趴在他的胸膛上,立刻挣扎着想要起身,但下一刻,一只如同烧红的炭一般滚烫的手又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用力的往下一压。
随即,她的唇,被人吻住!
唔——!
一声仿佛是挣扎的轻吟刚在唇边响起,立刻就被人吞了下去,商如意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下的这个男人,他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一只手用力的扣着她的后脑,如同两个铁钳一般将她整个人牢牢的禁锢在她的怀里,而他用力的,更像是泄愤一般,撕咬着她的嘴唇。
一不注意,牙关被打开,他侵入了她的口中。
商如意从来不知道,这个冷峻的男人原来有这么炽热的地方,不仅是他的手,不仅是他的胸膛,还有他用力翻搅着自己一切的唇|舌,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走一般,她的心口慢慢变得滚烫,趴在他的身上的身体开始僵硬,又变得柔软,最后随着他两只手的揉搓而软软的服帖在他的身上,任由他的摆弄。
甚至,不自觉的,青涩的回应。
宇文晔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了起来,低喘中带着一点如同野兽咆哮的气息,下一刻,他就抱着她翻了个身。
后背突然触碰到僵硬又温热的床板的时候,商如意才恍惚感觉到自己好像躺到了床上,可身上,却仍旧是那具滚烫的躯体,宇文晔压在她的身上,一丝一毫都不肯松开,双手更是用力的搓弄着她本就单薄的衣裳,渐渐的,衣松带缓,衣衫寸寸剥离,身上的肌肤也一寸一寸的露出。
她感到身下一凉,身体似乎已经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里,但立刻又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抚过,带来阵阵战栗的滚烫触感。
商如意哆嗦得厉害。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要一个答案,却演变成了现在的结果,眼前这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竟也跟着发红,那种惯常的冷峻的眼神在这一刻消失无踪,只剩下一股狂热的情绪在他的眼中,仿佛要将绞缠在一起的这两具躯体都焚烧起来。
她的确感到了他身上的滚烫,更感到了他的急切。
舌|尖被吮|吸得发麻,身上处处被点燃了火焰,可他好像还不甘心,用力的将她已经半|裸的身体紧扣在自己的怀中,感觉到她颤抖的肌肤被自己一寸一寸的侵占,仿佛下一刻,就可以侵占全部的她。
这样,还是不够……
宇文晔第一次感到了自己内心的狂躁,怎么样都不够,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情绪,而且是对着一个人,一个他明明认为是多余的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懂,可越是不懂,他越是狂躁,恨不得毁灭她,又恨不得毁灭这一刻全然不知所措的自己,衣衫被撕裂,她的呼吸被掠夺,他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只凭着直觉操纵她的呼吸和心跳,甚至连她下意识推拒的双手都被他用力的拿捏扣压在身体的两侧,宇文晔奋力的压下,几乎就要在这一刻侵占她的所有。….
可这时,一抹突如其来的红,一下子刺痛了他的双眼!
是血!
宇文晔呼吸一窒,这一刻,心跳重新响了起来,而他的耳朵,也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之外,别的声音。
是商如意低声呜咽,哀求的声音。
她的肩膀上,伤口裂开,鲜血浸透了包扎的绷带,也洇红了她的衣衫。
还有一滴一滴的血滴落在她的身上,更让她惊恐万分,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宇文晔
才发现在情急之下,他肩膀上的伤也崩裂开了。
可他,竟没有感觉到痛。
身体里那股激勇的冲动,已经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就在他有些茫然,甚至失去了反应的时候,商如意终于从他铁钳般的双手中挣脱了出来,两只手立刻捂住了他的肩膀,但鲜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涌,不一会儿就从她的指缝间流了出来,滴落在她的脸上,给那张桃花一般艳红的脸颊更添了几分艳色。
她急得快哭出来:你的伤,怎么办?快来人——
后面的话,被他突然压下的唇又压了回去。
商如意的脸一红,又是慌乱又是无措,还有些突然觉醒的羞赧一般,低声道:你,干什么!都这样了……
宇文晔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不准叫人。
可——
要叫人,也得先穿好衣服。
……
商如意一怔,再低头一看,脸顿时红了个透。
她的衣衫,再刚刚那一段意乱情迷的时间里,已经被宇文晔剥落大半,甚至有些地方被撕裂丢在地上,不论身上还是衣衫,都是一片被他毁灭过后的狼藉。
若真的被人看见——
她羞得无地自容,甚至比刚刚开口向他要一个答案的时候更难堪,可宇文晔低头看着她,嘴角却流露出了一丝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温柔到宠溺的笑容,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也给我穿好。
……!
商如意真恨不得,刚刚那一刻,死在他身下算了。
可再一想,更要命!
羞到了这个地步,她的脸皮反倒厚了起来,咬着下唇慢慢的起身——幸好宇文晔没有撕烂他自己的衣裳,她忍着肩膀上的痛,为他拉好衣衫,又系好衣带,可再要给自己穿衣的时候,衣裳没有不说,连力气也不剩几分。
她红着眼睛看着这个罪魁祸首。
只见宇文晔的目光也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流连一阵,尤其是他刚刚情动之下失了分寸,更留下了不少的指痕吻痕,这个时候看着格外的刺目,他咬了咬牙,伸手拉过床边的薄被,一整个给她盖上,只露出了肩膀上的一块。
然后咬牙道:不准动,听见没有。
商如意点点头。
她哪有那个脸再乱动的?
宇文晔这才起身,对着外面说了几句,不一会儿,军医提着药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闻到帐篷里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军医吓得两腿都弹起了琵琶,正要为大将军治伤,却被宇文晔领到床边,指着上床乖乖躺着的人道:先给她包扎。
……
商如意闭着眼睛装死。
可即便闭着双眼,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空气里那股尴尬的气息,还有军医倒抽了一口冷气的声音,更清楚的听到,那双苍老的手正要过来掀被子的时候,宇文晔低喝了一声:伤口不是就在肩膀上吗?你掀什么被子!
那军医小心的道:大将军,小的得检查看看,夫人的伤,有没有开裂——
空气里一阵紧绷。
最后,还是商如意睁开了双眼,将被子往下又拉了一些,然后轻声道:大夫,你帮我看看,伤口不太疼,就是流血。你帮我上个药,再包扎一下。
说着,还瞪了宇文晔一眼。
那军医不敢多话,急忙拆了绷带,果然看见伤口裂开了一些,幸而边沿的伤处已经结痂,所以裂得不多,也不必缝合,上了药之后又重新包扎好,然后哆哆嗦嗦的道:夫人的伤,万不可再劳动,还有就是——
说着,又用眼角瞥了身后
的辅国大将军一眼,然后轻声道:忌房事。
商如意脸上烧得绯红,梗着脖子应了一声。
而那军医又哆哆嗦嗦的扶着宇文晔到床边坐下,为他拆开绷带检查伤处。他的伤结痂得更早,却从里面裂开,也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激动,军医只能为他缝合了伤口,上药包扎,等收拾药箱准备离开的时候,还是停下来,回头叮嘱道:大将军,近一月,忌房事。
宇文晔身上已经冷了下来,可一双眼睛几乎喷火,要把那军医给烧个尸骨无存。
等到人逃也似的出去,他才沉沉的出了口气。
然后,再看向床上的人。
衣裳不及穿好,虽然盖着一床锦被,可商如意还是极力的往里缩着,即便如此,细长的脖子和白皙的肩膀与锁骨,还是在这样的冬夜里,散发着莹白的光,令人移不开眼。
宇文晔慢慢走过去,坐到床边。
看着她偏过脸去,只露出半边绯红的脸颊和烫得发红的耳尖,他的小腹又一阵紧绷发烫,忍不住俯下身,将唇印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
她的肌肤细腻如玉,像是吸着他不让离开。
宇文晔不由自主的沉迷着,再慢慢往下……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抵在了他的胸膛上,轻轻的将他推开,宇文晔眉头一蹙,低头看着身下这个小女子发红的脸,可她的眼睛,却在一刻,亮得出奇。
她轻声道:刚刚……说了,忌房事。
宇文晔道:这又不是房事……
说着,又要低头吻她。
可这一次,商如意的手更用力了一些,生生将他推开。明明已经闻到了她细腻的肌肤散发出的淡淡馨香,却被迫离开,宇文晔的心里一阵燥热,忍不住皱起眉头:干什么?
商如意盯着他:我要的答案呢?.
冷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