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明明只有一道宝光，怎么拿出来一对爵杯呢？
难道...
吴学道凝神看去，果然，右手边的爵杯无宝光，是高仿品，手艺不错，他第一眼都没看出真假。
偷眼观瞧，在他仔细端详右手边爵杯的时候，摊主明显有些紧张。
看来对方打的是真假混卖的主意，把装有爵杯的木盒放在座下，也是精心设计的全套。
不过他不在乎，横竖是花钱，全买假的，不如买个半真半假。
心中计较已定，吴学道把两只爵杯放下，说道：
“东西都不错，比摊上其他铜器都好。老板，这我就得说说你了，你说你早拿出来多好，这么好的东xZ着掖着干什么？难道怕人买走不成？”
摊主笑着解释说：“摊位有限，总不能一股脑都摆出来，你说是吧？甭管如何，东西你相中没？”
吴学道点头说：“这么好的东西，再相不中，那我可真是棒槌了。一对爵杯，怎么卖，你开个价。”
摊主直接说道：“两百万，只能多不能少。”
吴学道说：“两百万也太贵了！肯定不行！我最多出一百万，在青铜器市场，这已经是高价了。”
摊主眼睛一亮。
由于高仿青铜器泛滥，真品价格倒真不高。一百万已经超出摊主的预期，可以成交。
但能多要点就多要点，当下皱着眉头，略作为难的说道：
“这可不行，一百万太低了。这对爵杯胎体厚重，制作精美，饕餮纹流畅顺滑，品相又如此完好，少于一百九十万我是不会卖的。”
两人一顿砍价，最后这对商晚青铜爵，以一百五十万的价格成交。
摊主看着银行到账信息，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将爵杯重新装入木盒，连盒子一起递给了吴学道，并说：
“哥，还有什么要的没？我给你打个大折扣。”
除了一只爵杯，都是现代高仿，吴学道不会再买的，笑着回道：
“不瞒你说，我就看这对爵杯挺好，其它的都没相中。你要还藏着其它木盒，赶紧拿出来，我全给你包了。”
说到最后，垫着脚往摊主身侧瞅，脸上满是笑意。
摊主嘿嘿一笑说：“真没有了，就那对爵杯品质极佳，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卖，要不然早摆摊上了。”
吴学道笑了笑，又随意聊了两句，转身离开了。
本来他想跟摊主说再有这种青铜器，直接联系他，然后给对方一个联系方式，等鱼慢慢上钩，说不定哪下就把孟老的青铜方尊钓上来。
但眼角余光瞥到旁边摊位后的老头，他马上打消了注意。
在他爽快的付完钱后，这老头就时不时瞅他一眼，转身离开的时候，对方给刚才的年轻人使了个眼色。
他转身，就是想试探一下，年轻摊主会作何反应。
奇怪的是，走出去很远，什么都没等到。
难道自己眼花了？猜错了？
正当他纳闷的时候，身侧传来苍老沙哑的声音：
“小兄弟，我这有上好的青铜器，你要不要？”
这声音沙哑而突然，吴学道吓了个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盒子扔了。
转过身，发现是个身形消瘦，个子不高的老头，但并非刚才注意他的摊主。
吴学道拍着胸口，长舒口气，说道：“大爷，你这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死我了。”
老头笑着说道：“不是我走路没声，是小兄弟走神了。我手里有几件青铜重器，不知道小兄弟感不感兴趣？”
虽然这老头可能跟刚才的两个摊主有关，但吴学道还是说道：“不感兴趣”
说完转身就走。
老头几步追上来，道：
“小兄弟是信不过我？你刚才买青铜爵，我都看见了。
实话说，那两件东西品质不高，我手里有更好的，看看不？
我的摊子离这边不远，看看又不损失什么。
这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你看你有什么怕的。”
好不容易碰到只肥羊，老头怎么可能放过，在旁不厌其烦的劝吴学道跟他走。
吴学道装作被说服的样子，道：
“行吧，你领我去看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东西很差劲，我扭头就走，你可别再烦我了。”
老头回道：“放心，保准不会让你失望。”
说是在前边不远，但走了十分钟才到。
可摊位上都是一摞摞古书和笔墨纸砚，半个青铜器都没有。
吴学道皱眉看向老头。
老头笑着道：“别急，东西在车上，往下搬要费些功夫，稍等片刻。”
言毕，请吴学道坐下，递去瓶矿泉水。
老头则倒上杯酒，一饮而尽，而后道：“小兄弟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黑市吧？”
吴学道点头说：“对，第一次来。”
老头又问：“谁跟你说这里有黑市的？”
见吴学道皱眉，补充道：“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不愿说也无所谓。”
吴学道说：“这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下午逛古玩街，从永宝斋张老板口中听说黑市的。”
老头笑着道：“原来是他，你怎么去永宝斋了？也是买青铜器？”
吴学道转着手里的水瓶，说道：“想买来着，但看了一圈，都是现代工艺品，还都带记号，就没买。不过...”
老头好奇的问：“怎么了？”
吴学道继续说：“我看张老板手艺不错，跟他订做了两件青铜器。”
老头说：“你眼光不错，张永宝的手艺在漳城能排进前五，做事还极认真，找他订做青铜器没找错人。
不过，仿古器终究是仿古器，跟真品青铜器比，还是差股韵味。”
老头明显是来探底的，不过吴学道并不介意，甚至很高兴。
对方如此做，说明手里的青铜器绝对不一般，也有心思和他做买卖。
而他当前最需要的，就是与漳城这帮搞青铜器的搭上关系。
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探查到青铜方尊的消息。
当然，青铜方尊事关重大，这边的口风肯定极严，甚至知道的人都少之又少。
在接触对方的时候，一定不能着急，而且不能上来就问青铜方尊的事，要静待时机。
老头说：“在下周丙乾，经营一家书斋，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吴学道报了名号，说自己来漳城旅游，顺便逛逛古玩街，看看有什么好的古董。
周老又喝了口酒，起身指了下旁边，道：“东西来了，看看满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