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把脑袋埋在白木香的胸口上哇哇大哭起来，圆溜溜的大眼睛哭得通红，小鼻子吸溜吸溜地，你怎么还不来哄我！
白木香皱眉，不知道该不该哄它，犹豫地说道：“你别咬我。”兔子扑到他的怀里，哼哼唧唧地求安慰。白木香哄了一会儿竟然给它哄睡着了，白木香无奈地摇摇头干脆抱着它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兔子四脚朝天睡得像只小猪，白木香摸了摸它的小肚子，回忆起了过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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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洗了个澡，穿着可爱的睡衣躺在床上，想起昨晚的温存依旧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她有点看不懂白木香，你到底爱不爱我？
这两年她真的过得很开心，白木香看着安安静静地，其实属于在家待不住的性格，隔三差五地带她出去玩。跟着他出去跑了几次才终于理解白起为什么要对他下禁足令，因为白木香真的太喜欢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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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白木香轻声问她，“想出去玩吗？”
“啊？”墨言坚决地摇头。“香香，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白木香撸起袖子，手上的淤青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兔子拿小鼻子拱了拱他。“爸爸在家呢！”白木香没理它。
“我带你去附近转一转吧？”阿姨说隔壁镇上有个集市，“你要不要跟我去赶集？”
“可是……”墨言冲他眨眼睛，“马上就要开饭啦~”
“那我们吃好午饭再去吧！”
兔子如愿以偿地啃上了大骨头，甚至不小心把牙齿给啃掉了，它迟疑了一下继续啃，换牙嘛，总归是要掉几颗的。
白木香学乖了，主动跑去找白起报备行程，白起也不看他，说了句：“早点回来。”
“嗷~”白木香在门口碰到白商陆，不用说肯定是老爸派来看着他的。“哥，去赶集吗？”
“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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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商陆开着车带着他们去了隔壁小镇，白家住的地方有点偏僻，起初墨言以为是白家人喜欢清静才会在这里定居，直到某天她在小卖部门口看到一辆公交车，才知道什么叫凭一己之力让全家一起受罚。
“这辆公交车一天两班，去最近的小镇往返。”小卖部老板咬牙切齿道，“香香再闯祸，我们连出门的公交车都要没有了！”
墨言买了包零食坐在店门口跟老板套近乎，老板嗑着瓜子跟她说起了白木香的英勇事迹。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去镇上买包子，见到个两只灵宠打架，可能是觉得好玩就蹲在那里看热闹。后来发现，灵宠的主人用食物挑拨两个灵宠让它们打架，然后靠这个吸引眼球做生意赚钱。香香觉得他们做的不对，就一刀切断了他们和灵宠之间的因果线。”
“我也觉得他们做的不对！”墨言站在白木香这边，“我觉得香香没做错啊！”
“那是你不知道结果。”老板摇头道，“那两只灵宠本来就灵智不高，失去主人就等于失去了制约，本身就处在暴怒的状态，这一刀给了它们自由，也给了它们机会伤人。”老板唏嘘道，“最后，灵宠的主人迫于无奈，亲手杀死了其中的一只。”
“这……”墨言皱眉。
“这个主人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他赚钱是为了带它们去付家看病，打架的皮外伤根本就伤不了灵宠，原本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出摊，凑够钱就可以上路了，结果因为香香的介入一死一伤。”
“香香他不是能看到因果吗？”墨言喃喃道，“他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他确实有自己的考量，可是他的做法引起了很大的骚乱，普通人是看不见因果的，被灵宠打伤的普通人会沾染极大的厄运，白家为了消除这些厄运费了不少人力！”
“后来呢？”墨言担心他挨打。
“后来白家举家搬迁，退到郊外。白起下了禁足令，为了防止他出门，甚至切断了交通。”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以致于白家现在只剩下一辆公交车，每天定时定点两班车往返最近的小镇。
“我弟弟，那可是白家最亮眼的崽，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生怕他溜出去闯祸！”白商陆一边开车一边吐槽。“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因为他的钱根本就不够救活两只灵宠，死的那一只本来就是要死的，与其让他二选一招惹来那只灵宠的怨念，不如我来当这个恶人。”白木香淡淡地解释道，“动物成灵不易，带着怨念离去，不如死在被爱之时。”
墨言不解地问道：“可是它是被它的主人杀死的啊！”
“这不一样。”白商陆接话道，“它死的时候他们之间缘分已尽。”
“缘分已尽，所以它不会再有被主人抛弃的怨气。”兔子嘟囔道，“天道因果，本来就很玄妙，他们的离别虽然惨烈，但是彼此的结果都没有发生变化。虽然……”
“虽然主人承受了杀死灵兽的恶，但是灵宠成全了他拯救他人的善。”白木香打开一包小零食吃了起来，“天道因果非常复杂，所以我爸不让我扰乱因果，因为任何的干扰都会改变结局。”
“后来呢？”墨言追问道，“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白木香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回家被我爸揍了一顿，然后我们就搬家了。”
兔子欲言又止，灵兽和灵宠本质上都是灵体，可是我的主人在哪里呢？它问过香香，可是香香不肯告诉它。
墨言拿着白木香递给她的小零食，出神地望着窗外。如果我是那只灵宠，我会接受这个结局，可是如果我是它的主人，我一定会选择顺其自然，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意接受杀死你带来的善。可是，香香为什么要帮灵宠啊？
白木香像是猜出了她的想法，淡淡地说道：“因为它求我。”
“啊？”墨言转头疑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那只灵宠，它求我帮它。”墨言恍然大悟。“因为它知道自己快死了，切断彼此的缘分，它的主人就不用承担灵宠死亡带来的天罚。”白木香摸了摸兔子的背毛，“我说过动物成灵不易，天道更偏爱灵体，是不是啊，兔子？”
“啊？”兔子茫然地抬起头，“我怎么知道啊！”兔子又困了，肚子朝天睡成了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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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墨言第二次出来赶集，上一次她遇见了白木香。这里的集市规模比老麦他们村的大得多，除了吃的还有很多娱乐项目，几个人走走停停玩得非常开心。
“香香，那边有玩套圈圈！”白木香驻足，他在集市上看到了熟人。
白商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不是就是那个杀了自己灵宠的男人吗？“你的麻烦来了！”白商陆幸灾乐祸地说道。
“不，是他的因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