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的秋夜本该寂静,但今夜,他要让这片土地记住蜀汉最后的怒火。
“火油可备齐了?”
副将张翼抱拳,低声道:“三百桶,已分置三处粮仓,只待大将军令下。”
姜维点头,目光扫过身后五千死士——这些跟随他北伐多年的老兵,眼中没有惧色,只有决绝。
“魏人以为我们败退,必不设防。”他缓缓抽出青虹剑,剑锋映着冷月,寒光凛冽。
“今夜,我们烧的不仅是粮草………还有司马懿的棋局。”
三更时分,陇右的天空飘起细雨。
魏军哨塔上的士卒打着哈欠,突然嗅到一丝异样的气味——不是雨水的潮湿,而是刺鼻的火油。
“敌——”
黎箭矢破空,哨兵喉头绽血,从高处栽落。
下一刻,火把如流星般掷向粮仓!
“轰——!”
烈焰冲天而起,火舌顺着泼洒的火油疯狂蔓延,眨眼间吞噬了整座营寨。
魏卒从睡梦中惊醒,赤着脚冲出帐篷,迎面却是蜀军冰冷的刀锋。
“杀!”
姜维亲率铁骑突入中军,青虹剑所过之处,血溅三尺。
魏军督粮官跌跌撞撞冲向粮仓,却被一支火箭钉死在木门上。
“完了……全完了!”
陇右五万石军粮,是曹魏关中防线的军粮,但还好只是这其中的一小部分,如若不然他真是万死难赎了。
如今,烈焰吞噬了一切,连带着魏军退路的桥梁、营帐、甚至战马草料,全部付之一炬。
火势蔓延极快,秋风助燃,整片原野化作火海。
魏卒哀嚎逃窜,却无处可躲——姜维早已令人断了退路,唯一的生门,是蜀军埋伏的弓弩阵。
火光照亮他染血的面甲,宛如修罗。
夏侯霸率亲兵赶到时,粮仓已烧成焦炭。
他银甲染血,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火海对面的姜维。
面如重枣,颧骨高耸似刀削,眉如卧蚕,斜飞入鬓,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瞳色深褐,日光下如琥珀生辉,暗处则似寒星冷冽。鼻若悬胆,唇厚而紧抿,颌下一部短须如戟,根根刚硬,显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悍将之风。
鬓角微霜,额前几道深纹如刀刻,显是久经沙场之相。
发髻高束,以铁簪固定,偶有几丝散发垂落,更添几分狂放不羁。
短须修剪齐整,色如铁锈,颌下蓄一部浓密虬髯,威猛中透出几分沧桑。
身长八尺有余,肩宽背厚,臂膀粗壮如铁柱,行如猛虎下山,立似苍松盘根。
十指骨节粗大,掌心布满厚茧,虎口处一道陈年刀疤斜贯,显是常年握刀所致。
左颊一道寸余箭疤,乃当年潼关之战所留,笑时疤痕微动,如蜈蚣爬行,平添几分凶悍之气。
右臂肌肉虬结,挥刀时青筋暴起,似有千钧之力。
常着玄铁札甲,外罩猩红战袍,腰间悬一柄环首大刀,刀鞘乌黑,鞘口镶铜,鞘身刻“破虏”二字。
足蹬牛皮战靴,靴尖包铁,踏地有声。
即便卸甲时,亦着一身深褐劲装,袖口紧束,行动间利落如风。
“姜伯约!汝可知烧了这些粮,陇右百姓如何过冬?!”
姜维冷笑,剑指郭淮:“魏狗也配提百姓?这些粮食,本就是你们从关中强征的民脂!”
夏侯霸再不废话,拍马直取姜维!
二人在火海边缘交锋,刀剑相击,火星迸射。
夏侯霸的大刀势大力沉,姜维的剑法则快如鬼魅。
战至十合,夏侯霸突然变招,刀背猛击姜维战马!
马匹哀鸣跪地,姜维滚落火场边缘,衣甲瞬间被热浪灼焦。
夏侯霸举刀欲斩——
“嗖!”
一支冷箭贯穿他的肩甲!
廖化立于远处高坡,弓弦犹颤。
廖化面如古铜,皱纹纵横似刀刻斧凿,颧骨高耸,两颊凹陷,却无半分颓唐之态,反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坚毅。
眉如断戟,灰白相间,斜飞入鬓,其下一对鹰目锐利如刃,虽年过六旬,目光仍似能洞穿人心。
鼻梁挺直如峰,唇薄而紧抿,颌下无须,更显刚硬。
鬓发尽白,额前几缕散发如霜雪垂落,脑后灰白长发以麻绳草草束起,不加修饰。
眉尾与鬓角相连处有一道旧伤疤,乃当年千里走单骑时流矢所留,平日隐于发间,怒时方显。
身长七尺余,筋骨精瘦如铁,背微驼却不显老态,行如饿狼巡山,立似枯松盘岩。
十指关节粗大,虎口茧厚如铁,握刀时青筋暴突,似蕴无穷之力。
右耳残缺半片,乃建安年间随关羽突围时被刀削去;
左肩一道尺余枪疤斜贯至肋下,每逢阴雨便隐隐作痛——此二伤被他戏称为“元从印信”。
常年着一领洗得发白的墨绿战袍,外罩磨损的皮甲,腰间悬一柄无穗环首刀,刀鞘缠着褪色的红布——据传是当年汉寿亭侯所赐。
足蹬一双补了又补的牛皮靴,靴底钉着防滑铁齿,踏地时铿然有声。
“大将军,走!”
黎明时分,火势渐熄。
姜维率残部退至陇山隘口,回望那片焦土。
五万石粮草化为灰烬,魏军关中主力自此断供,至少半月无力西进。
明前的段谷,寂静如坟。
廖化的弓弩手埋伏在两侧山崖,箭镞上涂抹的巴蜀蛇毒,在晨露中泛着幽蓝。
当魏军的败兵如潮水般涌入峡谷时,崖顶突然响起一声羌笛。
“放箭!!”
箭雨倾泻而下,中箭的魏卒甚至来不及惨叫,便浑身青紫地栽倒。
郭淮却在后军冷笑——这些“溃兵”,实则是他今晨刚处决的两千羌族俘虏,身着魏军衣甲。
真正的精锐,已绕向蜀军后背。
蜀汉延熙十二年深秋·段谷
霜风嘶吼,卷着枯叶扫过峡谷。
姜维的玄甲骑兵如铁流般涌入段谷,马蹄踏碎满地焦黄的落叶,溅起腐土与碎骨——三日前魏军在此处坑杀了数百羌人斥候,尸臭仍未散尽。
“停!”
姜维突然抬手,战马人立而起。
他盯着前方谷口堆积的鹿角——那些断木的截面太新,像是今晨才被砍伐。
山崖上的老鸦集体哑了声。
“轰”地一声巨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