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顾笙眉头紧蹙，“大概是什么情况？”
“我看她今天的情况，应该就是普通感冒吧，最近温度降的厉害，可能是不小心冻着了。”
“我知道了。”顾笙说完之后便挂掉了电话。
之后，顾笙驱车去了温念的住所，路上经过药店时，他又停下去买了些感冒药。
到温念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
“温念。”顾笙敲了敲门，“开门，温念。”
过了许久，温念才过来开门，看到来的人时，她先是愣了愣，“顾老师，你怎么过来了？”
“看来是真感冒了。”
顾笙只是从她的嗓音，便听出来了。
跟往常不同，很哑。
“嗯，踢被子冻着了。”
“你都多大了，还踢被子，小孩儿才会做的事情。”顾笙进来，带上门。
“我现在可是病人，你这语气，像是跟病人说话的吗？”
顾笙沉声说，“回床上躺着，晚饭吃了没？”
“还没有，回来之后就躺下了。”
“我给你熬点儿粥，发烧了吗？有没有试试体温计。”
顾笙先是跟着温念去了卧室，找到体温计，“自己看好时间，我去弄点儿吃的。”
温念睡着了，体温计已经拿了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顾笙再进来时，也是已经看到。
已经烧到了三十八度。
“温念。”顾笙压低声音，“起来吃点儿东西，喝了药之后再睡。”
温念还是被他喊醒了。
“我准备的青菜粥和蛋羹，你现在感冒了，应该吃一些流食，清淡易消化，减少胃肠道的负担。”
温念在顾笙的监督下，吃完了他准备的蛋羹，青菜粥只喝了半碗。
“杯子里倒的温水，药是我在路上买的，喝了之后再睡，我已经跟何景西说过了，明天给你休个假，好好休息。”
温念点点头，喝了药，躺下。
顾笙把吊灯关上，只留下了床头那盏灯。
他找了个马扎坐在床头柜前，那盏及其暗的灯，映着他的半个身子。
温念翻了个身，面朝他，在云荒的灯光下，她依旧能看清他那张俊美的脸。
“你睫毛好长啊，跟女孩子一样。”温念笑出了声。
“躺好。”顾笙把被角给她掖好，“睡吧，我不走，我就坐在这儿，只要你一睁眼，就看看到我。”
顾笙一直在这里坐着，直到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后，紧绷的那根弦才松了下来。
最近降温也厉害，她压力也很大。
顾笙起身去了窗户旁，外面的雪还一直下着，只是相较于刚刚，小了些许。
也许明天早上醒来，就能看见落白了。
温念这一觉睡的格外好，很久了，她从未睡的这么安心过。
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跟喜欢的人，牵着手，走在雪地里谈着一天的趣事，耳边是嘈杂的人群，却丝毫不影响他们。
梦的最后，她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庞。
温念醒了，一睁眼，她看到了顾笙睡在一旁。
他的脸庞逐渐的跟梦中的那个人重合。
“顾笙。”温念的声音很小，小到自己几乎都听不清，“你说，我要是跟你表白，成功的几率大概为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