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觉得我有如此大义？”
秦斩笑了笑：“直觉吧，或者说是我们彼此血脉的共鸣。”
“自巫妖之战开始，你便在谋划这一切，因为你早已知道，巫妖之战注定是两败俱伤！”
“巫族惨败，妖族惨胜，而人族崛起，这是历史大势，是任何人和物都无法阻止的。”
“甚至我还能猜到，你可能尝试过改变洪荒历史的结局，但最后失败了！”
“你……”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和有感而发。”
“只是换位思考而已！”
“如果我是你，或许我也会跟你一样。”
“这也是你为什么不亲自帮我，却让我亲自去取。”
“我想，未来应该是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吧，以至于连你都无能为力。”
“至少是改变不了什么！”
秦斩的一番话，说得烛九阴惊叹连连。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斩根本不了解未来结局人，怎么会看得这么透彻。
虽然秦斩依旧不知道未来结局为何，但他却能判断出去自己的意图。
就凭这一点，就注定秦斩是整个宇宙的历史走向唯一的变数。
想到这，烛九阴阴沉的脸上多了少许的笑容。
或许，秦斩真的能改变什么呢。
两人就这样行走在历史长河之上。
秦斩并不急。
因为这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
无论在这里停留多久，都不会影响任何纪元的时辰。
“最近我也在领悟时间法则，但是我发现它似乎比空间法则更加玄奥。”
说到这，秦斩转头看向烛九阴，拱手道：“还请先祖赐教。”
烛九阴笑了笑：“其实时间法则的领悟，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于是，烛九阴把自己的修行心得告诉给了秦斩。
并说道：“如果想要将时间法则修炼到至高之境，那就要躲在时空长河上修行，有助于领悟时间法则。”
烛九阴的一番话点醒了秦斩。
也让秦斩明白，为什么烛九阴明明只是一个祖巫。
但他对时间法则的掌控，完全超越了众生。
哪怕是道祖的时间道祖的时辰，在他面前也要第一等。
这是烛九阴的天生优势，再加上他后期的努力。
或许论战力，十个烛九阴都不是一个道祖的对手。
但是论时间法则，他绝对是鸿蒙宇宙独一无二的至高存在。
包括天荒族和鲲鹏族擅长时间法则的道祖们，也不及他。
秦斩也利用这个机会，向他请教了不少时间法则的事。
不得不说，在烛九阴的指导下，秦斩对时间法则有了更深层的领悟。
再加上脚下就是时间长河，更有助于秦斩的领悟。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时间长河一处。
在长河的另一端，竟然有了一些昏暗，甚至都看不清时间长河通往何处。
秦斩来不及多问，烛九阴指着其中一段纪元：“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秦斩看去，那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星河坐标。
但是一旦走出历史长河，那便是一个纪元时代。
“好吧！”
秦斩当即跟在烛九阴身后，一跃从时间长河跃出。
下一刻，两人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开阔地带。
秦斩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平原。
而且四周还传来一阵阵野兽奔袭的声音。
很快，一群体型各异的兽潮席卷而来。
不过这对秦斩和烛九阴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他们想，这些生物跟班见不到他们。
看着这些兽潮涌过，秦斩问道：“奇怪，为什么这些野兽几乎没有灵力，就连神智都退化了？”
因为秦斩一眼扫过去，发现成千上万的野兽，都真的只是野兽。
只有领头的少许兽类还残留着微弱的妖族血脉。
但似乎被稀释了太多了。
几乎没有任何妖族血脉的传承了。
也难怪秦斩会有此一问。
烛九阴说道：“这个纪元被乃是绝地天通纪元，整个宇宙几乎没有一丝灵气。”
听到这话，秦斩脸色大惊：“什么，整个宇宙没有一丝的灵气，这怎么可能？”
很显然，烛九阴的话让秦斩整个人都被震惊了。
“你若是不信，你可试试……”烛九阴说道。
于是，秦斩果断尝试了一下。
最后，他猛然发现。
这个世界的灵气几乎被抽干了。
虽然空气和大地中还储存着微弱的灵气，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秦斩问道。
哪怕是道祖，要把所有灵气抽干也是不可能的。
道祖级别可以葬灭一个宇宙，但绝对无法做到如此干净利落的将灵气抽走。
灵气是修仙最基本的能量。
没有灵气，还修什么仙？
根本不可能的！
“那……这个宇宙还有仙人吗？”秦斩试探性问道。
可烛九阴却摇了摇头：“有……”
听到这个回答，总算给了秦斩少许的安慰。
可烛九阴接下来的话，却将秦斩的心打入冰窖。
“如今的仙人苟延残喘，已经不叫仙人了！”
“为什么，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斩不明白。
“你就不想知道，这个机缘跟你的时代距离多远吗？”
秦斩恍然大悟：“有多远？”
“不到十个纪元吧！”
烛九阴的话让秦斩心中一沉。
如此说来，鸿蒙宇宙最终的结局果然很不好啊！
“你刚才说的仙人苟延残喘，难道是有什么强大实力在追杀他们吗？”
“不是外部敌人，而是内部厮杀。”
烛九阴说道：“这个世界早已没了仙界，你看看这天空与大地，到处都是充斥着污秽。”
“用这个纪元的人说，这是一个科技的时代，甚至人们还为此欢呼，为他们取得的科技而沾沾自喜。”
“这么说，这个纪元的人，已经不懂得修行了？”
“修行？”
烛九阴苦笑道：“他们最多也就是会一些所谓的武术，强身健体罢了，别说是修仙，连炼气都算不上。”
“那他们知道飞升吗？”
烛九阴笑了笑：“飞升一次在这个纪元只是被当做神话，一个不存在的神话。”
“他们发明了很多所谓科技的东西，把上古文明当做是不存在的神话幻想。”
“用这个纪元的的人们话说，血肉苦弱,机械飞升，科技才是王道。”
“虽然这些科技也的确很强，但他们却忘记了人最珍贵的东西。”
“那就是人体自己。”
“人体才是最宝贵的，可就这样被抛弃了！”
“如此说来，这个纪元的人族的确退化了很多啊！”
“是啊。”
“那妖族和巫族呢？”秦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