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这时候张开双臂，高声说道：“朋友，你这可就太见外了！”
“我叫威廉，当然，你也可以叫我毒牙。”
见张明明没什么表示，他主动上前握 住对方的手，使劲摇晃，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骨头捏碎。
张明明脸上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玩味，像在看一场滑稽戏：“毒牙先生就不好奇，我特地找上门，是为了什么？”
“哈哈哈……”威廉放开手，大笑声中透着阴沉，“当然好奇！不过你们龙国有句话：有朋友远道而来，是件乐事！”
“不如我们别站在这吹风了，进去喝一杯，有什么话，边喝边说，怎么样？”
张明明眼底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光芒，随即扬了扬嘴角，像是随口答应。
很快，在毒牙带领下，几人走向他的私人包间。
一进门，奢华之气迎面扑来——水晶吊灯明晃晃照着，真皮沙发质感细腻，定制酒柜排满看不懂的洋酒，处处写满“挥金如土”的张扬。
毒牙亲自选了几瓶看起来极昂贵的酒，取出几只切割精致的水晶杯，分别放在张明明、赵磊和林骁面前。他倒酒动作熟练得近乎刻板，酒液准确落入杯中，一滴未洒。
完事后，他退后几步跌进沙发，比了个“请”的手势，笑容热络却虚假：“几位别客气，放松点儿。”
赵磊和林骁对视一眼，同时望向张明明。张明明目光扫过眼前三只酒杯，灯光在杯壁上折射出碎光，他嘴角笑意加深：“刀勒3号？这就是你们圣殿现在最赚钱的东西？”
他端起自己那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要笑不笑地开口，声音不重却清晰冰冷：“这玩意研制出来不到一年，已经在欧美掀了场风波，连东南亚也没逃过。”
张明明放下杯，稍稍前倾，目光骤然锐利如刃，语气寒意凛冽：“成瘾性极高，一旦沾上，那种极致快感比普通药品强上数倍，说是让人跌进仙境也不为过。”
他指尖一下下叩在桌面上，每一声都敲进寂静里：“哪怕只碰一毫克，也再难回头——最初，这就是你们圣殿拿来拴住自己人的狗链。我没说错吧，毒牙先生……”
张明明直视毒牙，一字一字问道，目光如牢笼般锁死对方。
听到这话，赵磊和林骁刚凑到唇边的酒杯猛地一顿，“铛”地一声砸回桌面。两人震惊地望向张明明，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
“张先生，您……”赵磊刚要开口，便被张明明抬手止住。
此刻毒牙脸上笑容彻底消失，眼神阴冷地眯起，如毒蛇般盯向张明明，声音低沉危险：“这位朋友，你对我们圣殿，摸得可真清楚啊！”
一片死寂之后，毒牙忽然发出冰冷低笑，笑声里淬着毒：“可惜，你刚才已经喝下了那杯酒——我在里面，放了整整十克‘刀勒’！”
“你……”林骁闻言顿时暴怒，腾地一下站起来，整张脸都气得发红，手指死死指向毒牙，胸口一起一伏，像塞了一团火，眼看就要炸了。
可他刚要发作，张明明一道寒冰似的目光扫过来，简直像刀扎进喉咙，硬是把他冲到嘴边的骂声给堵了回去。
林骁咬紧牙，狠狠哼出一声，带着一肚子火重重坐回沙发，可看向张明明的眼神里全是压不住的担心，浓得快要滴出来。
赵磊看着他那副样子，眼神动了动，轻轻朝他摇头，低声说：“先别急。”作为一组组长，他一向沉得住气。他心里清楚，张明明这么做，绝对有他的道理，不可能真乱来。
林骁虽然急得不行，还是强忍住了，只死死盯紧张明明，一眼都不挪开，生怕出什么岔子。
“哟？”
张明明眉毛一抬，脸上摆出一副夸张到近乎嘲弄的惊讶，拖长了音调：“毒牙先生这待客方式，可真‘客气’啊！十克刀勒3号，黑市都得一万美元往上吧？再加这杯罗曼尼康帝——光这一杯，就得一万二美金！”
他指尖拎着杯脚轻轻晃荡，琥珀色的酒液在水晶杯里划出诡艳的痕迹，灯光下像淌动的毒药。他嘴角一扬，浮起一丝戏弄的笑：“您这么大‘心意’，我要不喝干净，岂不是太不识相？”
说完，张明明手腕猛地一抬，头一仰，直接把剩下的酒全灌进喉咙。喉结滚动一下，随后“铛”地一响，空杯被他重重摁在桌上，杯底半滴不剩——他居然真喝完了！
刹那间，整个包间死一样安静，连喘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除了赵磊和林骁还算绷得住——他们多少知道张明明的底细，其他所有人都像活见鬼一样瞪大眼睛。明知道酒里掺了十克刀勒3号，这疯子居然真喝？普通人一克就上瘾，五克直接疯，十克……根本是送命的量！
一帮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全是“这特么是什么人”的惊骇，没人敢大声喘气。
毒牙自己也僵在那儿，指间的雪茄“啪”一下掉在地毯上都没感觉，只死死盯着张明明的脸，脑子完全转不动：这小子到底什么路数？是真不怕死，还是根本有后手？
张明明放下空杯，还有模有样地咂了咂嘴，发出一声享受似的叹息：“好酒，一滴都不能浪费。”
毒牙总算反应过来，声音有点发颤，藏着压不住的慌：“你……你不怕上瘾？不怕送命？”
张明明瞥他一眼，要笑不笑地扯了下嘴角：“上瘾？这么‘好东西’，不上瘾多没劲，摆着看多浪费。至于死——就这点东西，能弄死我？”
这话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毒牙心里。混了这么多年，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张明明敢这么玩，绝不是犯傻——要么是能扛毒的怪物，要么……他的实力根本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所谓的“浪费”，全是耍他玩的屁话。
“行了，酒我也喝了，你的小花招我也见识了，”张明明语气陡然一转，冷得像冰，“现在该说正事了吧——苏教授，被你们关哪儿了？”
他压根没给毒牙绕圈子的机会，一句话直接钉死核心，把主动权牢牢抓回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