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说完苦笑一声:“您莫要为难林姑娘,这只是交易,互惠互利的交易罢了;不然没人要我的话,官府一定会强制分配,母上,你觉得那时候白家要如何?”
“哎,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一旦跟林姑娘定下;那官府自然拿我没办法,母上有多少人盯着白家,你是知晓的,难道就不担心他们在这上面暗算。”
“如今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我解脱了,白家也不会被人一直盯着;林姑娘也可以摆脱温绍的纠缠,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嘛。”
白宁叹了一口气,轻声说着:“那你们不能假戏真做吗?只要她愿意,我白家可以给补偿的。”
白玉摇摇头,四周看了下,确定没人后;这才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看着她惊讶的样子,郑重点了点头。
“母上,我白家能不能再进步不,这个要看林姑娘的;那个东西就是从她那买的,您应该知道那个的价值,这儿女情长的事情先放一边,互惠互利才是根本。”
白宁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是复杂,闭了闭眼无力道:“好吧,你们也大了,也不是母上想管就能管的;只是林姑娘,你能否告知实情,我儿究竟还可以活多久?”
转头看了一眼白玉,严肃道:“玉儿,你莫要怪母上冷漠,白家的产业不能断送在我手上;你若是····,那东西的价值注定会被人觊觎,到时候白家不会有好下场的。”
宁悠悠对上她的目光,认真:“若调养好的话,四十没问题,子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等,最起码三年后吧,到时候就可以了,我开的药不要断了。”
“这养身体是个长久的事,不可任性,白公子可明白?”
白玉欣喜看着她:“谢谢你林姑娘,母上之前的话,还望你别介意;她不知晓你不是漠北人。”
宁悠悠摆摆手,轻描淡写道:“没事,护子之心我明白,白夫人可还有别的问题?”
白宁摇摇头,最后认命道:“罢了,林姑娘本就对我白家有恩,我也不是恩将仇报之人;这定亲之事就这般吧,日后大不了找个女子生个孩子也可,嫁不了人就嫁不了。”
“额,这个日后若有需要我解释的,我可以解释的;还有白公子抱歉,这件事连累了你的名声,我····”
白玉扯了扯嘴角,语气轻松道:“不是,这个谈不上连累,我本就是嫁不出去的;林姑娘反而帮了我,是我该谢谢你才是,日后这件事就不要提了,免得被有心之人发现。”
“林姑娘,你若是被温绍那孩子盯上,那在白家就不能久留;那孩子一向固执,知道你在白府,一定会想方设法将你掳走,到时候一旦发生点什么,你不认都不行。”
宁悠悠皱了皱眉头,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疯狂,按照他的家世何需这般。
“白夫人,我不太明白,温家应该算是有权有势;为何非要盯着我不放。”
“那是因为你是别国人,好控制不说,这长相各方面也是没话说;温绍因为之前的事,名声尽毁,而且他年岁也不小了,若是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那只能被官府强制分,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他等不起,就是破釜沉舟他也要试试,不然的话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去乡下买妻主,那孩子一向高傲,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同意。”
“漠城的好人家是不可能娶他的,所以你不能继续在白府,这里反而更危险。”
宁悠悠想了想确实有道理,温绍不能出漠城,这个是最大的限制;也是对她最有利的,那她确实不能久待,现在走也可。
粮食已经到手,这次来漠北的任务也完成,还有了意外收获;也是离开的时候了。
抬起头看向他们:“那我明日便出发,早日回去,更好一些。”
白宁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牌递过去:“这个是我白家的令牌,日后若是再有机会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那东西,有多少我们都可以吃下。”
“好,等下次吧,有机会我一定来找你们。”
白玉知道她要走,整个人失魂落魄,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恳求道:“林姑娘,这已经定下,我们能否做戏做真一点;按照漠北的规矩,你需要赠与我一枚簪子,若是没有的话,在下是会被人耻笑的。”
“不知林姑娘可否答应在下这个。”
宁悠悠眨眨眼,下意识重复了遍:“簪子?”
想了想,这一别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朋友之间赠送点东西;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既然是漠北的规矩,那也成吧。
“可我不会雕刻,怕是会把玉雕坏了,我可以画张图;去给你定吗?”
白玉急忙点头:“当然可以,这个只要是你赠即可,无需自己雕刻。”
白宁在一旁对他的心思看得明白,心里叹了一口气,情深错付;怕是后半生要受相思之苦的,这傻孩子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哎,只要他能高兴,随他吧。
“好,等我定好了,一定亲手交给你;到时候正好也跟你告别下,日后若有缘的话,一定还会再相见的。”
白玉心里有些难受,故作轻松道:“林姑娘说的是,那在下就不打扰你了,先跟母上回去;你什么时候准备离开的话,告知我一声,我派人送你。”
“你们两个人上路的话,很容易被人盯上。”
宁悠悠没拒绝他的好意,点点头:“好,我一定跟你好好告别。”
看着他们两人走出去,宁悠悠想着尽快离开,转身回到房间;开始在纸上画了几幅款式,到时候让他自己挑,这送人礼物,还是要对方喜欢的款式才可以。
白玉确定后,宁悠悠将样式图交给杨一,交代他去上好的玉器店定好;等簪子好了,也就是他们离开的时候。
一切准备就绪,宁悠悠写了十几张药膳方子,就当送他的吧;若不是他帮忙,她可没那么容易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