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晓醒了，望着面前坐着的龙梓言，扬起了一抹浅笑：“你都知道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为什么，为什么要生下那个孩子，你明明可以打掉他，好好治疗身体的。”龙梓言困难的看着她。
就算是脸色苍白，依旧艳丽的容颜。
“因为那是你的孩子，也是我唯一可能生下的孩子，就算我治好了身体，今生也很难再受孕。”沈晓晓笑。
“可是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只要你好好的就够了！”龙梓言低声咆哮。
他是偏执狂，他是有病，从始至终只希望沈晓晓能好好的活着，就算没有孩子也无所谓。
“所以你要很爱很爱这个，我用生命延续的孩子啊。”沈晓晓困倦的闭上眼，再次陷入了沉睡。
对她这样的身体来说，能多活一段时间都是赚到了。
龙梓言靠在她的病床边，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哭泣。
顾莫站在病房外，透过虚掩着的病房门看了一眼，便别开了眼。
“怎么不进去？”沈霖的手搭在门把手之上，看了一眼顾莫寒。
“让他一个人呆一会吧。”顾莫寒摇摇头，准备去安全通道抽根烟，缓解一下自己烦闷的心情。
沈霖从门缝看了一眼，也叹了口气跟了过去。
“给我一根。”沈霖道。
“你不是不抽烟吗？”顾莫寒把烟盒甩给沈霖，微微挑眉。
“看你们都喜欢抽，我想试试。”香烟的味道充斥着沈霖的咽喉，呛得他眼泪直流：“咳咳……咳咳……”
“不会抽就不要抽了。”顾莫寒吐出一个眼圈，眼神淡漠的看着沈霖，真不愧是他，抽烟都抽的这么帅气。
“还不赖，这样一抽，似乎烦心事少了很多。”沈霖擦了眼角的眼泪，看着顾莫寒笑了一下。
这是，这段时间里他为数不多算得上真心的笑容。
很快，沈霖就有样学样了，只是还是学不会享受抽烟。
他本是就是极为聪明的人，不然沈父也不会放心的把沈氏教给他，自己退居幕后想要专心带孙子。
只是沈晓晓这一出事，他又忙了起来。
“你在医院说的都是真的？”沈霖看着指尖明灭的香烟，突然出声问道。
“是真的，沈晓晓把我耍的彻底，我还心甘情愿的被她耍了。”顾莫寒轻嘲的笑了，眼神带着嘲笑：“没想到我顾莫寒也有今天啊。”
“你爱上晓晓了。”沈霖肯定的说。
顾莫寒没有说话，只是轻笑，真是嘲讽，之前说死都不会爱上沈晓晓的是他，现在不曾反驳的也是他。
“五年前，你就爱上晓晓了，所以才会频繁的出现在A市，是因为你想见她是吗？”沈霖揉了揉发涨的额头：“我真的不明白晓晓在想什么。”
“沈霖，你有没有想过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顾莫寒垂下眸子，低着地板上的纹路：“从那场车祸开始，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怀疑她不是晓晓？怎么可能，她现在在医院里，各项检查报告都在那里放着，怎么可能不是晓晓。”沈霖愣了一下失笑。
“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楚，她变化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