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四少爷喜欢这个女孩，这个女孩也没有他说的那么讨厌他嘛。
“是啊，四少爷从小就好看，像夫人。”孙妈淡淡的笑了下。
宋瓷看了孙妈一眼，她微笑的表情下，好像有点忧伤，“孙妈，秦湛的妈妈是他多大的时候离开的？”
“是四少爷三岁的时候。”
“那么小？”宋瓷倒是没想到，“是生病了吗？”
“也算是病吧，抑郁症。”林妈涩笑，“这种病挺折磨人的，夫人大概是真的熬不下去了，所以才撇下四少爷，走了。”
宋瓷愣住了，她的心口突然漫上了一种特别心疼的感觉，前世她也曾失去过父母，失去至亲这件事情，没有经历过，充其量只能理解。
而她是真的感同身受。
宋瓷握住了孙妈的手，“是您一直带着他长大的吗？”
“我也没带他几年，上了小学，四少爷就寄宿了，这一寄啊就是十二年，再回来时，他已经是可以独挡一面的男子汉了。”
说起来，孙妈还是挺自豪的。
“他的童年和少年真的是受了太多的苦了吧？”
“怎么会不受苦呢，没妈的孩子，就像折翼的天使，没了庇佑，日子怎么会好过。”孙妈唏嘘。
宋瓷深吸了一口气：“都过来了不是吗？你看他多厉害，我听说他在高中，就已经在景城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孙妈拭了拭眼角的湿气，挤出一抹自豪的笑：“四少爷啊，聪明，又有才华，成事是早晚的事情。”
“他一定会越来越厉害的。”宋瓷微不可见的轻叹了一口，她的声音很小，像是自喃，“将来还知道便宜哪个姑娘。”
尽管宋瓷的声音很小，还是被孙妈听到了。
“宋小姐，你不喜欢四少爷吗？”
宋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知道秦湛怎么跟孙妈交待的两个人的关系，既然同意了跟她隐婚，想当然最多也就是说她是个女朋友。
“孙妈，这将来的事情，不好说的。”
孙妈摇头，面露遗憾：“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想的太多，顾前顾后，顾左顾右的。”
宋瓷抿唇。
经过一周的治疗，再加上孙妈的贴心照顾，宋瓷好的差不多了，这一周虽然秦湛每天都会回来呆一会儿，但晚上从来不住下。
不知道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宋瓷心里很不爽。
她决定找他谈谈。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子了？”宋瓷叉着小腰，居高临下的睨着坐在她面前的男人。
秦湛：“……？？？”
“别装听不懂，你就是外面有人了。”宋瓷气哼哼。
秦湛：“……”
“什么时候去离婚啊？身份证我可随时带着呢。”说着，宋瓷把自己的身份证拍在了秦湛的面前。
秦湛：“……”
“不说话是不是？承认了是不是？那好啊，走吧，趁着不是520，也不是1314，人少办业务快，咱们立马就能拿证。”
宋瓷拎起包，恶狠狠的拿起身份证就要往外走。
秦湛摇头，扣住她的手腕，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干什么？病好了，有劲了是不是？”
“放开我。”她还生着气呢。
“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生这么大气？我是怎么惹着你了？嗯？”
“你还好意思问。”宋瓷气哼哼的，“你都夜不归宿了，不离还留着你，过年吗？”
“你不是不喜欢我回家吗？”秦湛表示很无辜。
“我，我哪有说过，不喜欢你回家。”
“你喜欢？”他细长的手指摩挲着她尖美的下巴，唇角带着一丝坏笑，“你早说你喜欢，我就不用睡办公室了。”
“秦湛，你……”宋瓷的小脸涨的通红，“……是你自己乱想的。”
秦湛煞有介事的哦了一声：“我错了。”
见宋瓷不想理他，秦湛解释说：“最近公司的事情有点多，会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再加上你的身体还没好利索，我就索性住在公司里了，以后，再忙，我也回来睡，好不好？”
“谁稀罕你回来睡。”
“我稀罕。”他有种想吻她的冲动。
说干就干，但他没想到，她会回应他的吻，他以为她会嫌弃的挣扎一下，最后屈从。
但她并没有，她很投入，甚至还咬破了他的唇，像只发怒的小奶猫，警告他：“让你长点记性。”
宋瓷把自己交出去的那一刻，是想好退路的，没有赴汤蹈火，更不会万死不辞，但在此时，在此刻，她是真的心，或许有爱，或许只是喜欢，或许是什么不重要。
风撤雨歇后，他抱着她去洗了澡。
宋瓷虽然很累，但还不想睡，想到前些日子和孙妈聊的天，她就莫名心疼眼前这个男人。
“累吗？”她问。
“还想？”
宋瓷一个劲的摇头，脸涨红的跟个番茄似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不累的话，咱们聊会儿天吧。”
秦湛伸出胳膊，把宋瓷揽在自己的心口：“想了解我？”
“嗯……”宋瓷毫不掩饰的点下头，“……想。”
秦湛还是挺受用这句话的，唇角有了上扬的弧度，“想了解什么？”
“前些日子，我跟孙妈聊了一会儿，她说你三岁时妈妈就去世了，很小就去了寄宿制学校，一直就独自在外面生活，你感觉孤单吗？”
黑夜城，她的眸子格外的亮，他望进她闪烁着星河的眸底，许久，才说，“一个人习惯了。”
“可是你有那么多的兄弟，你又是最小的一个，他们应该会很疼爱你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自己都还顾不过来，哪里顾得上我。”秦湛涩笑。
“那你爸对你好吗？”宋瓷又问。
“他有他的生活，年轻的时候，顾着秦氏，没有精力照顾我，十年前，他再娶了，更没有心思管我了。”
宋瓷有点懵，据她所知，秦湛的父亲岁数可不小了，不过像秦家这样的家底，就算坐在轮椅上，也有人想去照顾吧，况且秦振川还龙精虎壮的。
这么一想，也不足为奇了。
“那你小妈，是不是长的特年轻，特漂亮？”
他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头：“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