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没有回答，张奚便明白了：“真的是和宋亦有关对不对？”
张奚有些激动，宋瓷赶紧握住了她的手，安抚：“妈，你别担心，就是，就是……现在还在调查当中，还没下定论。”
她总不能说，人家闺女承认了，就是因为嫉妒你当年和他爹有过一段情，害得自己妈妈不幸福，把气撒在了你儿子身上。
如果说这些，无疑是加重了张奚的罪恶感，更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可她不是罪人，她也是一个被牵连受伤害的人。
“知道了。”
目送宋瓷离去，张奚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手机拿出来，思忖了许久，还是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电话号码……
所以，在两天后，宋瓷再次去往医院后，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好，我是你妈的老朋友，我叫楚雄，你叫我楚伯伯就好。”
男人温润儒雅，举手投足间，和自己的父亲宋叔同很像，但好像自己的父亲更亲和一些，没有他温润外表隐藏的霸气。
“你好，我是宋瓷。”
“你跟你妈年轻的时候很像。”楚雄的目光在宋瓷的脸上，停留了一下。
“不知道楚伯伯今天过来是……”宋瓷疑惑的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又把眸光落到了楚雄的面上。
楚雄垂眸，有些抱歉：“实在是不好意思，给你们造成了困扰，楚恬做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今天过来，是特意来看看宋亦的，不过，你放心，楚恬做错了事，我一定给还你们个公道的。”
这番话说的是没毛病，但问题是不可信啊，谁能把自己的亲闺女送到警察局啊，充其量，就是宽慰一下受害者的心罢了。
“秦伯伯您也看到了，我弟弟宋亦人还没有醒，身体受伤严重，前段时间刚刚换了肝，人从鬼门关溜了一圈，能回来，实属我们一家的幸运。这楚恬的责任，我是一定会追究的。”
宋瓷言之凿凿，没丝毫的客套和虚伪，更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楚雄愣了一下，继而笑了：“当然，我也没说要维护她，她做了这件大一件错事，情可容，法也难容。”
“既然和楚伯伯您达成共识，还希望您看好您的女儿，万一，哪天警察上门，她再跑到国外去，那可就不是简单的故意杀人那么简单。”
“会的。”
送走楚雄，宋瓷看自己的母亲有点欲言又止，便把她抱进了怀里，轻声安慰：“没事的妈，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有问题是那个偏执狂楚恬，别胡思乱想的。”
“我总是觉得自己对不起阿亦，让他受这么多的苦和罪。”张奚的眼里含满了泪水，透着心疼和难过。
“没事的，阿亦一定会挺过来的，一定会的，医生不是说了吗，就这两天的事情，阿亦就会醒过来了。”
“希望吧。”
回到秦园，刚好秦湛在家，这几天累的宋瓷腰也疼，背也疼，一进客厅，她就扑倒在宽厚的沙发里。
“好累啊，我感觉，我快累死了。”
宋瓷一边抱怨着，一边拿出手机来，刷这些天都没来得及看的留言。
秦湛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大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腰，温柔的替她按着：“这力度怎么样？”
“可以再重一点，我受得……住。”宋瓷咬着牙，秦湛的手劲可不是一般的大，按的她直想骂娘。
不过劲大，就是舒服，感觉全身的肌肉都松缓了。
“宋亦那边稳定了，这几天我得加班了，珠宝季马上就要办了，要是秦氏珠宝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可真会被同行笑掉大牙的。”
上一次，抄袭事件，还让她心有余悸，这次，她得把所有的图纸，保护好。
“你没问题。”他鼓励道。
“秦湛，我想喝酒了。”宋瓷有些撒娇的说。
“好，我陪你喝。”
宋瓷很开心，“要不，一会儿咱们去超市吧，买点下酒菜，让孙妈烧一烧，晚上小酌一杯。”
秦湛宠溺的揉着她的小脑袋，把她从沙发里拉起来：“只是小酌吗？”
“痛饮，我也不反对。”宋瓷嘻嘻笑着。
景城最大的超级市场，离秦园不算远，宋瓷拉着秦湛非要走着去，他没有反对，相反，还特别享受跟她牵着手，走过马路的感觉。
“秋天了，一转眼，就入冬了。”宋瓷有些感慨。
“等宋亦好了，接他过来，咱们一起去国外玩玩。”
宋瓷抬眸，望向高大挺拔的男人，其实，他脾气挺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景城传闻中，他是那种让闻风丧胆的土匪形象。
“秦湛，我突然记起一件事情。”
他垂眸看向宋瓷：“什么事？”
“前几天，孟瑶找过我。”
秦湛警惕的紧缩了一下眸子：“她找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让我劝劝你，可怜一下她们母子，孩子对她来说很重要，她不想拿掉，什么之类的，我没同意。”
宋瓷抿起小嘴，与秦湛十指相扣：“她也够奇怪的，你们秦家的事情，跑来找我一个外人，我能帮什么忙啊，我又不是菩萨。”
秦湛顿了一下，说：“她怀的是个野种。”
“啊？”宋瓷虽然有想过，她这里面有蹊跷，但没想到，孟瑶这么大胆，竟然敢背叛秦振川，联想到前世那个凶杀案，她似乎就能说服自己了。
应该是秦振川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气不过，找人干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女人真的是为自己的大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她知道这个孩子保不住，但却拼命的想保住，搞假的体检报告，哄骗老爷子，，让他陪着孕检，让他体会当父亲的悸动，让老爷子格外的珍惜这个孩子，她才能顺利的产下这个孩子。”
秦湛目光幽邃。
宋瓷这就不懂了，这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想要孩子，那就直接跟秦振川生个孩子不就完了，为什么还出轨呢。
这个代价太大了。
“你爸他……是不是没那个能力了？”宋瓷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