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财大气粗?
解老爷子生动的给吴墨上了一课。
他没说这东西价值多少,具体有什么用处,甚至都没让吴墨打开盒子瞧一瞧。
转身背着手慢悠悠地离开了密室。
吴墨望着解老爷子离去的背影,内心深处不由得感慨——都怪自己一生败在太要脸,爱钱爱得不明显!
不然是不是又能多划拉几个宝贝?
吴墨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密室,怀揣着尚未开封的宝贝,哼着小曲儿往自己房间走去。
刚走到拐弯处,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贱嗖嗖声音,“哟,二爷这是捡到宝了?”
抬眼一瞧,黑眼镜倚靠在栏杆上,单手插兜正在抽烟。
嘿,娘腿儿的。
老子为你的事儿忙东忙西差点跑断腿儿。
你个老登还挺有闲心站在这抽烟?
瞧瞧那头型。
被风吹的跟鸡毛掸子似的,凹个屁的造型。
瞅你手心都痒痒。
不行。
我费了半天劲,高低得从你身上薅下几根毛。
吴墨斜着眼睛,从上到下不停的打量着黑眼镜。
硬是把极不要脸的黑眼镜都看得心里有点发毛。
自己又惹到他了?
还是哪里不对劲?
他下意识地低头扫了几眼。
没问题啊。
衣服很立整,鞋也是干净的。
是我站立的姿势不对,左脚迈前边儿了?
要不说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能让黑眼镜感到头疼的唯有吴墨一人。
“咳——!!!”
黑眼镜轻咳几声,决定问清楚原委。
自家这位小祖宗有时候心眼小的跟针鼻似的,惹毛他睡觉都得睁着半拉眼皮。
“二爷,您这眼神儿快把我衣服盯出洞了。”黑眼镜从上衣兜里掏出烟盒,抽出里面看着最顺眼的一根递到吴墨面前,试探性地询问道:“饿了?渴了?还是...闲出屁了?”
“你才闲出屁了呢。”吴墨一条缝的眼睛硬是瞪成了黄豆,“我只是有点问题没想明白,不知道黑爷愿不愿意给个答案呢?”
黑眼镜挑了挑眉,打火机“咔嗒”一声窜出火苗。
他手腕微转,稳稳将火凑到吴墨面前,语气里带着点戏谑的笑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吴墨古怪地一笑,手画了个圈指向门外,“说说呗,你在这个时代的宝贝都藏哪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前世网上很多人说黑眼镜的钱都留着治疗眼睛。
如今自己改变了很多事情,最起码女鬼的问题肯定是不会出现了,那么收点利息多正常啊。
黑眼镜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嗤”地笑出了声,“哟,二爷这是打算提前收彩礼?”
他身子往前凑了凑,墨镜后的目光像是带着钩子,语气里的戏谑快溢出来。
吴墨吸了口烟,眯着眼睛哼了声:“转移话题?老子会吃你这套?少废话,有或者没有,给个痛快话。”
说实在的,爱钱是一回事,搜刮是另一回事。
吴墨也不想跟扫地机器人似的到处划拉东西,可无奈欠系统的账单都已经厚成了老爹鞋的鞋跟了。
再不想着还点,回头遇见麻烦事情咋整?
黑眼镜挑着眉梢笑,烟蒂在指尖转了个圈:“有倒是有,二爷想要嘛...是不是...”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往往走廊尽头瞥了眼,声音压低了些,“是不是分我点好处呢?”
“呵呵,好处?”吴墨微微一笑,回手给了黑眼镜一个大逼斗,“够不够,不够我在送你几下?少特娘的废话,赶紧带路。”
还想要好处?
老子为了你的破事都欠一屁股债了。
“得嘞,您是爷,您说了算。”黑眼镜揉着后脑勺,看似有些无奈,实际上压根没有往心里去。
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
虽说都是黑眼镜,可那又如何呢?
关自己屁事?
趁无人注意,黑眼镜带着吴墨从解家老宅后门溜了出去。
翻出墙头。
吴墨回头瞅了眼解家老宅。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撑得?
还是说被死瞎子传染的智商变负数了?
“你是不是缺心眼?”他歪头看向黑眼镜,脸上的表情简直是一言难尽,“咱俩又不是去做贼,干嘛要翻墙头呢?况且这条胡同几乎都是解家人,走前面和后面有啥区别?”
黑眼镜闻言脚步一顿。
他回头冲吴墨露出个促狭的笑,指尖夹着烟往胡同口虚指了指:“不觉得很刺激吗?有一种做贼的快乐感觉。”
吴墨:......
我刺激你奶个腿。
黑眼镜笑得更欢,转身熟门熟路地往胡同深处拐,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走吧,我的二爷,此行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十分钟后。
吴墨盯着眼前的朱漆大门,嘴角抽搐得好似踩了电门。
这地方他熟啊。
每次去解家老宅都会路过这里。
门一直紧闭,还合计过是谁家见不得人呢。
怎么转眼就成了死瞎子的地盘?
“你...特么逗我玩呢?”吴墨咬着后槽牙怒瞪黑眼镜,“买得起四合院的人,成天跟我哭穷说要露宿街头?”
神经病吧。
难不成是享受被人追债的感觉?
黑眼镜揣着手笑得一脸无辜,“谁说有房子就不能哭穷了?再说你之前也没问过我啊?”
嗯。
此屁有理啊。
自己有房有车有地盘,似乎也成天把穷死了挂嘴边。
想到此处,吴墨决定忽略这个问题。
他往黑眼镜身边靠了靠。
就在黑眼镜以为吴墨要揍自己时,听他低声说道:“有钥匙吗?要不要跳墙头?”
黑眼镜被他这话逗得“噗嗤”笑出声,“二爷,你这可真是能屈能伸啊。”
说完,从裤兜里摸出一根铁丝,往锁孔里一插,“放心吧,屋里没有人,他这个时候不在京都。”
打从到了京都,黑眼镜就抽出时间过来走了一圈。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八十年代的自己并不在京都。
算算时间怕是在云贵一带探墓。
门轴“吱呀”一声轻响。
一股混着灰尘和旧木头的味道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