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辰握着方向盘的手陡然僵硬了一瞬。
如果不是知道萧成阳并不清楚他和姜恬之间的关系，他都要以为萧成阳是故意的了。
姜恬跟他的那段时间，他确实没上过心。
对待一个工具人，他哪有那么多耐心和柔情。
要不是怕别人指责他抠门，他甚至不会想起送她什么东西。
对他来说，姜恬就是他专门气沈易水的道具。
所以他在给姜恬买东西的时候，不会投入太多金钱。
其实当时他表示要扶持姜恬在娱乐圈里混下去，也只是在前期付出了一些投资。投资就会有回报，姜恬演戏还行，没有大扑特扑的剧，后面他投入的钱早就赚回来了。
但他没跟姜恬说过，不是追求她的好感，而是压根不在意。
他那时候觉得姜恬混得不温不火就行，让人知道她是个明星，那她跟着他，秦墨辰就不算是掉价。
没想到姜恬这个人有点运气，他不过前期帮助了她一把，后面她竟然大火了。
这种大火，自然不是金钱能捧出来的。
所以，其实要说起来，秦墨辰在姜恬身上投入的所有钱，比不上他前不久给江意买的那条项链。
钱在哪里，爱在哪里，在某种意义上，这句话说的没错。
秦墨辰想起他送姜恬的那些包和首饰，心里莫名其妙产生一种憋闷。
随后他又想到了更多细节。
他还想起来，自己曾经摆了姜恬一道，逼着她把一个女主的角色给了江意。
姜恬来找他的时候泪眼朦胧，不理解为什么她努力换来的角色被他横插一脚，给了另外一个人。
所以她责问他，想让他把角色还回来。
秦墨辰当即找保安把她轰出去了，甚至还对她的公司施压，要求雪藏她。
这些事秦墨辰从前根本就不会想，姜恬没法撼动他的决定，自己灰溜溜退圈，那是她活该。
识时务的人就该认清形势，他那时候在追求江意，怎么能容忍得了姜恬捣乱。
可现在他的脑子里全是那时候的事。
……她那时候应该很难。
“我说话你听不见吗？秦秘书？”
听到萧成阳带着些凉意的声音，秦墨辰猛地回过了神：“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我现在就带您去。”
“嗯，当秘书就得有当秘书的样子，你要是总是走神，我想，那我就得换个人了。”萧成阳语气里好像还带着笑意，秦墨辰却不会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他还没有收获到利益，卧薪尝胆也不为过，更何况只不过是给这个人当秘书。
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再交谈。
秦墨辰偶尔还能听到身后两个人的对话。
萧成阳大大方方搂着姜恬，一会儿玩她的头发，一会儿碰碰她的脸，手一直不老实。
没办法，他就是特别喜欢姜恬，跟她在一块儿，他就忍不住要“动手动脚”。
幼儿园的男生会因为喜欢小女孩揪人家的辫子，萧成阳虽然早就独当一面，可他面对姜恬时的幼稚程度，跟那些恶劣的小男孩不相上下。
不过他倒是挺有分寸，做什么都轻轻的，以不吵醒姜恬为标准。